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任爾被吼懵了,眨巴著眼睛想象著他要被自己氣死的樣子,沒忍住嘿嘿笑了出來。
他的小弟們全都是一副擔心大哥的表情。
那幾個拿回手機的在小群裡偷摸聊了起來。
“大哥是不是腦袋落下點病啊?”
“我看像。”
“我離電話近,我聽見了對面一個男的吼的可凶了。”
“大哥被吼了居然還笑!”
“……原來如此,破案了,是愛情啊。”
幾個人熱火朝天的在群裡聊著,任爾氣也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考慮到這個破亭子絕對說到做到,他還是見好就收。
對著滿屋子的人揮揮手:“行了,都走吧。”
小弟們得到了新鮮熱乎的八卦,走的那叫一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剩下高斯一個了,他在沙發上躺下:“搞點吃的。”
高斯就下樓買菜去了。
他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發現薑眠給他發過一個信息,不過被撤回了。
他發了個問號過去,對面回了個嘿嘿。
弄的他一頭霧水。
不過這次他沒有借機和薑眠聊天,昨晚生日宴會的排場多少有點打擊到他,薑眠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只會拉低薑眠的生活質量。
而且他這種身份,在那個圈子裡也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到時連帶著薑眠也會被排擠看不起。
他怎麽忍心把天使從天上拽下來。
有點喪氣。
連著幾天他都很老實,沒有再主動聯系薑眠,只是刷刷他的朋友圈,看他發的一些吃吃喝喝,薑眠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也沒有聯系過他。
這讓他更受打擊,對於薑眠來說,他只是一個不出現就不會被想起的朋友。
拆了腦袋上的繃帶,準備回去上班的頭一天,得到了新消息,找到打他那夥人了。
那天胖子和朋友吃飯,正好聽到旁邊桌子的人聊天,就吹噓這事兒呢,說把李龍手下那個號稱惡犬的任爾給幹了,結果屁事沒有,根本不敢報復他們。
任爾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算了。
月黑風高夜,皮卡車扎進市裡。
任爾腦袋上壓著個棒球帽,渾身充滿肅殺暴力氣息。
咬著嘴裡的棒棒糖盯著邊上的酒吧,後排的胖子啃著豬蹄,嘴也閑不住:“老大,咱們一會兒給他們打到什麽程度?”
“那不廢話,不死不殘,躺一個月的程度。”李山接話,他瘦的沒有胖子一半粗:“咱們哪次不都是這樣,咱可是良民,報仇也要有良心的報仇。”
任爾突然坐直,車裡的4個人都安靜了,酒吧門口搖搖晃晃出來四個人。
任爾:“是他們吧。”
胖子:“是!”
車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任爾高大的身形充滿壓迫感,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拎著個棒球棍,壓了下帽子後就衝了過去。
後車鬥裡跟著跳出4個人,高斯負責開車,留在車裡沒動,算上任爾一共8個人,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乾。
任爾的大長腿發了狠的踹在對方心口上,一腳把人踹翻,棒球棍照著大腿砸了下去。
按理說這一棍應該砸對方膝蓋, 不過任爾他們做事很少做這麽絕,這要是在店裡惹事,他們按著人就報警了。
但是這次情況不同,這是私怨。
他們有他們的規矩。
對方慘叫一聲,任爾用鞋尖懟的對方抬起頭,把嘴裡的棒棒糖杆吐到他臉上:“你爹我來報復你了,叫的好聽點。”
說著又用力在他胸口跺了一腳,周遭盡是尖叫、慘叫。
他們有備而來都拿著家夥,處於完全的上風。
任爾又換了目標,大長腿掃一個倒一個。
還沒等盡興,嘈雜的呼喝聲在酒吧門口響起,越來越近氣勢洶洶,他一棒子掄飛一個人,抬起眼皮,少說得有二十來號,全都拿著家夥衝了出來。
棍子,酒瓶子,掃帚,拖布杆,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操!”
他罵了一句,這特麽調查沒調查明白啊,這特麽乾人老窩去了,不是送死嗎!
“快跑!”
他喊了一嗓子,他們是混混痞子,可沒什麽英雄情結,也不講究尊嚴臉面,最重要的就是活著,不受傷更好。
他掃了一圈,胖子跑的慢被一個人拖住了,他立馬衝了過去,棒球棍剛橫到胖子身前,一個啤酒瓶就砸了上去,飛濺的玻璃渣讓他不得不閉了下眼睛,另一隻手動作不停的推了胖子一下:“快上車!”
玻璃渣劃破他的手背,頓時冒出一道血線。
胖子鑽進車,高斯他們著急的喊著他:“快!”沒敢喊老大,這要是被對方知道身份了,那得盯死任爾。
任爾和一個人打到了一起去,余光瞄著向車衝去的一大堆人,扯著嗓子喊了聲:“開車走!”
棒球棍卡在對方脖子上,抬腿照著對方腿窩來了一腳,他回車上的路被堵死了,和李山交換了個眼神,打打跑跑的衝進了旁邊的一家店。
高斯他們也不耽擱,猛踩油門。
“快!進這家店去了!給我把人找出來!”有人喊著。
任爾跑進來發現是家迪吧,飛速的衝進舞池裡,瞄了眼門口,那夥人已經進來了。
他掃了眼二樓,他得混到包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