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床上睡了一個人,不用看臉,光看個背影秦韓也一臉認出就是葉溏。
倒不是憑什麽感覺,或者多年好友的直覺,而是憑屁股。
葉溏的屁股就是小小的翹翹的,而且長得很好看,因為最近肯好好吃飯了而且精神狀態也有改善,所以稍微長了點肉,還挺圓潤的。
秦韓也不知道是腦子裡那根弦沒有搭對,竟然兩隻手猛地撐到床上去,然後把右手懸在了葉溏的屁股上。
也不是沒看過、沒摸過,小時候洗澡還開玩笑故意去扇巴掌,每次葉溏都紅著臉躲,雖然不痛,但是這種感覺奇奇怪怪的。
睡夢中葉溏哼了一聲,秦韓立刻就反應過來,不僅把懸著的那隻手收了回來,還整個人都直起來立在了床邊。
葉溏雖然入睡時間長,但是只要睡著之後還是不容易被打擾的,所以這點響動對於他來說也不會被吵醒。
葉溏翻了個身就沒動了,臉也正對著秦韓。
秦韓保持同一個姿勢盯著葉溏看了至少十分鍾,然後突然抬起腿用膝蓋抵著床,雙手撐著床面,慢慢朝葉溏湊了過去。
房間裡光線昏暗,也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
秦韓就這麽看了葉溏很久,換成平常支撐的雙手和膝蓋早就發麻了,但他還是沒動。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秦韓突然很輕地歎了口氣,然後慢慢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
雖然動靜不大秦韓還是一直看著葉溏,怕葉溏被吵醒了,抖完了之後又給葉溏蓋上。
秦韓蓋的被子把葉溏捂得嚴嚴實實,嘴以下的部分全在被子裡,所有的被角都朝葉溏身下塞了又塞,剛好被子又是乳白色的,讓葉溏看上去就像是個蟬蛹寶寶。
蓋好了被子,秦韓又湊到了葉溏嘴邊,抿了抿嘴,但最後還是沒有親下去。
秦韓隻親了親葉溏的額頭,摸了下葉溏後腦杓的頭髮,走之前又給葉溏賽了下脖子旁邊的被子,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出去關上門。
葉溏睡得很熟,一點也沒發覺房間裡還有別人。
只是在秦韓親他額頭的時候,大概是正好夢到了什麽美好的事,葉溏的嘴邊悄悄地有了些笑意,秦韓也沒看到。
第二天葉溏起得很早,本來像幫時樂和江闖做早餐,但是出門後就已經聞到廚房裡傳來的烤麵包香味了。
江闖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醒酒,本來還在睡,是被時樂拉起來強製開機的。
“要不是因為葉溏在,我怎麽也得跟之前那樣給你鼻子上綁上個榴蓮皮,一直讓你聞到清醒為止……”時樂正教訓著,突然看到葉溏出來了,立刻換上溫柔的語氣和表情,“葉溏,你起來啦,我剛好做了早餐,快來吃吧!”
時樂雖然廚藝一般般,但至少烤個麵包煎個雞蛋榨個豆漿還是完全沒問題的,對於沒吃早餐正餓著肚子的人來說,聞起來還真的挺香的。
葉溏洗漱完後坐下來吃了口吐司,還沒咽下去時樂就一臉期待地問:
“怎麽樣怎麽樣,可以嗎?”
葉溏笑著點點頭:“嗯,好吃,烤得正好,酥酥軟軟的。”
“這個麵包機我還才剛買不久,都沒怎麽用過,你再嘗嘗這個煎蛋,我煎的單面,你要是不喜歡太生的話我再去煎一下。”
“不用不用,我正好喜歡單面的。”
葉溏和時樂有說有笑地聊著,好像完全忘記旁邊還有個江闖。
主要是本來江闖平時話比較多,突然安靜下來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因為他而安靜了。
江闖捂著臉,因為酒還沒醒,面前的蜂蜜水都喝了大半杯也不見緩和。
時樂撕了一點吐司從手指的空隙塞進江闖嘴裡,一般責怪一半擔心地問:“讓你喝那麽多,又跟誰去喝了,這麽難受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闖悶著聲音說了句:“樂樂,我覺得我失憶了……”
“又來跟我裝失憶,兩年前還沒玩夠是不是。”
“不是,樂樂,我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現在有點想起來,但又沒完全想起來。”
“你昨天到底和誰喝酒去了?”
江闖抬起頭望天花板,眼睛突然一亮:“秦韓!”
葉溏端著杯子的手停了一下,眼神看似很淡然地瞥了江闖一眼,但是並沒有說話。
時樂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又問:“你們兩個都喝得爛醉還能找回家來,我是不是該表揚你。”
“我記得當時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坑,不對,好像不是一個坑,是一個沒蓋井蓋的下水道,然後就……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時樂一驚:“你把秦韓扔下水道去了?”
葉溏另一隻手猛地一抖,拿著的藍莓果醬小罐子沒拿穩,啪地就砸在桌上,然後咕嚕嚕地又滾到了桌子底下。
江闖拍著桌子大叫:“我把他踹下水道裡去了!”
葉溏嚼東西的嘴都停住了,看著江闖好像要說什麽,但是又一直沒有說出來。
“他酒醒了應該會自己爬出來吧……”時樂有點擔心,但很快就擺擺手說,“肯定沒事,別管他了,再說他以前老是動不動揚言要把你扔下水道,就讓他自己先嘗嘗小水道的滋味。”
秦韓這個人狠起來誰都怕,至少時樂還記得兩年前他還沒和江闖好上的時候,有一次江闖喝醉了在酒吧高唱失戀情歌,被秦韓嫌棄打電話讓時樂來接人,時樂趕過去之後親眼看到秦韓夾著江闖的胳肢窩朝下水道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