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晚亭談錢的確可笑。
宋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別說全國了就是在世界上的珠寶界也有一席之地,他是真的家裡有礦,而且還不止一個。
甜心在他的注視下如同再被行刑:“我、我不是……”
“你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他……”宋晚亭忽的停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自己要說什麽?
他深吸口氣,壓住心裡的驚濤駭浪,話鋒一轉:“船現在正在往回開,上岸後你們如果識趣就老實跟我去警局,不識趣你們就後果自負。”
他不再多說,轉身向樓下走去。
甜心哈尼倆人徹底慌了,哭喊著朝他撲去,求他原諒他們,放過他們一次。
薑眠想要扶他,被他阻止了:“我沒事,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來煩我。”
薑眠用力點頭:“亭哥你放心,他們絕對跑不了,任爾沒事吧?”
“沒事。”
宋晚亭衝澡的時候,不停的想著關於任爾的事,理智告訴他,他對任爾的關注超過了,他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
強打精神走出去,就聽一聲悶響,他抬起沉重的眼皮,任爾一臉傻樣的杵在那,名為理智的那根弦頓時拉響了警報。
眼睛卻無法不注意他還穿著之前那套衣服,正往下掉著水珠。
腳前是一個灑了的水杯,地上的水跡還在冒著熱氣。
他頭疼欲裂的栽倒在床上,他應該讓任爾出去,一張嘴:“你怎麽不換衣服?”
任爾看著床上光溜溜的人,因為趴著,背脊處那裡向下凹出一道陰影,顯得兩邊的肌肉手感絕佳,水珠囤在腰窩裡,在燈光下映出一片誘人的光澤,腰線往裡收的誇張,和寬肩形成強烈的對比,到臀部又忽然變得飽滿,顯的腰部下塌,不堪一握,兩條筆直的長腿甚至看不到一根汗毛。
他吞咽了口口水:“你你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宋晚亭猛地睜開眼睛,他剛才太迷糊忘記了,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上,腦袋飛速運轉,要怎麽解決眼前自己的尷尬處境。
很快他就想到了辦法,那就是讓任爾尷尬。
扭頭看向任爾:“說吧,你是怎麽被他們騙過去的?”
這個問題讓任爾一下就忘記了宋晚亭沒穿衣服的事,剛在水裡泡過又洗了熱水澡的臉格外嫩,所以紅的特別快。
狗狗眼向下耷著,嘴巴張不開似的:“他們嗯嗯嗯……嗯嗯嗯我……”
宋晚亭皺眉:“什麽?”
任爾的腦袋又向下垂下去了一些,尷尬的摳著手指:“他們說有彩虹魚讓我去看。”臉上的小奶彪更鼓了。
丟臉的不敢看宋晚亭,他一定會狠狠的嘲笑自己。
但是他等了半天宋晚亭也沒動靜。
好奇的抬起頭,就見宋晚亭正在盯著他,不禁問道:“你看什麽?”
宋晚亭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我不是看,我是在想。”
“想什麽?”
“想你下雨了知不知道回家?”
一句話把 任爾濕漉漉的狗狗眼都說紅了,正好頭上的一顆水珠掉了下去,就像他被宋晚亭說哭了一樣。
“宋晚亭!”
和平時怒氣衝衝的喊宋晚亭不一樣,這一次喊的很起伏。
宋晚亭輕笑了聲:“別撒嬌。”
別對我撒嬌,我……可能會對你心軟。
任爾一怔,他活了21年第一次有人說他在撒嬌,他怎麽可能撒嬌!
直接撲到床上,壓住宋晚亭:“你說誰撒嬌!”
宋晚亭被他嚇了一跳,精神了些,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用嚴厲的語氣掩飾著自己的慌亂:“你上來幹什麽!下去!”
任爾的大手隔著被子抱著他,渾勁兒上來:“我來以身相許,宋先生。”
第21章 你有病
“你、你說什麽?”宋晚亭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心臟好像要跳出了胸腔,而且這麽躺著近距離的看任爾,感覺從他耳垂上垂下來的耳墜都要貼到臉上,像是曖昧的撩撥。
任爾抱著他的手一箍,笑容裡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純真憨氣:“還敢不敢說我在撒嬌了,嗯?”
宋晚亭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任爾是拿以身相許這件事威脅他,又或者說是在和他鬧著玩,像之前他們每次打嘴仗一樣。
他只是單純的在和他玩兒。
就像是狗子叼回扔出的飛盤交還給主人,這樣就能繼續玩下去。
臉色一板,手腳並用的推著任爾:“下去,你沉死了!”
“我不,除非你承認你說錯了。”
任爾依舊不講理,狗狗眼盯著宋晚亭,帶著水珠的頭髮散在潔白的枕頭上,把枕頭泅濕出一片略深的痕跡,他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裹在被子裡,散發著滾燙的熱氣,用那種生氣又倔強的眼神看他。
這種從上面近距離俯視他的角度,讓他興奮。
“你有病!”
宋晚亭罵了一句繼續掙扎,任爾眼珠一轉不再死死壓製他,而是給了他一點掙扎的空間和推動他的可能。
陪著宋晚亭你來我往的玩了會兒,被子也逐漸越來越偏。
宋晚亭心中驚訝他居然推動任爾了,也許是他剛差點淹死所以身體還不大舒服。
眼看勝利在望,正準備一腳解決任爾時,對方的手臂突然砸到他身上,充滿力量感的肩頸慢慢撐起,任爾的臉重新出現在他視線中,那雙狗狗眼裡充滿掌控一切的囂張和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