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就這麽辦吧。小兩口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決斷!走走走,趕緊走。”
王千乘扶著他媽,娘倆交換了一個暗自歡喜的眼神,都看出這裡邊有戲了。
“走什麽走!把話說明白了!”
王貴還不走,王夫人拖著老頭子的胳膊。
“當老丈人的你跟著起什麽哄啊,幾點了都!行了啊,以後再說。”
“你寶貝孫女現在還不睡覺呢,說是給爺爺糖。爸,趕緊的回去啊,看看你孫女去!走了走了!走了啊,你們倆收拾收拾快點睡覺吧。”
王千乘在身後推著王貴。
趕緊的呀,別摻和了。
王貴還咆哮著,推我幹嘛,別拉我!
王夫人王千乘撕拉活拽的就把王貴推到防盜門外,王千乘又跑回來,把他爸的皮帶撿走。王貴在電梯那還吼著,我褲子都掉了!
“過你們洞房吧啊!走了!”
王千乘警告的點了一下王樂圖!
防盜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王樂圖被這一聲震得眨了眨眼睛。對事情突然的變化有些接受不來。
這就走了?十分鍾前他爸還輪著皮帶準備抽死他的,怎麽就突然地都走了?
看他爸那意思說到一年後分手離婚還是要揍他的,不打了?走了?
真的假的?
為什麽呀。
家裡突然安靜了。
王樂圖特意跑到窗戶口去看看,他哥開車正離開。
“哥?”
王樂圖疑惑地喊著喻錦川,你知道啥意思嗎?
喻錦川也有點詫異,摸不清頭腦。
但既然走了,話也說開了,這為期一年的婚姻生活從今天開始。
成了,這是新婚第一年,往後還有很多年。
不成,這是婚姻的開始也是婚姻結束的一年。
不管怎樣,這一年都有意義。值得好好的過。
長長的松口氣,這鬧哄哄的結婚啊,終於到現在接近尾聲了。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打什麽樣了。”
喻錦川還不能休息啊。拿出醫藥箱。
王樂圖這才想起疼了,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呲牙咧嘴的解開扣子,喻錦川幫他脫下襯衫。
一看就咧嘴了,王貴可真下的去手,這一皮鞭抽上了,肩膀腫起一道血檁子。紫紅發黑,都高出皮膚了。
從肩膀抽到左胸口,能有十多厘米長。
“你傻呀,就不會躲開嗎?”
又心疼又生氣。
“我躲得開嗎?我爸下手一直都這麽狠。我都二十多年沒挨打了,這一下差點把我抽骨裂。”
王樂圖疼的斯哈斯哈的,喻錦川也沒辦法,他看到過王貴當年打王千乘,那一頓皮帶,把王千乘抽的一周沒下來床,後背一點好皮膚都沒有了。這麽多年了,王貴的脾氣一點沒改。
渾身的傷,後背前胸都是淤青。這上藥估計要一個多小時。
“洗洗澡去吧,洗完了我在給你揉揉。不然這藥水失去功效了。”
王樂圖哦了一聲,披著衣服就往客臥走。被喻錦川一把拉住。
“去哪呀?”
“洗澡啊。”
王樂圖指指自己的客臥,他的房間有浴室。
“客臥收了,變成保姆房了。你和我住,衣服書本的都挪到臥室了。”
喻錦川淡定的告訴王樂圖,從今天起,同床共枕。
王樂圖倒抽一口冷氣,想起他們倆在小旅館裡睡覺,最後睡到一個被窩的事情。
“為……”
“因為我們結婚了。結婚就不能分開睡。”
“我……”
“你要不想和我睡也沒關系,明天保姆就來了,客房給了保姆,你就睡在客廳吧。”
喻錦川站起來,不搭理王樂圖瞠目結舌的樣子。
“還有問題嗎?”
早就做好準備了,不然結婚前天那些工作人員在忙什麽?
“沒問題趕緊回房。洗洗澡上藥,準備睡覺。”
“哥,咱們再商量商量唄?”
“叫老公。”
“我覺得咱們家不需要保姆,沒必要請保姆那就不用準備房間。還是把客臥還給我吧。”
王樂圖追著喻錦川就進了臥室。
臥室比客臥大得多,不單單有浴室還有衣帽間呢。兩米四的大床怎麽翻滾都行,今天還特意換上了棗紅色的喜氣洋洋的被子,喻錦川就不喜歡這顏色,還是勉強接受。結婚,今晚就要喜氣洋洋的。大不了明天再換。
有喻錦川養的花草,小書架,還特意換了床頭櫃,床頭櫃更大一些,櫃子下層都是各種小零食小吃,都是給王樂圖準備的,小書架也騰出一部分放王樂圖的書本,衣帽間也分出一部分掛王樂圖的衣服。
什麽都是成雙成對的,浴室的牙膏壓杯都換成深藍淺藍色,情侶款的。
喻錦川脫下身上的衣服,抓起情侶款睡衣,一套給了王樂圖,他拿一套準備去洗澡。
王樂圖不在乎這些細節問題,抓緊時間和喻錦川掰扯保姆的事。
“這一年很好對付過去的。你要加班了不回來,我就住在研究所的宿舍,研究所也有食堂啊,三餐沒問題的。你準時下班我再回家,你做飯簡單點咱們也都吃飽了呀。實在不成去我爸媽家裡蹭飯也可以,或者叫外賣呀。餓不死的。家務活也沒多少啊,沒必要請個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