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象牙塔太久的人,很單純,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不能把王樂圖關在家裡一個多月,婚後再把他放出去。那會起到逆反心理的。
他要工作要回研究室,這就脫離了自己的視線。如果王樂圖趁著上班的機會在跑了呢。
那就把林宇拉攏過來,只要忘了圖有任何風吹草動,林宇就會告訴他的。
喻錦川這不就多了一個眼線嗎?
奸商就是奸商。
這頓飯不是那麽好吃的!
喻錦川給王樂圖買了不少吃的,王樂圖挺瘦的,一百一十斤,一米七八的個頭,胳膊腿細的都叫人擔心,也白,是那種不見太陽的白,在醫院內檢查一圈,大病沒有,腳踝也就是崴了一下,低血糖小胃病的不少。喻錦川怕他吃不慣自己的手藝,或者是認生,就多買一些零食給他。
嘴上嫌棄林宇叛變,實際上王樂圖恨不得把自己的零食都給林宇吃。
喻錦川進了廚房就看到王樂圖翻箱倒櫃的找,挺欣慰的,現在他知道自己翻找東西了,前兩天就躲在客臥不出門的。
“找什麽?”
“牛肉干。”
吊櫃裡怎麽沒有啊。
喻錦川站到他背後,伸手把藏到吊櫃裡邊的牛肉干拿出來。
“辣的,別吃太多,又鬧胃疼。”
因為是辣的禁止他吃太多,就藏起來了。
喻錦川一說話,王樂圖這才知道他們兩個靠得多近,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不算,他低頭說話時候的氣息就吹拂在耳朵上。熱氣吹動了耳朵上的小絨毛,也不知道怎麽的,王樂圖就覺得耳朵發熱。
喻錦川看到他的耳朵快速地變得通紅,笑了下。把牛肉干塞到他手裡,順便扯了下王樂圖的耳垂。
這才轉身去解袖扣,卷袖子扎圍裙的。
“別吃太多,還吃飯呢。”
“哦。”
王樂圖答應著低著頭快步離開廚房。
關起門來王樂圖就自在多了,把牛肉干丟向林宇,林宇毫不客氣的接住拆開就吃,不管王樂圖的埋怨小眼神。
“你給搞穿幫了!”
“就你老公這比猴都精的奸商,誰能糊弄得了他呀。”
“他是我哥,不是我老公。”
“你敢說你沒喊過他老公?”
林宇翻他白眼。
王樂圖沒辦法反駁。坐到床上生悶氣。
“師弟,你別說我叛變什麽的,我覺得吧,這也不錯。”
林宇扯過凳子坐到王樂圖身邊。
“總比那個劉軒好吧,你早就和劉軒說明白了,你和你爸也說了,是,你爸大包大攬的包辦婚姻。但還不是劉軒和你爸說你們感情很好造成的誤解?劉軒欺騙你在先,緊跟著出軌,還利用你,利用不成還罵你,這就是人渣呀。喻大哥不錯,你看你這麽鬧,他不也沒生氣嗎?”
“你以為我那老公什麽時候喊的呀?我要不喊老公他都揍我了!”
為了不挨揍,王樂圖慫的理直氣壯。臉算什麽呀?丟就丟唄,大不了以後再撿起來,不傷筋動骨的。但是被打一巴掌可疼了呢。
別說喊老公了,喻錦川真的發火了,喊他太爺爺也不是不可以的。
“能屈能伸,大丈夫。”
林宇不愧是師兄,這時候還給王樂圖加油打氣肯定做法,挑起大拇指稱讚他。
說實話認輸不一定是孬種。而是為了厚積薄發。
“不過你為什麽怕他呀?”
王樂圖歎口氣。
“說起來這話就長了。我上高中那會他就和我大哥關系很好。我們學校附近有小流氓勒索學生,就勒索我了,我就給錢了。”
“你一直都這麽慫啊?”
林宇都有些無語了,王樂圖這脾氣,說好聽點溫柔與世無爭,說現實點那就是慫包軟蛋。
王樂圖他爸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說一不二,怎麽有王樂圖這個慫包兒子啊?
王樂圖白他一眼。
“我那是慫嗎?我那是明哲保身。話說回來了我真打不過他們!”
林宇哼了哼,所以你一直慫的理所應當。
“社會小流氓那個不比我壯啊,我不能和小流氓硬拚,我要智取的。我呢查了刑法,上邊寫了,敲詐勒索罪最低標準是兩千元,只要夠了兩千元就能立案。報警抓他們就能被判刑啊。他們勒索呢我就給,然後再讓同學偷偷的拍下視頻作證據。”
“讓喻大哥知道了?”
“他那時候給別人做家教,就知道這事兒了。然後他就單挑學校周圍方圓十公裡內的小流氓。全打趴下了。我特別聽話的按著約定去給錢,就看到他在揍人。牙啊,滿天飛啊。我的天哪,地上躺了二十多個小流氓。他拎著頭頭就往牆上撞,那血嘩啦嘩啦的流,告訴小流氓在勒索我,他就把他們全部打殘。”
“這麽保護你不是很好嗎?”
“我沒說他不好啊!”
王樂圖一攤手,沒說過一句喻錦川不好的話吧。
“那你……”
“你看到客廳裡擺放的獎杯了嗎?自由搏擊冠軍,散打亞軍,他打別人可以看個熱鬧,但是他要打我的話,他那一拳頭下去我骨頭能斷好幾根。我真的很怕他。我怕他一言不合脾氣上來把我打一頓。”
王樂圖掀開自己的羊絨衫一角,讓林宇看看他那當搓衣板的肋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