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哥。”薑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在他身邊坐下,興奮中帶著羞澀:“亭哥你覺得紀月有沒有可能喜歡我?”
宋晚亭把手裡的煙扔進煙灰缸,再抬眼時已經面色如常。
紀月就是薑眠喜歡的那個女孩,剛才他也看到了,然後他出乎意料的平靜,真就以哥哥看弟妹的眼光,觀察了下小姑娘。
他明白歸根結底他追求薑眠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合適、熟悉,即使在一起,生活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當然他也會把薑眠照顧的很好,這是他應該做的。
他不喜歡麻煩的。
“你這麽好,任何人都可能會喜歡你的。”他溫柔的笑著,替薑眠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
這一幕恰好被任爾看到,不搭理我還想和薑眠有說有笑,你做夢!
猛地推開艙門:“薑眠!我有話要和你說!”
船艙內的倆人被他嚇了一跳。
宋晚亭現在看他就來氣,抓住薑眠的手臂:“薑眠在和我談事情。”
任爾橫眼向他瞪去:“原來宋先生眼睛裡能看見我啊。”
宋晚亭怔住,狗崽子就差在眼底寫上委屈兩字了,但他委屈什麽!自己今天在他跟前晃悠多少次!
他只要說句話……
薑眠眼珠慌亂的在倆人身上轉來轉去。
“薑眠快出來,好多海鷗,我們去喂海鷗~”紀月和幾個人出現在門口。
薑眠頓時魂就被勾走了,叮囑了句:“你倆有事好好說,別吵架啊。”著急忙慌的走了。
宋晚亭一臉倔強:“好了,人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任爾徹底本性暴露,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宋晚亭!”
這一句咬牙切齒。
他真的拿宋晚亭沒辦法,打又打不得,說也不一定能說過……
就算說過了,他一生氣,倔噠倔噠就走了,就不理你了……
他能怎麽辦。
宋晚亭早知道今天是這樣,他才不會來,挨凍不說還受氣,抓著任爾的手想要把他拽開:“你放開我!”
任爾不松手,倆人揪扯間,領子都被拽松了,露出的白皙脖頸上一個紅印十分扎眼。
任爾眼睛裡都要著火了:“你還和那個變態睡覺!”
宋晚亭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一臉懵。
任爾的手直接伸進衣領裡按到他脖子上:“這是什麽?”
宋晚亭想起來了,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那是蚊子咬的,你是傻子嗎!”
任爾仔細摸了下的確是個紅色的小鼓包,而且脖子上沒有其它印子。
狗狗眼向下一轉,就去拽宋晚亭的毛衣。
宋晚亭慢了一拍,連忙去阻止他也不敢大聲:“你瘋了你!你拽我衣服幹什麽!”眼珠慌亂的看著四周的玻璃:“讓別人看見!你別發瘋!”
任爾總算是聽進去了一句話,把宋晚亭腿上的毯子拽到了上面,把他藏了起來。
“你老實點,我檢查一下。”
他把衣服往上拽,宋晚亭把衣服往下拽,兩人的手糾纏在一起,衣服都快扯變形了。
宋晚亭拽不過他,就徹底放棄拽衣服,改拽他的手指:“我憑什麽要讓你檢查!”
任爾瞪大眼睛,凶神惡煞的:“你還想讓別人檢查!”
宋晚亭:……心臟疼。
任爾不耐煩的把宋晚亭一直和他對著乾的手,強硬的摞到一起,再用一隻手按住。
另一隻手動作不停,隨著毛衣被推上去,露出一截緊實的細腰,他一寸寸認真檢查著,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印子,就連之前的印子都消了。
宋晚亭又羞又怒,還要擔心會不會有人進來,任爾那種巡視自己領地的視線把他越燒越紅:“你就是個流氓!你混蛋!你放開我!”
任爾確認沒問題後臉色這才好了些,把衣服往下拽:“你怎麽不知好賴,種。草莓過度是會死人的,以後別和那個變態睡了,你再被他吸死。”
宋晚亭氣急反笑:“我不知好賴,好、好——我要是再讓那個變態碰我一下,我宋晚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任爾就見他扯著腦袋上的毯子撲了過來,就像是新娘掀起了紅蓋頭把他帶入一場綺夢。
宋新娘跌落進他的懷裡,毯子在倆人頭頂落下。
“有人進來了。”宋晚亭悄聲道。
任爾根本不在乎,緊緊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朵:“你要是再讓那個變態碰你一下,我就讓你以後一輩子做不了那事。”
第19章 他饞了
宋晚亭趴在任爾肩膀上,一個耳朵聽著他在那說胡話,一個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門好像又再次開了下,估計進來的人看到這個場景後離開了。
他做賊似的把毯子從任爾寬闊的肩膀上掀開一條縫,淺色的眼珠悄俏的打量了一圈,松了口氣。
忽然被掐了下,狗崽子發出不滿的哼聲:“你聽沒聽我說話。”
宋晚亭把毯子再次放下,腦袋從任爾的肩膀上離開,身體後仰到可以和任爾對視:“你那不叫說話叫吹牛,你還能24小時看著我不成。”
任爾一臉痞氣:“不信你可以試試,你要是敢和那個變態,我就——”他做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宋晚亭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的確很像一只要使壞的狐狸:“其實想想你說的也對,這種變態就該一輩子只能和他的五指姑娘玩耍,沒有和別人上床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