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啊,你給我個名分吧。”
仉南星淡淡說:“不要。”
“要不我給你個名分也行。”譚曜州挪開手,仉南星手指上就多了一枚銀亮戒指。
戒指款式簡單,工藝精細,很配他雪白瘦長的手。
仉南星垂眸看著,那點光映在眼中,沉默半晌,他說:“什麽名分不名分的……”
譚曜州:“……”
“那你想要什麽?只要你說出來,我……”
仉南星抬起頭,視線跟他觸碰,勾唇笑了,“不給個終身標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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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也當你爹
這一年的臘月沒有三十一,三十就過年了,高三課業緊,一中的老師孩子們直熬到二十六才放假。
這天從早晨開始就下雪,室內開著空調暖烘烘,室外飄著鵝毛大雪,玻璃因為內外溫差蒙了一層白白水霧,一群同學圍著印手印,塗鴉一些看不懂形狀的“小怪獸”。
外邊雖然陰天,但雪光明亮,透過玻璃照進來,室內燈光都顯得多余了。
黃洋弓腰畫完一個不知道啥玩意兒的東西,而後心滿意足的舉手高聲喊:“是誰住在海底的菠蘿屋裡?”
剛考完試,班裡亂糟糟的,推桌子放書包,沒人理他。
阮芳雨剛從考試班回來,書包從肩膀滑下,一臉問號,旁邊仉星航挑著眉與他面面相覷:“他在說什麽?”
這倆沒有童年的人,壓根不看動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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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雷躍懷抱一大摞卷子爬上三樓,正靠在門框上喘息,聽聞高聲望去,臉上先露出一個“看智障”的眼神,而後狐疑問:“海綿寶寶?”
黃洋:“答對了!”
黃雷躍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摔,累的氣喘籲籲,“你幼不幼稚?”
黃洋說:“好不容易考完試,放松下不行嗎?你有沒有幽默感?”
黃雷躍跟他大眼瞪小眼——幽默感沒有,憂鬱感倒是有。他剛出考場就被萬曉倩抓走搬卷子,腳下三摞,辦公室還有三摞。
看他還有空撩閑,沒好氣說:“沒事乾,沒事乾跟我搬卷子去。”他直接上手拖,不容反抗的拉住黃洋胳膊往外走。
黃洋後仰嚷嚷:“你幹什麽,你松手。BO授受不親。”
“還授受不親,你每天貼著仉哥時候怎麽不說?”
“那是我爹,能一樣嗎?”
“那以後我也當你爹。”
“我看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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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亂哄哄的教室裡吵嚷著出了門,仉星航拉開椅背坐下,將已經下發堆在桌上的卷子收拾整齊。
阮芳雨在旁邊跟他做一樣的事,有調戲又有揶揄的意味,“仉哥估一下分,這次我們兩個差多少?”
仉星航成績好,班裡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叫他“仉哥”,但這個稱呼被阮芳雨這麽叫出來,就有別的意味和感覺了,有點曖昧,又說不出來。
仉星航食指輕抵著鼻尖下,沉吟了半晌說:“我第一,哥第二,總分大概能差30左右。”
阮芳雨沒想到他回的這麽認真,有點不敢相信問:“你這麽厲害嗎?”
“要不然打個賭?”
“賭什麽?”
仉星航掃了眼周圍喧鬧的同學,阮芳雨一看他這個動作心裡就猜出七七八八。
周圍沒有人注意,仉星航弓腰貼近他耳邊,用低低的聲音營造一片曖昧。
“我要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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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跑來撿滾落的廢紙,就見阮芳雨倏地把仉星航推開,怒罵“滾”。罵完人,他自己耳根連同脖頸都是紅的。仉星航盯著他收斂又低低地笑。
韓飛懵懂蹲在地上眨眼,不知道情況根本分不清究竟誰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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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課代表交錯從辦公室回來,懷裡抱著一摞又一摞卷子,黑板上被劃塊分了天下,作業寫的密密麻麻。
黃洋跟在黃雷躍身後進門,手裡拿著一遝作文紙逼逼賴賴:“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去圖個啥,就差一摞作文紙你就拿不了了?”
黃雷躍氣喘籲籲把滿懷卷子扔在講台,激起一陣粉筆灰,大冬天裡額頭累的冒汗。
“黃洋你就是個傻的,腦子裡就像打了除皺針一樣平滑,別人都是減數分裂來的,你是有絲分裂,草履蟲的思想都比你通透。”
“說你是無水硫酸銅,無水硫酸銅都嫌棄檔次低,四氯化碳也不願意跟你拉關系。”
黃雷躍大概是覺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又或者是即將要到來,分離的寒假讓他焦慮。他心思穩重,平日裡想的也多。不知不覺間,這是最後一個寒假了,再一次假期開始,他們就將各奔東西。
而他還懷揣著某個秘密獨自煎熬,某個傻逼玩意兒,到現在還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黃雷躍用中性筆膠筆邊點卷子,嘴裡還能一心二用瘋狂輸出。學渣黃洋大多聽不懂,懵懵跳下講台去問阮芳雨。
“他什麽意思?”
阮芳雨不知道委婉,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黃洋:“???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仉星航說:“你媽在心痛,我倆這麽高的智商,生出的兒子怎麽是傻的,連人家罵你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