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又換回了之前的,他也沒再向舞台上看,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男人就坐到了他的對面,手裡端了兩杯酒。
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那眼神直白的甚至有些冒犯。
任爾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有些意外男人都發現了他剛才的變化居然還會湊過來。
按理說一般人的話應該會有多遠離多遠。
緊接著男人就做出了讓他更意外的事情,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把其中的一杯酒向他推了過來,那雙眸子曖昧的盯著他:“喝下它我就帶你走。”
說話間桌子下的腳,還在任爾的褲腿上撩撥的蹭了下。
一杯來自陌生人的酒,三歲的孩子都不會喝,但任爾卻猶豫了:“名字?”
對方笑了下:“酒的?我的?”
任爾:“你的。”
對方的腳從他的腿上離開,把自己的那杯酒喝了個乾淨,臉頰上暈出紅暈:“宋晚亭,我還有一個小名你想不想知道?”
任爾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對方就像是一隻勾人的狐狸,眼角眉梢都流淌著魅惑,動作更是大膽,被酒杯上的水珠弄濕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打著轉:“嬌嬌,嬌氣的嬌,你稍微大力一點我就會掉眼淚的嬌氣。”
任爾的喉結再次滾動了下,宋晚亭打著轉的指尖停下,向他挑了下眉又問了遍:“走嗎?”
任爾覺得如果這次他再不回答,做出決定,宋晚亭就會離開。
倆人沒說話的對視了兩秒鍾,任爾舉起酒杯喝了個乾淨。
他看到宋晚亭的眼睛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采,緊接著就笑了出來,起身來到他身邊向他伸出手:“你還真敢喝,你就不怕我給你下藥。”
任爾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感,目光已經在侵略著宋晚亭的身體:“為你冒險值得。”
宋晚亭臉上的笑意又甜了幾分,兩人直奔酒店。
剛把門關上任爾就把宋晚亭摟進了懷裡,直接親了上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兩人的嘴裡都是烈酒的味道隨著親吻越發上頭。
他一邊親一邊帶著人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去。
宋晚亭被這個並不溫柔的親吻搞得有些頭暈,甚至覺得這不像是在接吻,而像是有一隻大狗狗在啃他,而且這隻狗狗有點野。
但這樣粗暴的吻卻讓他很興奮,雖然他也沒有過其它的經驗。
趁著呼吸的空檔推了下任爾:“還沒洗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任爾。”
任爾說著把人向衛生間拽去,衣服掉了一路,等兩人站在花灑下時已經完全坦誠相待了。
宋晚亭的手圈在任爾的脖子上,眨了眨眼睛:“任爾?任氏集團的那個任爾?”
任爾開花灑開關的動作停頓了下:“你認識我?”
宋晚亭聲音都提高了不少:“誰不認識你啊,你家那麽有錢,那些高樓大廈不都是你家的。”
任爾眉頭微不可察的向下壓了壓,難道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只是奔著自己的錢來的。
但卻見宋晚亭露出了難過失落的樣子。
任爾:“怎麽了?”
宋晚亭的興致明顯不如之前高了:“沒什麽,就是沒想到你是這麽厲害的人,一個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語氣頗為感慨。
任爾的大手還按在他的腰上,就算他是奔著自己的錢來的,他願意為他例外一次給他這個機會,但現在聽他這麽說:“你在意這件事情?”
宋晚亭沉默了下後忽然吻上他:“我們還是接著乾正事吧。”
他明顯是轉移話題。
任爾現在也的確沒心思多聊一些什麽,花灑打開,倆人的嘴唇卻是沒有分開過,明明他們今天才認識,可他們卻好像非常了解對方的身體一樣,迅速將彼此點燃。
或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他們就是一對。
宋晚亭的雙手按在牆上,被花灑的流水打紅的脖頸向下低到不能再低,抻的脊椎骨凸起的格外明顯,讓這具身體顯得有些單薄可憐,好像只要任爾的大手輕輕一掐,就能把他掐碎一樣。
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感覺。
只不過大卡車想進小隧道實在是有些困難,只能一點點的把隧道擴開。
牆壁上的修長手指一點點握緊,在某一刻僵硬了一瞬後突然滑了下去。
宋晚亭整個都貼到了牆壁上被釘的死死的,眼淚混在了花灑的流水裡任爾一時沒有發現,直到聽見了他的哭聲,這才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在他的臉上胡亂的親著:“哭了?”
宋晚亭咬了下他的嘴唇,哽咽著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任爾輕笑了聲,明明舉止那麽輕浮大膽,原來是個菜雞廢柴小哭包,把人轉了個方向後再次貼進,再把人抱起讓他在自己懷裡只剩下那麽一個支點。
就聽宋晚亭的呼吸甚至都有一瞬間的停頓。
他念了句:“嬌嬌。”
語氣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抱著人從衛生間出來了。
宋晚亭也稍稍緩過了些,張嘴就咬上他的肩膀,嗚嗚嗚的哭著就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任爾見狀:“別哭了,我還是走吧。”
宋晚亭一把抓住他,眼裡更委屈了:“誰要你走了。”說著纏住任爾的腰把人鎖住:“你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