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北溯一張臉頓時皺成了包子,“怎麽這樣!”
傅修卻不給他們再掙扎的機會, 直接下了決斷,“行了就這麽決定, 不準反駁。”
因為有了賭注,所以接下來ban選的時候幾人看的格外認真。
在最後一個英雄選完之後,傅修手指點了點桌面,意思再明顯不過。
等了幾秒都沒人出聲,王橈沒辦法,只能先開口打破這份寂靜,“我覺得DFL能贏,這是我一開始的判斷,雖然第一局ZM靠奇招贏了,但是第二局也說明了同一個招數在DFL身上不會奏效兩次,實力斷層,我覺得這局肯定還是DFL贏。”
北溯聞言也急急跟上,“我也覺得DFL能贏,唔,別的不說,就這把陣容來看兩邊都差不多,但是Air拿到了開團型輔助,ZM怕不是要被他衝爛。”
他心裡算盤打的啪啪響,這把按理來說大概率是DFL贏,而且就算真有個萬一,那也有王橈跟他平坦宵夜費,怎麽都不虧。
傅修將視線落在似乎還在認真分析陣容的少年面上,“小默呢?”
江默仿佛這才回神,“我站ZM。”
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回答,傅修略驚訝的挑起眉尾,“理由呢?”
江默搖搖頭,“沒有理由,全是感情。”
只因為ZM是傅修的母隊,哪裡還有對方所熟悉的夥伴,所以他打心底裡希望ZM能贏。
一陣沉默過後,北溯噗嗤一聲笑噴出來。
“不愧是我江哥,牛!”說這話的時候,北溯還忍不住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江默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的靦腆笑笑,“ZM今天肯定想好怎麽應對了,我相信他們不會辜負我的心。”
說完他的眸光不自覺的飄向傅修,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誰也沒有移開。
靜靜的四目相對,仿佛連空氣的流動都緩慢起來。
忽然,一陣打趣的話破開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
“哎喲哎喲,ZM是傅哥的老東家啊,我懂了,懂了!我現在改判斷行不行?我改站ZM,傅哥你看看我我對ZM是忠心耿耿啊!”
王橈一手攬著他的脖子一手捂住眼睛,似乎是沒眼看,語氣十分無奈,“別胡鬧了。”
江默也是微微紅著臉,唇邊卻仍舊漾著一抹淺淺的笑。
傅修不著痕跡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行了,比賽馬上要開始了,別分心了。”
大家也清楚什麽時候能鬧什麽時候不能,於是乖乖的看向屏幕。
十個英雄都已經出場,只是DFL這邊,射輔雙人組並沒有一開始就往下路走,而是跟著打野去到了紅野區,果不其然,幾秒後,ZM的打野就帶著人進來了。
然而準備反buff外加殺人的ZM這邊,怎麽也沒想到DFL這邊居然會有這麽多人,趕忙打算撤退,卻被Air的一手控制直接留下,打野仗著有個位移跑了,法師卻是直接死在了這裡。
因為法師死了,射手輔助的狀態又很差,DFL直接反進ZM的野區。
沒辦法,這波哪怕是拿命守也受不住這個紅buff,ZM的射輔只能遠遠的扔個技能做一些徒勞的騷擾。
然而誰也沒想到,ZM的打野竟然憑借著一手神級懲戒搶到了這個紅,全場驚呼。
就連北溯也忍不住感慨,“運氣真好,老天爺都站在ZM這邊。”
江默卻分析道:“這可不單單是運氣,輔助走的那個位置是給到打野視野了,ZM的射手一技能擦到了buff才導致DFL這邊懲戒交晚了,某種意義上甚至也可以說是三人的配合才保住這個紅。”
“然而保住這個紅也沒用啊,打野的經驗被分去了很多,直接落後對面打野一級,刷完野區的時間也落後了,雖然沒到一崩到底那種程度,但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也是很難打了。”王橈跟著道。
幾人說話間就看著兩方人馬在中路相遇,ZM這邊只能扔個技能就跑,完全不敢接戰。
也因著開局這一波節奏,導致第一條龍他們根本沒資格去爭奪,只能白白的讓給對面。
雙手交叉疊在腦後,北溯略嫌棄的開口,“剛剛這種情況,要是我我就去搏一搏衝進龍坑了。”
“你腦子裡進可樂了?本來現在就逆風,你打野衝進去送的話,那這把可就沒了。”
“說是這麽說,但大風來水平在這裡,現在看是小逆風,然而人家根本不會給你機會,只會滾雪球滾到死,與其慢性死亡不如放手一搏。”北溯抿了抿唇,“翻盤的機會還是得靠自己,這種強強對決難道還等著頂尖的對手犯錯?太不現實了。”
“可是你進去一旦搏失敗了那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點Silent應該很清楚吧。”
誰也沒想到皮球竟然會被踢到江默這裡,少年直接一愣,表情驀的有些尷尬。
他當然比誰都清楚,畢竟野亡這個黑稱也不是白叫的,只是在現在這種場合,要他怎麽回答?
幸好傅修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替他圓了場,“小默現在是打ADC的,你問他關於打野的,他可不清楚。”
“就是就是,人家江哥那射手玩的出神入化,打野都忘得差不多了,別帶人家,勿cue!”北溯也是腦筋活絡的主,反應過來後趕忙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偷偷摸摸的踢了踢好友的小腿,給他使了使眼色。
王橈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也不好再說什麽,正好有台階,便順著大家的意思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