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把酒喝了個乾淨。
任爾被甩到一旁感覺有點怪,低下頭一看,連忙拽出身後的衣服蓋在了腿上,並且還翹起了二郎腿,眼珠一陣慌亂的向四處轉悠,腦袋裡全是剛才宋晚亭那什麽的樣子,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故意演的,但是……
也太特麽騷了!
害的他都支棱起來了……
但是他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男人嘛,就是這樣的視覺動物,這只是本能反應,並不代表他對宋晚亭有興趣。
這只能說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宋晚亭有可能是個不正經的男人,就宋晚亭剛才那樣,十個男人見了能有十一個想上他,就連影子都忍不住。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高斯發了條信息,問著情況。
宋晚亭則繼續和季明他們聊天,看上去並不受剛才事情的影響,侃侃而談,十分從容。
只是沒一會兒,那個招人煩的又湊過來撞他肩膀:“我們什麽時候走?”
“你是你,我是我,沒有我們。”他心氣不順的又喝了口酒。
任爾不和他計較收起手機,高斯他們也沒什麽事,他讓他們先回去了不用等他。
又偷偷掀起衣服,確認自己沒事了後拿開衣服,湊到宋晚亭身邊:“不行,我得和你一起走,要是他們還在外面堵我怎麽辦。”
他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宋晚亭欠他的一樣。
宋晚亭瞥了眼門口,舉著酒杯去和季明碰杯:“季總既然還要再呆幾天,那還請給我個機會,明天讓我帶季總見見我們晉城的好風光。”
任爾見他不搭理自己,把手伸了過去:“你看,我都受傷了。”
季明笑呵呵的和宋晚亭碰杯:“好,走一個。”
宋晚亭仰頭喝酒的時候,視線擦著酒杯的邊緣落到任爾手上,他的手也很大,但骨節勻稱是一隻秀氣的手。
秀氣的手晃了下:“再不包扎,我這傷口就要……”
宋晚亭:“就要愈合了。”
任爾撇撇嘴:“愈合個屁,你沒看還在往出冒血。”他把手背又往宋晚亭臉前送了送。
宋晚亭嫌棄的躲開,這個人怎麽死皮賴臉的,任爾的態度甚至讓他有點恍惚,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嗎?
任爾見他鐵石心腸不為所動,眼珠一轉就又有了主意,身子一傾趴到宋晚亭腿上,向季明道:“季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得乾點正事啊~”
說著向季明懷裡的小美人瞥了一眼。
小美人巴不得能被帶出去,掙票大的,就又在季明懷裡撒了個嬌。
宋晚亭沒想到他居然敢擅自和他的客戶說話,手暗戳戳的向任爾的腰上掐去,結果這個家夥的肌肉太結實,他掐了幾下也沒掐起肉來。
任爾嘿嘿笑了兩聲,抓住他的手:“別撓,癢。”
宋晚亭:我是掐!掐!
任爾又接著向季明道:“那季總要不咱們今天先到這兒,明天還要欣賞晉城美麗的好風光,也是個體力活。”
他笑的大有深意。
季明了然點頭,摟著小美人站起:“那咱們就幹了杯中酒,明天見。”
任爾目的達成,得意的站起來卻突然一陣頭暈,就感覺心臟在胸腔裡面胡亂的跳著,弄得他心慌焦躁,呼吸都跟著變急促了。
宋晚亭其實也早就想結束酒局了,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他一輩子不會來這種地方,現在任爾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難得做了件合他心意的事情。
“季總,我已經安排了司機在外面,會把你和王助理送到酒店,你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吩咐他。”
“宋總實在是太客氣了,那我就謝謝了。”
倆人喝完杯裡的酒,宋晚亭整理了下衣服,轉身打算從任爾那邊繞出去,就見任爾直挺挺的傻站著,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臉紅撲的像是抹了胭脂。
抬腿踢了他一腳:“走啊。”
任爾的五官皺成一團:“我、我好像發燒了。”
宋晚亭一臉詫異:“發什麽騷?”
任爾的臉更皺了,直接抓起宋晚亭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發燒!”
宋晚亭被燙的手都一抖,任爾從出現一直都生龍活虎的,怎麽會突然發燒?
“宋總?”季明在門口停下,叫了他一聲。
宋晚亭把手抽出來:“忍著點,先離開。”無情的側著身從任爾身邊走過。
任爾捂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忍著難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像是隻委屈打蔫的大狗狗,出去後還要打著精神觀察那夥人還在不在。
快要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兩個人仔細的盯著下樓的人。
他一把抓住前面的宋晚亭。
正在和季明說話的宋晚亭,轉過頭後瞬間變臉,冷的能結冰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任爾腦袋已經有些迷糊了,宋晚亭的聲音對他來說很遙遠,而且很亂,他完全沒有聽清,頂著一身的熱氣和比剛才還要紅的臉:“在樓梯口那。”
宋晚亭看著他,那雙狗狗眼有點渙散,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雖說病來如山倒,但這也太快了。
無奈的哼了聲,伸手摟住任爾的腰。
有了依靠的任爾放松了不少,順勢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不得不說,以倆人的身高差距,這個姿勢的確有點為難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