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錦川冷嘲熱諷著,還是拿起了筆。
“哥!”
王樂圖按住他的手,死死的抓著不松開。
“咱們打出去吧。我不慫,我也可以。”
王樂圖後悔了,前幾天喻錦川教他打拳學功夫,怎麽就糊弄事兒,哪怕早兩年和喻錦川學習,今天也不一定輸啊。
“我可舍不得。”
喻錦川笑著摸摸王樂圖的手。王樂圖嚇死了,手腳冰冷的。
“沒事的,你老公是無敵的。”
“你可拉倒吧,渾身是鐵你能撚幾個釘?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拚了吧。”
王千乘也是這個想法,打出去。
一聽他們這麽說,門口又多了七個壯漢,手裡都有家夥。
劉軒高潤得意洋洋,看著他們三個。
打出去絕對出不去的,就算出去也會出事。
喻錦川不敢嘗試。寧可自己骨斷筋折,他也不能讓王樂圖破一點皮,那麽嬌氣的人,打吊瓶都疼得哎呀呀的喊呢。
一用力甩開王樂圖,在生死狀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樂圖瞬間失去血色,看著這紅筆簽下的名字,他知道喻錦川的命也押在上頭了!
他第一次討厭紅色,紅色,在此時代表著鮮血,代表著危險,命懸一線。
“好!”
高潤拍掌大笑。
“簽字生效,明天早八點,準時開戰。”
手快的搶走了這張生死狀,上下看看,滿意的不得了。
“既然簽了字,我不是不放心你會臨陣脫逃,還是留在這好好訓練熟悉一下對手和比賽現場比較好。那就請錦川留下來吧。兩位王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目的達成,用來完成目的的道具可以退場了。
“哦,對了,兩位王先生,你們最好不要報警,錦川在我這呢,出什麽意外誰都不願意看到是吧。我也知道你們很想看比賽,要是你們願意,明晚八點,來我的拳館。我會給你們留貴賓位置。”
說著就對左右一使眼色,四個大漢過來,那意思是要強行送走這哥倆。
誰能走啊,誰也不走啊。王樂圖抱著喻錦川的胳膊死也不撒手。王千乘嘴唇哆嗦著,看著喻錦川眼神都是心疼。好哥們好同學,現在的好弟婿,今天還是好好的人,誰知道明天什麽樣了?
“對不起,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話出門的,我不該去買奶粉,我,哥,這可怎麽辦啊!”
王樂圖說著說著鼻子酸了,因為他喻錦川要用命來換了。
“不怪你。”
喻錦川摸摸王樂圖的後腦杓。親了親他的臉。
抬起他的臉看看,王樂圖眼圈紅了,眼底都是水痕。
“還沒怎麽著呢你哭什麽呀,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啊!別這麽膽小。”
“我不是男子漢,我是你小媳婦兒,我本來就很慫,哥,老公,老公咱們回家吧。我,求他們去,我不能讓你出事!”
只要喻錦川沒事,他能一慫到底。伏小做低!自尊什麽的不要了,只要喻錦川。
“行了,在家時候慫點就行了,別在外頭丟人啊。把眼淚憋回去!哭一聲回去打你,掉一滴眼淚回頭把你睡到哭!好了啊,沒事的。我和你哥說幾句話。”
用力呼嚕下他的頭髮,親了一口,拉著王千乘到一邊去。
看看王樂圖用力揉揉眼睛,用恨不得生吃了高潤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高潤。眼神是把刀的話,高潤死了一千多回了!
“這事兒不能善了,不管明天結果如何,劉家都會趁機反攻的。趁機吞下西北市場那咱們努力全都白費了。派人趕去西北市場穩住幾個大客戶,不能讓劉家搶走生意,不然怎們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喻錦川知道這些都是剛開始,劉家肯定趁機興風作浪。
“客戶丟了可以重新開辟市場,你死了就完了!”
王千乘琢磨著要怎麽做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急的都要揪頭髮了,就是沒有一個兩全之策。
“你拖延時間,我們哥倆出去以後我就去報警。帶著警察來救你。”
“這行的規矩就這樣,簽了生死狀死傷概不負責,就算是報警警察也不可能製止的。”
“那就沒辦法了?”
“怎麽沒有?高潤劉軒聯手綁架樂圖這事兒還是要追究責任的。你冷靜點,我在這外邊全靠你了。穩住生意,幫警察搜集綁架樂圖的線索。”
王千乘明白了。
“我抓緊時間一定在你比賽之前把線索找到。一定要阻止這場比賽。”
喻錦川點頭,就是這麽想的。
生死狀簽了,死傷概不負責。但是綁架勒索這事兒是觸犯刑法的,只要王千乘找到一些線索,在比賽之前警方逮捕了高潤劉軒,這比賽不也就繼續不下去了嗎?
“他們敢做就料準了線索不會很多。你查找起來肯定不那麽容易的。”
“我會查的,我一定找到直接證據。”
“你把樂圖帶走,他在這我不放心。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比賽阻止不了,你也不要讓他來。會把他嚇住的。”
“好。”
喻錦川又看看王樂圖。聲音壓得更低了。
“你看過我打比賽,你知道那有多危險,這次我要不能全身而退,我和樂圖離婚。”
“少他媽廢話,這種屁話不能說!就算真的那什麽,他想離我也不允許!不會有事兒的啊,我這就走!你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