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亭勾著嘴角,薄薄的唇稍顯刻薄,優哉的舉起杯子,品了一口咖啡,愜意到翹起的腳都在打著拍子。
氣的任爾想咬人。
擦了擦嘴:“眠眠,你這喝的也太苦了……”
薑眠尷尬的摳手:“不好意思啊。”
宋晚亭的電話突然響了,向薑眠示意了下後,起身向遠處走了走,任爾瞄著他的咖啡杯,有點好奇是什麽味道的。
沒多大一會兒宋晚亭就回來了:“眠眠,不好意思我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們先回去吧。”
任爾著急的站了起來:“你走你的,我留下來和眠眠玩兒。”
宋晚亭看了他一眼,三歲孩子嗎,就知道玩兒。
薑眠拽了下任爾的袖子:“任爾不好意思啊,我其實等一會兒也有事要忙,因為我明天……對了,我明天過生日,你要不要來?”
“要!”
宋晚亭盯著任爾的後腰看了看,沒有興奮甩蕩的狗尾巴,他真的是個人。
薑眠被他這嗓子嚇的一愣,之後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宴會要穿正裝。”宋晚亭這一句也不知是好心的提醒,還是暗暗譏諷。
任爾自然就把他歸到譏諷裡,不鹹不淡的回了句:“謝謝提醒。”
薑眠把地址告訴了他,幾個人就下去了,任爾的摩托車跟在勞斯萊斯的後面,變成了鬥敗的小雞仔。
從他看到宋晚亭又換了輛車後,他就是這個狀態了。
這家夥是給人乾代駕的吧。
不然怎麽這麽多豪車,這也太誇張了,就在他誹腹的時候,一聲悶響,勞斯萊斯的輪胎癟了一個,靠著邊停下了。
“噗。”他笑出了聲。
“什麽!讓我載他!”他笑不出來了,伸手指著宋晚亭。
剛才薑眠兩人從車上下來,擺放警告裝置,看了看車胎後宋晚亭給助理打了電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助理解決。
但是他公司的事情著急,必須要立刻回去。
於是,薑眠靈機一動就找上了任爾,這不有現成的幫手和車。
但他沒想法任爾的反應會這麽大,宋晚亭錯開一步,沒讓他繼續指著自己的鼻子,不過他沒拒絕薑眠這個提議。
“怎麽了?你的摩托不能載人嗎?”薑眠天真的問道。
任爾咬牙放下手,能載是能載,那也不是載宋晚亭的啊,又看了眼不出聲的宋晚亭,哼了聲:“宋先生怎麽說?”
他不信宋晚亭會坐。
宋晚亭走到車屁股後:“那就麻煩你了。”
任爾:……
我高看你了!
宋晚亭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也是一個商人,為了公司的事情,暫時放下私人恩怨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薑眠一聽:“亭哥也同意,任爾麻煩你了,你們先去吧,我在這等著。”
他說著臉色一變,眉頭擰了起來,一手捂著肚子:“我去趟衛生間,你們抓緊時間趕緊走吧。”
說完溜溜跑了。
他一走,任爾和宋晚亭倆人也不裝了,對彼此的厭惡嫌棄掛在了每一個毛孔上。
任爾大長腿撐著摩托:“你真要坐?夠能屈能伸的啊。”
宋晚亭撐著摩托坐到了後面:“謝謝誇獎。”
任爾眼睛一瞪:“誰誇你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嘖,頭盔!”任命的把手裡的頭盔甩了過去。
難得眠眠要他幫忙,他當然不能拒絕。
宋晚亭接過戴上,用一隻手弄那個帶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你在誇我,有什麽問題?”
“大丈夫?世上可沒有睚眥必報的大丈夫。”任爾從鏡子裡看著他跟那根帶子過不去了,怎麽插都插不進去,就這樣還不忘還嘴。
“那你現在見識到了。”卡扣再一次卡飛,宋晚亭用舌尖抵了抵腮幫,把手放下:“走吧。”
任爾回過頭,翻著白眼撇著嘴,一把扯過沒系上的帶子,帶的宋晚亭都向前撲了下,兩人本來就離的近,這下更近了。
宋晚亭嘴巴嚅動了兩下,任爾的呼吸很灼熱,他沒出聲,轉開眼珠。
任爾把帶子系好,還不忘說一句:“笨。”
摩托車衝了出去,宋晚亭的心臟也跟著上了高速,四周完全沒有遮擋讓他很不安,而唯一能安心的存在,他又實在不想碰。
任爾的摩托開的非常快,一顛一顛的,晃的他受傷的那隻手臂都開始疼了,就這樣強撐著,摩托車突然來了個緊急刹車,他向前狠狠撞了下,兩人的頭盔都磕到了一起。
“操!”任爾罵了句,瞪著剛才瞎特麽搶路的小汽車,沒等再罵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痛苦吸氣聲,他瞄向鏡子,宋晚亭吊著的那隻手夾在兩人中間,剛才那一下一定撞到了。
不過這人也沒吭聲,慢慢的從他後背上離開了。
“抓緊了。”他說了句。
宋晚亭經過剛才這一遭,還是屈服了,抬手抓住任爾的腰,掌心下的觸感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緊實,和很高的溫度。
之後的一路,宋晚亭總感覺摩托的速度雖然沒有怎麽減,但是平穩了很多,而且再也沒有發生任爾碰撞。
到了公司樓下,他腿有些僵,想著反正腰都摟了,也就不客氣的直接壓著任爾的肩膀下去了:“謝謝。”
任爾接過頭盔,伸出手:“不用謝,油費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