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結的本質就是蝴蝶結。”
“你的本質就是混蛋。”
突然被直白的罵了的任爾眼睛一瞪,眼看著就要發火,眼珠又一轉:“說不過就罵人,嘖嘖嘖~”
後面這三聲嘖,真是能把死人氣活。
宋晚亭終於把領帶系好了,火也壓不住了,把領帶放回去的時候,重重的在任爾胸口錘了一下。
轉身就走。
任爾被錘的後退一步又追上,氣死人不償命:“對了還有件事,多謝宋先生昨天的資助,不然我還真買不起這身正裝,要一千八呢。”
宋晚亭停下腳步,梗著脖子:“不客氣,我就當救濟乞丐了,也算是積德行善,以後少遇到點小人。”
這話說的狠了。
任爾被激出了火氣,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宋晚亭!你……”
“你們倆都在這啊,我說怎麽沒找著你倆。”薑眠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把兩人堵了個正著,看向任爾的手:“你們在幹什麽?”
任爾咧開嘴嘿嘿笑了聲,松開宋晚亭的同時撥了下他的領結。
眼珠裡冒壞水的,盯著慍怒的宋晚亭:“沒事,我就是覺得宋先生戴蝴蝶結還挺可愛的。”
此時此刻宋晚亭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那晚救了他,還是拚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如果能重來,他一定加入那一夥人,狠狠踹他一腳!
第4章 腦補使人發癲
薑眠驚的嘴都張大了,他就沒聽過有人用可愛這兩個字形容亭哥,因為亭哥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性格真就和這兩個字毫無關系。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宋晚亭整理了下被揪起的衣領,狠狠剮了任爾一眼,轉過身面對薑眠頓時春風和煦:“眠眠,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就先過去了。”
任爾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原來他會好好笑啊,那為什麽從來不給自己一個笑臉。
薑眠眨巴了下眼睛,亭哥沒有生氣,看來兩人關系挺好的,他都能接受任爾說他可愛了,當即一扯任爾的手臂,拽到宋晚亭旁邊:“任爾你跟著亭哥去吧,我怕你找不到座位。”
他轉頭轉的太快,根本沒看到這倆人瞬變的臉色,就已經進到了衛生間的隔間裡。
任爾覺得自己剛才動手的確不對,但他只是拽了破亭子一下,又沒打他,又不著道歉那麽正式吧。
就先說話給他個台階下得了。
正琢磨怎麽開口,噠噠的腳步聲飛快走遠,他一抬眼,宋晚亭已經離他兩百米遠了,走路都帶風,該說不說,像個模特似的還挺好看。
他快步追了上去,沒等到跟前。
“別跟著我!”宋晚亭低喝了聲。
任爾被他這趕狗的語氣給傷到了自尊,拳頭捏的嘎嘣直響,但最後還是沒招呼到宋晚亭身上。
宋晚亭這個人一米八左右,身材不錯也是肩寬腿長,相比於薑眠來說,的確算得上高大,但和他比起來,那就嬌小了點。
重點是這個人的氣質就感覺賊脆,和他動手好像欺負他似的,還吊著條手臂。
他壓下心頭的火,快走了兩步,撞著宋晚亭沒受傷的那邊肩膀就超過了他,晃蕩著兩條大長腿痞裡痞氣的向前走。
宋晚亭被撞的晃了下,那張完美的臉,表情終於崩了,眼睛放刀子的跟著任爾的背影,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把他氣到這種程度。
他早晚要教他做人!
任爾重新來到宴會廳,但是已經沒有人在了,只剩下些工作人員在忙碌著,其中一個看他一臉茫然的,提醒道:“客人您好,生日宴會進行到慈善拍賣的環節,客人們已經移步拍賣廳了,您這邊請。”
任爾點頭說了聲謝謝,居然還有慈善拍賣的環節?
他又轉頭看了看宴會廳,這是市裡最頂級的了,雖然當時知道地址的時候他就有些驚訝。
現在看來,眠眠或許比他想象的還有錢。
狗狗眼尾向下耷去,剛才是生氣現在就是有點煩悶,如果眠眠和那個破亭子一樣有錢,就算只有破亭子一半有錢,也是很有錢很有錢吧。
他這樣的窮小子……
“客人,請問您的名字是?”
“啊?啊……任爾。”
工作人員對照著目錄名單,找到任爾名字對應的座位,領著他過去了。
拍賣廳的燈光較暗,任爾坐下後才發現桌子上他的名牌旁,放的就是宋晚亭的,頓時就想抬屁股走人,但轉念一想,憑什麽他走。
他不是不想看見自己,自己還就坐這了!
就給他添堵!
沒過兩分鍾,耳邊響起一聲充滿厭煩的吸氣聲,他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個破亭子過來了。
他也不說話,抬起自己的名牌又放下。
意思很簡單:老子的座位就在這。
旁邊的椅子拽開,宋晚亭吊著隻手臂依舊優雅的坐下,和另外的三個人打了招呼。
拍賣還沒正式開始,他們小聲的聊了起來。
任爾是純純的局外人,無聊的轉著杯子,宋晚亭說的話直往他耳朵裡鑽,說什麽王總這樣的氣質,最適合藍寶石,乾淨又深邃,既向天空一樣寬廣又如大海般深沉。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對面那個王總,油光滿面的像是烤豬,還一臉信以為真的:“是嗎?”
宋晚亭:“王總是不相信晚亭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