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的任爾就是一個傻缺青年歡樂多。
但他現在到底怎麽了,他這樣的性格都會有這種失常的表現,一定是大事。
“你的棒棒糖呢,拿出來吃一個。”
任爾就像是收到了指令的機器人,這才有了動作,著急的在兜裡摸了摸,語氣毫無起伏的說道:“沒有,沒買。”
頭“嗙”的一聲砸到方向盤上就又一動不動了。
宋晚亭驚的整個人都激靈了下,定定的看著任爾好半天。
修長的手指忽然按到任爾腦袋上,插進發絲間,有些粗暴的把任爾的腦袋揪了起來,並且強勢的讓他面對著自己。
濃重的煙氣從薄薄的嘴唇中,向著任爾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吹去。
煙吹過,任爾的眼珠裡終於有了點神,映著宋晚亭板著的臉。
宋晚亭一手揪著他的頭,一手把細長的煙杆重新送進嘴裡,隨著臉頰微微凹陷,煙頭的火星迅速往下燒了一截。
他把煙放下,嘴唇攏圓,微微搖晃著頭,緩緩對著任爾把煙吹了過去。
任爾一個還沒完全戒煙的人,此時此刻毫無抵抗的意志,用力的吸著煙氣,尼古丁的味道進入身體,麻醉了一些刻在骨頭裡的疼痛。
他陶醉的眯起眼睛,身體貪婪的向宋晚亭靠近。
煙氣徐徐從宋晚亭口中渡出,像是一片稀薄的雲海,再被任爾吸進身體,繞著肺腑走一圈,是煙的味道也是宋晚亭的味道。
又一根煙點起,宋晚亭微耷著眼皮,光都聚在了眼底,亮亮的充滿侵略感,雖然不大合適但他也是個男人,任爾這幅眯著眼睛陶醉的樣子實在是……
雖然初衷是好的,但兩人現在的距離不可謂不曖昧,鼻尖都要打架了。
煙杆貼著任爾的嘴唇,打著斜叼在宋晚亭嘴裡。
任爾睜開眼睛,看上去有了點精氣神:“給我一根兒。”
宋晚亭把煙拿走:“不行,你在戒煙。”
再次把煙吹過去,煙氣在兩人口中渡來渡去,抽的人暈乎,聞的人也暈乎。
任爾的目光貪婪的盯著他的嘴唇,在宋晚亭再次吸了口煙準備往他臉上吹時,他一把抓住宋晚亭的衣領把人控制住,同時吻了上去。
煙氣好像在嘴裡爆炸了,宋晚亭被嗆的咳嗽起來又無法呼吸,臉眨眼就紅了。
任爾恨不得把他嘴裡的煙氣都吸乾,又去舔他的舌,搜刮著他的牙床。
宋晚亭被憋的眼眶都濕潤了,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抓著任爾腦袋的手向下滑到他的脖頸上,用力摟住。
他沒想推開任爾而是把煙往過塞,任爾感覺到他的動作松開了他一些,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煙嘴塞進兩人的唇中間,他們一邊用力吸煙,一邊瘋狂接吻,煙頭的火星有些燙到臉卻沒有人在乎。
尼古丁的味道好似連他們的神經末梢都點燃了。
宋晚亭幾次壓著任爾的脖子想起來,讓自己在更高一點的地方,可是卻被任爾壓的越來越向後。
剩下一半的煙因為倆人的不老實,掉了下去。
任爾的半個身子都探到了副駕駛這邊,把宋晚亭壓到了車門上,兩人口中團著最後一口煙,他們互相你爭我搶,舌頭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他們沒有任何留情的攻擊著對方,奪取自己的戰利品。
宋晚亭搭在任爾脖頸上的手,指尖向下從領口伸進去了一點。
任爾的手攬在他的腰上,把襯衫底擺都搓的跑了出來。
當他們不僅搶奪了煙氣也用盡了所有的空氣,這才分開,兩雙眼睛對視著,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親到一起去。
任爾起初真的是隻想更加真切的感受煙,後來他發現這種方式更能讓他覺得安心。
至於宋晚亭就是完全的意亂情迷,被任爾一帶就沒出息的跟著走了。
現在不止理智回來了,他的臉面也回來了。
強自鎮定的說道:“煙抽完了,你好了嗎?”
任爾點了下頭,他們又為這個吻找到了理由,退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撿起掉落在中間的半支煙,扔進了煙灰缸裡。
車子出發。
車內安靜的就連心跳和呼吸聲,都變成了噪音。
回家後,宋晚亭看了眼時間,都下午一點了他們還沒吃飯,他手機上也沒有外賣的APP,看向感覺正常了的任爾。
“吃飯吧,你想吹火鍋烤肉之類的嗎?那個外賣有嗎?”據說人不開心的時候吃肉會變得開心。
任爾去洗了把手:“今天不訂外賣,我來下廚。”說著直奔廚房,摘下掛在牆上的圍裙戴上,又打開冰箱開始掃描食材。
宋晚亭轉著輪椅不放心的過去:“你會做飯?”
“油鹽醬醋一放多簡單的事。”任爾把冰箱裡的菜都拿了出來,一樣樣的放在料理台上,指著那倆西紅柿:“西紅柿炒蛋。”
又指著西藍花:“西藍花炒肉。”
最後指向他拿出來的排骨:“糖醋排骨,三個菜夠咱倆吃了。”
宋晚亭考慮再三,想了下他之前的狀態,算了,讓他自己怎麽高興怎麽禍害去吧。
於是強忍著沒阻止他。
當他看到兩個西紅柿切成八塊就完事了的時候,差點笑了,他現在的要求就是不要食物中毒就行。
任爾只是把這三個菜的材料準備出來,廚房就已經淪為了戰場,他認真的看著手機上的教程,自信滿滿的開火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