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好看的手正在順著西服的衣襟,食指上帶著綠寶石戒指,精致又不誇張。
他盯著那隻手看了看,和他那晚見到的那輛豪車車主有的一拚,現在手不好看都不能開豪車了?
不過這和他也沒什麽關系,向寫字樓的大門看去,瞄著薑眠,大概過了十分鍾,薑眠從寫字樓裡出來了。
他高高興興的下車,舉起手,沒等喊人,薑眠像一隻鳥飛到了豪車的主人旁。
狗狗眼骨碌碌轉了過去,這才第一次把視線定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上,雖然只是個側臉,但還是讓他瞬間就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
雕塑一樣的側臉,那鼻子高的,他三歲的時候能在上面滑滑梯,冷白皮到扎眼,尤其是在烏黑發絲的襯托下。
沒等他觀察完,這個男人居然摸了薑眠的頭。
“嗷!嗷嗷!”
在車另一邊的高斯懵逼的轉頭看了圈,哪來的狗叫?
視線最後定在任爾身上,原來是大哥在叫,怪不得這麽耳熟。
薑眠已經上了豪車被拉走了,他也連忙喊著高斯上車:“快!跟上!”
“大哥,你讓我跟上蘭博基尼?”
“他蘭博基尼在這個時間段,也得給我在地上趴著!”
高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過:“大哥,你愛的人好像已經有了愛人。”
“閉嘴,我問過,他說他是單身,那不過是一個討厭的追求者!”他眨巴了下眼睛,剛才那個男人的另一隻手好像是吊著的。
受傷了?
亭哥?
原來是這樣的亭哥。
任爾之前的信心幾乎瞬間就沒了。
不過他不是容易放棄的人,雖然他沒有豪車但是他有別的資本,他年輕啊!某種意義上他也可以開豪車!還能開很猛!給對方非一般的感受。
而且他這輛豪車絕對舒服。
倆人跟著蘭博基尼在一家飯店前停下,貼著車窗仰著頭,巴巴望了眼飯店豪華的大門。
任爾:“等回去大排檔安排你,隨便吃。”
高斯拽了他一下:“大哥,有賣花的,不整一朵。”
任爾已經打開車門竄下去了,真就整了一朵,回來就開始嘀咕:“這花也太貴了,十五塊一朵!”
所以他考慮了下,送個四五朵也不好看,花這種東西要麽就送一捧,要麽就送一支。
兩人就一會兒車上,一會兒車下的等了兩個來小時,等的高斯都在車裡睡著了。
任爾還拿著花,在飯店門口不遠來回晃蕩著,終於盼到了薑眠兩人出來,他扯了下自己的皮夾克裝作路過的走了過去。
“任爾!”
薑眠驚喜的喊著他的名字,任爾裝過頭,看到他後表情由詫異轉為歡喜,變化的十分自然。
宋晚亭順著薑眠的視線看了過去,見到任爾後挑了下眉梢——是他。
他嘴巴都張開了,卻被任爾一句熱情的“眠眠”打斷,淺色瞳孔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一臉開心的跑到薑眠身前。
任爾和薑眠打完招呼後,就準備發動攻擊,看向了這個破亭子!
這次看到了正臉,心裡一咯噔—— 好帥!
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的眉眼透露出冷厲,是充滿攻擊性的英俊。
和他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這位是眠眠你的父親吧,長的真年輕啊,叔叔好~”這一聲別提叫的有多乖巧了,只是心思壞了點。
薑眠整個傻了。
宋晚亭眼睫微微向下壓去,向薑眠道:“這是薑伯父為你新安排的跟班?比之前那個活潑了點。”
薑眠:是他的錯覺嗎?怎麽感覺有股火藥味。
任爾心下一凜,好狠!這個反擊好狠!
薑眠也終於回過神,向宋晚亭解釋:“不是的,這是我的朋友。”接著又向任爾介紹:“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亭哥。”
任爾、宋晚亭兩人第一次對上視線,劈裡啪啦——
任爾主動伸出手:“不好意思,我叫任爾。”
宋晚亭向自己吊著的手臂看了眼:“受傷了不大方便。”
這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任爾,任爾可不是能吃虧的人,放下手,眼珠一轉驚訝的指著宋晚亭的另一隻手:“原來這是假肢。”
接著又苦口婆心的:“假肢現在也有能正常活動的,別怪我多嘴,少下幾次館子省點錢,錢用在刀刃上才對。”
宋晚亭看著任爾表情生動的和他演,又看了眼他頭上的繃帶,嘖,被自己救的狗給咬了。
濃眉微蹙,做出不大理解的樣子:“我的生活沒有刀刃,你的經驗之談我用不到。”
說著伸出那隻好看的手:“宋晚亭。”
任爾暗暗咬了咬後槽牙,繃著臉上的笑意,抬起了手卻沒和宋晚亭握手,而是握住了另一隻手裡的花,向薑眠送去:“我這手不大方便,送花還是要兩隻手才顯得重視。”
宋晚亭也不尷尬的收回手,薄唇微微挑起:“有道理,但是對於一根花枝來說,你的手實在是顯得過大了。”
任爾差點把花枝扭斷,他又再攻擊自己窮!
他真想揪著宋晚亭的脖子去打一架!咬死他!
晃了下手裡的花,笑眯眯的:“一個老奶奶賣的,就剩這一朵了,雖然我是對花沒什麽興趣,但是我買了老奶奶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