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奚水在芭蕾舞上有天賦,可他有個最大的缺點。
他嘴饞,貪吃。
通常奚水多練習一個小時也是為了多吃一口飯,兩塊餅乾,一口奶茶。
奚水是正常人的體質,腸胃也沒什麽毛病,多吃會胖,少吃會瘦,但因為每天的運動量大,胖起來也沒那麽簡單,但瘦下來會挺快。
但就算是易瘦體質,也架不住奚水饞嘴。
學校美食城新開了一家炸雞店,看著很好吃的樣子,熱量也很高。
他想吃好幾天了,再堅持一天,周六沒課,早上去吃。
奚水住的房子,客廳和兩個臥室都朝陽,平時睡覺的臥室朝上午的太陽,練功房朝下午的太陽,練功房有一個小陽台,與隔壁房子的大陽台緊挨著。
奚水探查過,如果旁邊的人想過來,爬上陽台就能很輕易地跳過來。
只不過之前隔壁沒住人,所以奚水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既然來了新鄰居……
奚水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李婉芝正往臉上敷著泥膜,聽奚水說完,“哦喲”了一聲,“那可不太安全。”
“對啊。”奚水附和。
“那你去網上買一套防盜網,不要買塑料的,自己裝上,我去和你乾媽說。”房東是李婉芝的閨蜜,也是奚水的乾媽,房租隻意思意思要了五百塊錢。
“我不知道怎麽裝上去。”
李婉芝也不會,“用扳手螺絲啊,不行就打電話叫師傅嘛。”
奚水洗完了臉,應著,“好。”
確定了安裝防盜網的事情,李婉芝又問了奚水在學校有沒有貪吃,有沒有好好上課練習,瓦爾納比賽的舞蹈有沒有在準備。
奚水一一回答之後,結束了李婉芝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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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息規律,晚上十一點就會洗漱後躺到床上,躺下後三分鍾內就能睡著,並且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但今晚出了一點小意外,他練功房陽台的落地窗沒關上,而練功房的門和他睡覺的臥室門也沒關。
隔壁新鄰居家裡的談笑聲從陽台鑽進來,將奚水吵醒了。
奚水看了眼時間,快凌晨一點了。
怪不得別人,這房子隔音其實很好,奚水從沒聽見樓上樓下的動靜,今晚是他忘了隔壁已經住進了新鄰居,忘了關門。
他從床上爬起來,腦子混沌也懶得穿鞋,赤著腳就跑去練功房關陽台的門。
練功房落地窗是一整面的推拉門,奚水伸手去從牆縫中拉門栓,微一抬眸,就對上了正靠在陽台上喝啤酒的隔壁新鄰居的視線。
男生姿態閑散,換下了之前在學校的T恤,白色背心遮不住他臂膀上線條流暢,塊狀分明的肌肉,哪怕是間隔著一段距離,奚水也能感知到一股極具侵略感的氣息從對方身上迎面而來。
新鄰居看見站在暗處白生生呆裡呆氣的奚水,將已經放到嘴邊的易拉罐放了下來,挑了挑眉。
在幾個小時之前,奚水曾見過這位新鄰居-體院的周閻王,他在論壇的緋聞cp。
本著要和鄰居友好相處的初衷,奚水主動和周澤期打招呼,他把手舉起來,揮了揮,“嗨。”
周澤期手肘撐在陽台上,“吵到你了?”他聲線和奚水是兩個極端,過了變聲期,走向成熟男性,但還未喪失校園裡的少年意氣。
“沒有,是我忘記關窗戶。”奚水解釋說。
他站在窗戶內,著一身單薄的白色棉質睡衣,長褲及腳面,深色的實木地板襯得他踩在上頭的腳趾白皙如雪。
周澤期的視線回到奚水的臉上,“我等會讓他們小點聲,不好意思了。”他說完,伸手拉上了他那邊陽台的門,熱鬧的談笑聲立馬就小了許多。
奚水見他這麽好說話,善解人意,覺得他也不像論壇裡林小金說得那麽凶嘛,那為什麽要給人家起周閻王這麽個外號?
“沒事,”奚水不想太麻煩對方,他指了指自己的陽台,“我過兩天裝個防盜網就好了。”
“?”
“……”周澤期露出有些不解的表情,“防盜網?防我?”
奚水看清周澤期的疑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的陽台離得太近了嗎?不安全。”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你也不安全。”
兩個陽台之間間隔半米都不到,簡直可以隨便走過來走過去。
周澤期盯著奚水那緊張得止不住顫的睫毛看了會兒,笑了,他笑時眸子是平靜的,“對我有什麽不安全的?你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
從來沒有過!
奚水紅著耳朵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沒有非分之想。”
周澤期步步緊逼,“還是說,你的意思是你的防盜網能防噪音?”
奚水節節敗退,“我只是這樣說說。”一開始也不是打算防噪音,就是為了防新鄰居的。
因為在這之前,奚水並不知道自己的新鄰居是自己的校友。
雖然京舞京體長久的不對付,但不管如何,都要比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的人員要令人心安許多。
現在既然知道新鄰居是周澤期,奚水天真地想,那就沒有防的必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溪:笨蛋小天鵝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