應嘉澍轉頭問:“有人要你刪除監控了?”
許老師直搖頭,但是想到剛才張主任的話又點點頭。
應嘉澍:“誰?”
看對面扭曲的臉,要說不說,應嘉澍站直準備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你要多少?三個月工資夠不夠?”
許老師一瞬間是有點心動的,但是一想到那個男孩陰狠的模樣就搖頭。
“那個,您也知道這段被刪除了。我就明說了,對方和您一樣也是有點勢力在手裡,我剛答應了那位不提刪監控的事,希望您別為難。”
那位?哪位?
應嘉澍:“不看監控也可以,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看到的畫面裡,有沒有一個Omega躲進廁所隔間裡?就是剛才才從你這裡出去的那個。”
許老師回憶了一下,上一個男孩長得很好看,許老師沒有忘記,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男孩手背上全是傷,看監控的時候,那個男孩確實進入了隔間,之後的事就是應嘉澍打開了這個隔間。
但,並不是Omega。
許老師皺著眉,想提醒應嘉澍這件事,卻又回憶起男孩說過不要提任何事,包括性別,有人問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於是在應嘉澍的注視下,點點頭。
“是的,有一個Omega進入了隔間。”
第18章
應嘉澍點點頭,準備走之前和許老師商量,“我來的事也別告訴別人。”
許老師點頭哈腰的回復著「好」,他承受了太多!
回到教室,班級裡的目光再次陰暗下來,應嘉澍不動聲色地坐到位置上。
孫芒坐在後排,沒聽到馬浩俊和黃文靜他們說應嘉澍和聞楓可能是一夥的事,他踢踢應嘉澍的桌子腿,“喂,聽說有人從年曉度的包裡找到了劃破你手的修眉刀片,一模一樣!這衣服估計就是她弄的,你怎惹到她了?”
應嘉澍皺眉,覺得事情有些離譜化了。
他轉頭看向孫芒,耐心的分析:“我和她是普通的師生關系,最大的仇恨還是來源於你,今晚就是校慶晚會,劃破表演用的衣服對她有什麽好處?”
孫芒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這樣子的?那是誰?”
應嘉澍覺得這個人果然是光莽,腦子不太好使。
他笑了:“說不定是誰,總不可能還是你,對吧?畢竟膠水現在還露在外面呢。”
孫芒低頭一看那管白色膠水,下意識推進抽屜裡,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孫芒狡辯:“我這是為人老實!”
這節課是數學課,老師一進門就察覺到一班學生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咳了一聲,走上講台,準備直接講課,黃文靜不給機會直接打斷,“老師,你不和我們說說辦公室新聞,我們怎麽安心聽課?”
不少人在附和,數學老師比較年長,十分唾棄黃文靜這個沒禮貌的樣子,而她這種類型的學生在一班都是常見的,於是放下教具,命令黃文靜出去門外站著,歎了口氣,“你們這屆學生啊,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人品最差!”還補充一句。
接著說了一大堆像老師要有美好品德才能教育出美好的學生,現在的學生頑劣而不自知,浪費了教育資源等等,黃文靜在門外提出關鍵點,“那麽年曉度呢?”
提到這個繞不開的年曉度,老師搖搖頭,“辭職了。”
此話一出,班級轟炸開,這麽一個早上發生的事比去年一年都多!黃文靜直接趴窗台上大笑,直呼精彩。
同學們討論的內容都是,王小利什麽時候走,張主任不喜歡美女,等等,卻沒有一聲是為新班主任感到惋惜的。
數學老師心想一班果然沒有救了,隨即目光看到了最後一排,靠窗的那個位置,那個扎著辮子的男生,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罕見的沒有參與討論。
在一班這樣的人是十分稀有的,於是數學老師敲敲黑板,開始上課,決定給罕見的花朵澆澆水。
而應嘉澍確實是在老師講課時,才把頭轉過來的。於是數學老師確認了,這朵花就是那朵最與眾不同的!
應嘉澍確實沒有參與討論年曉度辭職相關,他的思想在於他錯過了小嫩O的易感期,越想越後悔,老師的話敲醒了他不正當的思考。
該說不說的,挺感謝數學老師這麽一打斷,再胡思亂想下去他覺得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看,確保沒發生事,再抬頭聽講。
一節課就在這前半段胡思亂想,後半段聚精會神中度過了。
胡淶狗狗祟祟的趴在窗台,應嘉澍不知道這人一天天的在幹什麽。
胡淶確認了那個煩人精黃文靜不在之後,大著膽子探頭,“嘉哥,知不知道你們班主任辭職的事?”
應嘉澍點頭,“不是人盡皆知了?”
胡淶咂咂嘴,擺動著豎起的食指,高深莫測,“nonono,另有他因!”
應嘉澍聽了個大概,大概就是說那個修眉刀片是從年曉度隨身帶著的包包裡找到的,就是劃破應嘉澍的那個同款。胡淶當時去保衛科報備準備調監控看看是誰把衣服放在應嘉澍桌子上,結果路過張主任辦公室,就聽見了大新聞。
當時,年曉度十分驚訝對著張主任說:“主任,您是男士可能不太了解,我的眉毛是紋上去的,根本用不到修眉刀!這修眉刀也不可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