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急的在電話裡都喊上了。
“我就出去買個皮蛋的功夫,就這麽二十分鍾,回到家再找他吃飯,就找不到了!這孩子去哪了呀,手機也打不通了啊!”
王千乘的臉色也一白。有些六神無主。
喻錦川的反應很鎮定,聽到這消息,一直惴惴不安的心臟突然落到了實處,難怪這幾天王樂圖又乖又聽話不吵不鬧不作妖,原來他就是麻痹眾人神經,找到松懈的時間,跑了。
那些擔心,那些不安,果然發生了。
就說王樂圖再憋著作一個大壞。結婚前的四十天他為什麽不跑?那是他有信心作死胡鬧能讓自己退婚。後來發現不行,這招用不了了,還被看管起來了,乾脆就順勢就勢聽話了。在結婚前,他跑了。逃避這一切的事情,追求他的自由去了。
一直擔心他會離開,等他離開了,喻錦川反倒踏實了。
不吃驚,意料之中。
“愣著幹嘛!找他呀,抓緊時間在婚禮舉行之前把他弄回來!這小兔崽子,找到他以後我扒了他的皮!”
王千乘大怒,用力推了一下喻錦川,別愣神了。趕緊的。
北方是上午結婚,一定要在十二點之前把王樂圖找到,押到結婚現場,就做一次惡人,也要按著王樂圖的腦袋結婚!
喻錦川隨後就是升騰的憤怒感,王貴說完了,王千乘解釋,喻錦川不止和他說過三次,這婚為什麽必須結的原因。他明知道結婚的重要性,還是拍拍屁股說了撒有哪啦顛的沒影了?臉不要了,家族生意不管了,說走就走!
抓到以後,不攔著丈人大舅子把王樂圖打死的舉動。不把他打疼了絕對不行!
這事兒還不能聲張,賓客來的太多,多少人關注著這場婚禮呢,結婚的時候新郎官跑了?聲張出去就算把人找回來也落人嘲笑的口實。
王貴在酒店招呼客人,喻錦川王千乘帶著人這就滿唐城市的找開了。
托關系,查找鐵路公路航班的消息,看看有沒有王樂圖購買記錄。
有,不僅有,還非常多。
高鐵車票,用王樂圖名字購買的都有二十幾張,發往全國各地。去哪個城市的都有。東西南北哪個方向的都有。時間還是差不多的。長途短途都有。
飛機票也有十多個航班,國內不算海飛國外呢。航班起飛時間也很集中,也是飛往各地,互不相關。
這就讓人措手不及了,他會去哪呢?這麽多路線,這麽多航班,他會去哪?會走哪條?
人員分散開,順著航班鐵路的追吧。
不說喻錦川著焦頭爛額,說說王樂圖。
“喻大哥會打死我的。”
林宇的臉比吃了苦瓜還苦。
“你怕什麽呀,八九點鍾你就去找吳教授。然後和他一塊去婚禮現場。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王樂圖整理好雙肩包。把舊手機關機,拿出新手機來。神色裡帶著一絲雀躍。有一種鳥兒要展翅飛翔的興奮。
“有任何消息就給我打這個電話、”
“你不想想了嗎?你這麽走真的挺不負責任的。”
“從一開始我就沒同意過,是他們不把我的意見當回事。那就別怪我了。”
“你這麽做喻大哥怎麽辦呀。”
“我說了好多次我不喜歡他,是他趁著結婚之名把我強行捆綁在他身邊。他是好哥哥,但是他不會是我的戀人先生。行了,不說這個了,你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別管他怎麽逼問你就說不知道,你要敢出賣我,你的那些手辦,我把他們的腦袋都擰下來!”
林宇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樂圖。
“誰把你當小貓那是他瞎了眼了!你走吧,走得遠遠的,喻大哥也解脫了!”
王樂圖嘿嘿一笑,勾住林宇的肩膀。
“哥們,我先走一步,估計要繞很大一圈才能去國外。怎們和教授在國外會合啊!參觀完了師叔的成果,我就假裝在他那實習,順便偷學他的先進技術,回來估計也要一年左右。到那時候風平浪靜,咱們哥倆再好好的一起做研究!別太想我啊,半個月後國外見!”
“你注意安全。自己一定要小心,財不露白,千萬別被人拐騙到深山裡去!”
“知道啦!”
看到公交車來了。
王樂圖對林宇輝揮手。
“別出賣我!”
上了公交車,走了。
林宇發愁的啊,都快把頭髮揪掉了。
他們是師兄弟,相交多年,有什麽事兒都是互相幫忙的。
幫了王樂圖,對不起喻錦川,喻錦川要是強取豪奪,強按牛頭喝水,這就非走不可了。但是喻錦川也是幫著王樂圖消除流言蜚語才結的婚呀。這婚必須要結。
左右為難,就看著王樂圖走了。
別看王樂圖平時又慫又軟,膽小怕事的,但是王樂圖聰明啊,四兩撥千斤啊。
公交車不用實名登記吧,王樂圖就坐公交車走。在他散播了煙霧彈以後,別人都奔向機場火車站的時候,他還在市區轉悠呢。
從這公交上下來,也不特定某一條線路,見到公交車他就上。他的想法是繞到比較偏僻的地方,做那種私人經營的中巴車,或者是半路撿客的長途車,離開唐城市去隔壁城市,在從隔壁城市買火車票到隔壁省,在坐飛機去國外。這樣一來他不就完美的躲開了多路尋找的人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