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真是可惜,看他這個連跪勢頭,估計今天的最高分不是他了;
-也不一定,現在還不到九點鍾,要是之後他可以一波來連勝,還是能回第一的;
-問題是看他這個形勢,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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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回最高分江默不清楚,他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不得不承認,最近幾局真的打的他十分暴躁。
他不是什麽都了解的小白,他這是被狙擊了。
說狙擊似乎不太恰當,應該是有人買演他。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遇上這種事,不過他知道,自己要是繼續打,大概率也會像這幾局一樣。
雖然怎麽都是打,但是輸和贏畢竟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是這種輸法。
想到這,他手指無規則的敲了敲鍵盤,接著竟直接站起身。
“Silent?”
“你們先打,我歇一會兒。”有些心累的江默並不想再說些什麽,而是選擇去到傅修的房間。
規規矩矩地敲了兩下門,他輕聲喊了一句,“哥。”
然而,他喊了之後並沒有立刻等到請進的回復,他不由得眨眨眼。
傅修是有事在忙?
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對方了?
要不還是先回去?
正猶豫著,房門突然就被打開,接著下一秒他就被輕輕擁入了一個懷抱。
“哥?”
他忍不住低低的喚了一聲,聲音中含著滿滿的困惑和呆愣。
傅修沒有說什麽,而是摸了摸他的頭,接著又像是逗弄貓咪一般溫柔的撓了撓他的下巴。
嘴角挑出一抹笑,他把江默帶進房間中。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江默眼中的疑問不加掩飾,“你不問問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傅修順著他的意思開口,“你為什麽來找我?”
江默一下子就無言了,精致的眉眼間控制不住的流瀉出一絲絲幽怨。
傅修失笑的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臉蛋,“我又不是笨蛋,你輸了這麽多把,來找我還能是因為什麽啊?”
心中所想被這麽輕易的戳穿,江默莫名的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扯了扯唇叫,抓了抓頭髮,“我,我是不是有點幼稚啊。”
“怎麽會這麽想。”傅修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遞到少年面前,“倒不如說,你來找我,我很開心。”
“我啊,總覺得你最近太獨立太不依賴我了,甚至還有點躲著我,一點都不像我們當初相處的模樣。”說這話的時候,傅修一雙暗色的眼故意飄過雙年精致的臉,落在對方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眸上片刻。
“我沒有。”嘴上這麽說著,江默握著可樂的手指卻緊緊收縮,甚至連呼吸都緩了片刻。
傅修只是彎了彎嘴角,並沒有和他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而是輕飄飄的帶過,“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找哥哥哭鼻子不是很正常。”說著傅修甚至還刻意把少年的腦袋抬起來,“讓我瞧瞧有沒有哭成小花貓。”
江默煩亂的心思在傅修逗弄的打趣話語下碎了一地,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似乎那些有仇的,喪氣的話都不適合再出現。
他吐出口氣,哭笑不得的還嘴,“才不會哭呢!”
“被狙擊了連跪難受都很正常,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傅修安慰他,又反問道,“你以前難道沒有被狙擊過?”
江默深深地歎了口氣,“有過。”
他還是KTI•Silent的時候,直播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卡著時間撞他,他的粉絲,他的黑,看熱鬧的路人,各路主播,奇奇怪怪更形各色。
畢竟不管是成為自己的隊友還是對手,話題度都是拉滿的。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好,但是既然在不能改變有人狙擊自己的情況下,那自己只能慢慢適應了。”
聽著青年的話,江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沉默了會兒後突然問道:“哥,你遇到過狙擊你的人嗎?”
傅修噗嗤一笑,挑著眉毛一副十分自豪的模樣,“當然,而且我那時候可是很貴的,我看過流出來的聊天截圖,最高的時候演我一把一千塊呢,不論輸贏,只要讓我不痛快就行。”
“直接送人頭都是輕的,還有故意給對面報點的,我打野就帶個懲戒搶我buff的,我走線上就故意去吃我兵線補我尾刀的,我被殺了就一直在我屍體旁邊點回城的,各種行為數不勝數。”
雖然對方模樣是毫不在意而且語調十分輕松,但是江默心裡很清楚,當初真經歷了那一切的傅修心情絕不會是現在說的這般,咂了咂舌,他問,“那你怎麽想的啊?”
“沒怎麽想,你要清楚,排位賽終究只是一個保持手感的地方,他既不是訓練賽也不是正常的比賽,他只不過是普通的日常消遣,能贏最好,不能贏就算了,哪怕你排位一百連跪也不影響比賽中大殺四方不是?而且你想想,你要是贏了比賽,那些人會氣得要死,除了在網上用鍵盤無意義的黑你就只能通過找人演你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那點小心思,怎麽看他們活的都很慘。”
頓了頓,傅修拿過少年手上的可樂,幫他打開,然後重新遞給對方,“在意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太在意。”
江默聽著那細細的氣泡聲,舉起罐子猛灌了一大口,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吃塊蛋糕補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