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220-520,都有可能。很危險,如果腺體支撐不了這樣強度的閾值,那麽就會發生一種情況- ——”
史楠琴心沉了下來,“暴血。”
周祁嚴肅地點頭,雙指骨節按壓著眉心,“但是他現在除了失憶沒有其他症狀,身體各項數值也在平均值,可能是和之前一樣手術地時候壓迫到了神經,需要慢慢恢復。”她從包裡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後裡面裝著四支注射器,裡面裝著泛著光的淡藍色的液體,每支注射器都用激光鐫刻著一行英文,以及它的中文名【鎮定藥劑】;
這是四支專門為了暫時治療「暴血」的鎮定藥劑。
而現在可能要用在她兒子身上,史楠琴藝術班會接受不了,她不明白這一年應嘉澍究竟遭遇了什麽,好不容易忘記了小時候的陰影,為什麽長大了還要再遭受一次!
“夫人,雖然繼續說下去不太好,但是我必須要說,您要記住,他是唯一一個做了基因改造後沒有出現「暴血」症狀的實驗體,小時候那次是這樣,那麽這次是否也會一樣這個我無法確定,可能需要聯系我的老師,不過怎麽樣他的身體原有數值在那兒放著,沒有一次行第二次不行的道理,還是不用太孤僻多慮。”
“現在需要立馬做的,應該是找出讓應公子失蹤一年的那個幕後凶手。”周祁重新拿出一份資料,這次是一份試驗記錄,記錄者研究者197,她遞給史楠琴,當史楠琴看到「研究者197」時皺了一下眉頭,她一點一點看著,看著裡面記錄著的一條一條基因改造的實驗記錄,內心正在往下沉,直到嚴謹的實驗記錄出現了頗為溫馨的個人記錄的時候,史楠琴的呼吸越發粗重。
時間:2005年5月20日;
- -記錄人員:研究者197;
今天我結婚了,她很美麗,我愛她。
時間:2005年5月23日;
- -記錄人員:研究者197;
她懷孕了,我很驚訝,我並不打算這麽早要孩子。可是她好像很期待的樣子,我愛她。
時間:2006年5月20日;
- -記錄人員:研究者197;
我和她的孩子出生了。我很高興,他很漂亮。
她說我的氣息變了,我驚恐,決定暫時不回家了。
我的孩子很可愛,遇到事情的時候很果斷,我是指同時給他娃娃和棒棒糖,他沒有絲毫猶豫,全部選擇了。
我的孩子不見了。
報警了,還是沒找到,Doctor的手機關機,一定是他搞的鬼。
孩子找到了。在她的床上。一睜眼就看到了。但是從手術縫合線以及那張留言紙條來看,我的孩子被基因改造。我快崩潰了。
2012年5月19日;
明天是我的孩子的生日。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抓好多娃娃給他了。明天我一定要記錄完全,這是我最期待的日子!
記錄就停在這裡。
史楠琴也沒有力氣再繼續看下去了,這個所謂的研究者197的記錄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包括結婚,懷孕,生產,孩子失蹤,197失蹤。
全都和她的經歷對的上。
也就是說,這個研究者197,是應嘉澍早已去世的父親,她的愛人,應柏。
周祁看著史楠琴這副樣子,瞪大眼睛,“夫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份資料中,197明確說了關於新婚妻子以及兒子失蹤的事,結合之前您幾年前找到我說的那些,我懷疑這裡面那個失蹤後被做了基因改造又送回來的孩子,就是- ——”
“應嘉澍。”史楠琴默默念出兒子的名字,心如刀割。
“真的嗎夫人!?那不就說明,這位197就是- ——”
史楠琴失去了所有力氣倒在床邊,應嘉澍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了,一下子坐起,捏著被子往後躲,整個身子縮在並起來的腿後,睜著淡色的眼睛看著兩個陌生的女人。
“他是嘉嘉的爸爸,是我早已死去的丈夫,可是,哪怕他接受了基因改造成了Omega後,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味道。”她絕望的看向天花板,“可是,我卻從嘉嘉的身上聞到了他的味道。”
周祁多多少少了解到了,那位197就是諾爾學院大名鼎鼎的應柏教授,年輕有為,師父曾經受過這位教授的指導,可是都說應教授早就死在了某次實驗儀器爆炸中,為什麽史楠琴會說從應嘉澍身上聞到了教授的味道?
難道,教授其實沒有死?
史楠琴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思考著:“如果他沒有死,那就說明這幾年他一直在某個地方躲著,而他最後在的位置是諾爾學院,諾爾學院前幾年剛換了新校長......不會這麽巧合吧......他把自己兒子關起來一年,做了那什麽破基因改造??”
這個想法和周祁不謀而合,“八九不離十了。”
“應柏- !!”史楠琴發狠吼了一聲,眼神變得狠戾。
我他麽在這裡傷心的死去活來差點把兒子當職業替身了,你他麽倒好和地下室的老鼠一樣躲著是吧?
史楠琴叫了李叔來幫著周祁照顧著應嘉澍,自己則披上外衣,出門了。
應柏,你特麽最好別讓我找到!
留下來的周祁再次給應嘉澍檢查了一遍確定仍然沒有出現「暴血」症狀後送了一口氣,李叔吩咐人煮點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