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腎髒問題更大呀。他沒留下什麽後遺症?”
王樂圖洗乾淨蘋果,遞給他媽一個自己啃一個。順著他媽的思路琢磨。
“就是這兩天一直想上廁所。”
王夫人歎氣了。哎,多好的孩子啊,這人呐,還真沒有十全十美的。
跟著王樂圖一塊回了病房,喻錦川看到丈母娘來了,趕緊坐坐正。
“別動別動,躺好了就行。有什麽事兒讓樂圖和護工去做。千乘你也是,過來看錦川就說點高興事兒,幹嘛一直拉著錦川說工作啊。讓他勞心費神。醫生說了,他需要多休息,腦部受傷很嚴重,休息不好容易變成偏頭疼這些頑疾的。”
擠開王千乘,王夫人坐到喻錦川的床邊。從保溫桶裡到處熱氣騰騰的骨頭湯。
“好兒子,喝了。”
說實話喻錦川喝不下去了,這都是今天的第四碗了。
“樂圖自己倒一碗,給你哥也弄一碗。錦川,不愛喝骨頭湯啊?今天還是先喝了吧。你等會了爸媽家裡,媽給你做好吃的,肯定把你身體調理好。”
“媽,我回我們家一樣,我家保姆做飯也很好。”
喻錦川試圖說服丈母娘。
“給媽一個機會疼兒子。”
王千乘對他點頭,趕緊答應了吧,咱們家太后惹不起,你不去,太后去你家住!
再怎麽不想去,擔心被丈母娘喂圓了,在住院四十天后,出院了。
恢復得很好,骨折的地方雖然還用紗布什麽的裹著,但只要動作不大沒問題了。
鎖骨骨折的地方拆了紗布。肋骨腰上還裹著東西,為了固定肋骨的。頭上的傷也好了,就是留下幾道蜿蜒的傷疤,頭髮都重新長出來了。變成真正的硬漢,寸頭比西裝頭更有氣勢了。再加上頭上隱約可見的傷疤,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王千乘接他們倆回家,想不回丈母娘那都不行,太后懿旨誰敢不聽啊。
王夫人一天兩次去看喻錦川,看到喻錦川戴著帽子裹著大衣圍巾口罩的包裹嚴密下了車,趕緊迎上去。
就像拉著剛剛生產結束從醫院回來的大功臣兒媳婦一樣,護著喻錦川進了客廳。
“我兒子都瘦了。”
王夫人幫著喻錦川摘下圍巾,心疼的摸著喻錦川的手。
喻錦川哭笑不得。
“媽,昨晚上你還看過我呢,怎麽一宿沒見面就瘦了?”
前後不過十二個小時,難道自己一夜爆瘦啊?
“早就知道你瘦了,這不是怕擔心你心裡有壓力嗎?現在才說。沒事啊,瘦了不怕,媽給你補回來!”
王夫人說完這話就衝向廚房,一會端來一個大砂鍋。
“蓯蓉燉羊腰,吃吧。”
喻錦川看著鍋湯,覺得他丈母娘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啊。是不是王樂圖這小不要臉的到處宣言自己不行這種話,所以丈母娘卯足勁要給他補腎?
他雖然出院了,但是骨頭並沒有真的長到一起呢,錯位了了不得。
那這湯喝下去,是王樂圖屁股疼啊,還是自己肋骨疼啊。
拉住往裡拿東西的王樂圖。壓低聲音。
“你是不是對你媽說了什麽?”
王樂圖一臉迷茫。
“說什麽?”
“就是咱們倆鬧著玩的時候,說的類似我不行的話?你沒告訴你媽吧。”
“我瘋了?這種話到處說!”
閨房趣事怎麽可以說出去。
“那這湯……”
喻錦川想起來了,某一個下午他和王樂圖笑鬧,王樂圖生氣就說他腎不行,王千乘緊跟著進去了,過了不一會丈母娘也去了。
丈母娘說了這麽一句話,回了家,媽媽好好調理你的身體。
我親愛的丈母娘,您老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喝湯啊,都喝了,就是給你做的。這個月媽媽沒做別的,就忙著找藥方藥膳呢,一定把你身體調理好了。”
王夫人非常有信心。
喻錦川不知道說啥了,呵,呵呵吧。
“樂圖的房間在樓上,上下樓會牽扯到你的肋骨,你啊就別和樂圖住一起了。樓下有個大臥室已經收拾出來了。你們倆就分開睡吧。”
“啊?”
“為什麽呀!”
喻錦川發出詫異的同時,王樂圖也不答應了。
喻錦川笑出來,喲,小媳婦兒都抗議分床睡啦!
“你房間在樓上,他上下樓不方便。”
“那我就搬下來呀,我要和我哥睡,我晚上還要照顧他呢!”
“照顧什麽?你一睡著就跟死了似的,胳膊大腿到處扔,萬一砸到錦川的傷呢。”
“不會的,他會很小心的。”
喻錦川也不想和小媳婦兒分開睡。
這都一個多月了,喻錦川住在單人間的病房,只有一張病床,他受傷嚴重,王樂圖就在他床邊放一張小床,雖然一個房間說話啊拉手啊,偷偷親嘴啊。但是和媳婦兒同床共枕是他積極出院的動力啊!
以前同床共枕,媳婦兒沒繞過彎來,算不上同床異夢吧,但是感覺不對,雖然抱著摟著,但懷裡的人不愛自己啊。
終於相愛了,表白了,怎麽親密都行了,出院了自由了,卻被丈母娘強行分開睡了。
“那也不行。養傷要緊,養身體也要緊!”
“不是,媽,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就是,我們倆鬧著玩的話不能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