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錦川收腿猛踹,這一踹走空。巴魯順勢就勢,咆哮著撲上來,掐住喻錦川的脖子。
蒲扇大的手扣緊喻錦川的脖子,雙臂用力,都能看到胳膊上的肌肉跟著鼓起來了。眼睛通紅,兩個大拇指就摳在喻錦川的喉結這,咬著牙怒吼著,用力掐,掐的渾身都發抖。
眼看著喻錦川的臉從紅變紫,額頭青筋暴露,眼睛外凸。在持續幾秒鍾喻錦川這口氣就上不來,暈過去是小,一使勁的把他脖子給掐斷了都可能。
現場沸騰了。
劉軒劉立明都站起來大吼著加油!眼神裡都是狂熱!只要喻錦川死了,王貴那就少掉一條臂膀啊!幾年也緩不上這個元氣。
王貴王樂圖也站起來,大喊著這是殺人!住手!
沒人聽他們的,都被戰況給激起了興奮,對血腥暴力的狂熱。
甚至期待著喻錦川死在這!
喻錦川被按在台子上,後背著地,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脖子上鉗子一樣的手勁掐的他眼冒金星眼前發黑。根本就沒有呼吸更沒有空氣,手腳亂動,試圖掰開巴魯柱子一樣的胳膊,但紋絲不動。
喻錦川腰部用力,雙腿往上一盤,圈住巴魯的腰,一直手撐住台面,一隻手扣住巴魯的肩膀,心裡喊著一二三,猛地發力,身體往側方一掀,順勢一滾,變成他壓在巴魯身上,凝起力氣一拳砸向巴魯的鼻子。
鼻子是最脆弱的,打斷他鼻梁骨人也就廢了。你死我活的時候沒什麽憐憫心,力道用了十成十,第一下砸下去巴魯的鼻子就出血了,感受得到在第二下的時候巴魯掐著脖子的力道就松了,喻錦川不放過機會緊跟著第二下第三下。
巴魯就像沒有痛神經,就算鼻子狂飆鼻血,臉都從包子打成面餅了。還是一個膝頂踹開喻錦川,咆哮的像個暴怒的黑熊,一骨碌爬起來,在一次衝向喻錦川,倆大熊掌拍身上估計能拍斷骨頭,喻錦川躲了兩下,繞到他背後去,一不做二不休,胳膊一伸繞過巴魯的脖子,往後一拉,幾乎同時摔坐在地,喻錦川三角鎖喉鉗製住巴魯的腦袋。右臂用力,左臂加壓,咬著牙鎖住巴魯的脖子。
巴魯從激烈掙扎,到手刨腳蹬,再到失去掙扎,腦袋一垂眼睛閉上。
裁判往上衝,用力拉開喻錦川的手臂,這才把早已暈厥過去的巴魯抬走。
喻錦川這第二場打的辛苦,喘的胸膛激烈起伏,不斷地咳嗽,力氣耗竭了一樣,渾身的汗,頭髮都濕透了。
被巴魯掐著脖子時間太長了,耳鳴,嗡嗡的聽不到誰在說話,就算是全場一千多人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他都聽不到。頭暈腦脹。掙扎幾次,這才被裁判扶起來。
脖子疼,有乾嘔的感覺,腳步踉蹌著坐到一角。
王樂圖瘋了一樣衝過去,拿著毛巾擦他的脖子。
這巴魯肯定有指甲,喉結這都是血,摳破了,皮肉都掀開了,比兩個栗子還大的傷口,脖子這一圈又紅又紫。聽他喘氣都有些哈啦哈啦的聲音。
“哥,哥你怎麽樣啊?”
王樂圖手哆嗦著,都不敢用力擦。不想讓喻錦川再多一點痛苦。
喻錦川搖搖頭,指指水杯。
王樂圖趕緊把水送到他嘴邊。
喻錦川先漱了漱口,在喝下去半瓶水,這才緩解了嗓子的燒灼感,但說話還是沙啞了。
“他們肯定注射藥物了。”
喻錦川有些脫力,靠在柱子上一大口深呼吸,雖然這會讓他肺部有些疼痛。
“這比賽不公平濫用違禁品,應該取締,我去報警。”
“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喻錦川苦笑了一下。
“我給我哥打電話了。我哥說警方正在審以前的拳手,那拳手一直不開口,在做工作呢。只要他出面指認高潤就有借口了。”
“恩,媳婦兒,你押了一百萬?”
王樂圖忙著給他消毒,擦著脖子傷口,撒上藥物準備包上紗布,有些納悶他幹嘛問這個。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對、怎麽了?”
“五局三勝,只要再贏一場咱們家別墅就有找落了。我不能讓我媳婦兒賠錢啊。”
喻錦川微微抬頭,讓王樂圖裹好傷口。
“這時候了你說這幹嘛。你平安無事最重要。有人在多少錢都賺得回來。哥,實在不成你就認輸,輸了又怎麽了?提早結束這比賽你也少受點罪。”
“別說喪氣話。親我下。你老公要上戰場了。”
喻錦川笑著,王樂圖毫不猶豫湊上來親親他的嘴唇。
“贏了錢咱們買別墅、”
喻錦川也在他嘴唇上用力嘬了一口。
喘過這口氣,看到第三個出場的是打泰拳的歐文。
歐文在這十分鍾內並沒有做出場的準備,而是被高潤帶走。剛剛回來。
但已經看的到歐文不對勁了。他眼神很興奮,整個人處於一種躁狂的狀態,就這麽一會功夫,已經忍不住了似得,在台下走來走去,用力捶著腦袋,渾身肌肉處於緊繃狀態。
上台,兩個人站好。
喻錦川看到歐文左手臂手肘內側多了一個血點,現在還在滲著血珠。
不等裁判喊開始,歐文突然出手攻擊。
不給喻錦川一點防備的時間。
歐文瘦小精悍,看起來也就一米七,一身結實的肌肉,膚色發黑,眼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