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珩放在枕邊的手機兀地震動一聲,趕走我最後的睡意。我睜開眼睛,看見亮起的屏幕上一條備注是“小麻雀”的人發來的消息:
“早安~”
傅之珩還沒來得及睡著就被手機吵醒,不滿地嘖了一聲,睜眼對上我的目光。我示意他是他的消息,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回復,皺著眉頭關機丟到一邊。
仿佛自言自語,他喃喃說了句“煩人”。
“小麻雀……”我既不理解又覺得好笑,“這是什麽惡趣味?”
傅之珩抓了一把頭髮,半醒不醒地說:“話太多了,麻雀一樣天天嘰嘰喳喳。”
“這麽說人不好吧?”我問。
傅之珩輕嗤一聲,“他很樂意我這麽叫,他覺得這是愛稱。”
我果然無法與他產生共鳴,每次試圖理解他和他的圈子,最後都會讓自己更加困惑。
我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準備起床去洗漱。
“時鷺,”傅之珩攔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壓回床裡,“今天周末。”
他的胸膛很熱,吐息也很熱,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暗示什麽。我對他半真半假的撩撥習以為常,手掌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說:“周末也要工作。”
“怎麽這麽不解風情……我昨天可是剛跟你求婚。”
宿醉的傅之珩依然天賦異稟,身體某處很快y得發燙,我低頭看了一眼,無所謂地抬起膝蓋碰了碰,問:“昨晚沒玩夠?”
“我怎麽可能在你生日亂來?”他似乎因為我的誤會不大高興,“昨晚我什麽都沒乾。”
“哦。”我點點頭,推開他起床,“那你可以今天去。”
傅之珩跟著我進了洗手間,單手撐著門框,半眯著眼說:“這次回國我沒有告訴顧馳,但他昨天突然問我你是不是回來了。”
顧馳是我們兩個的高中同學,原本和傅之珩的關系還算好,但畢業那天喝多了對我表白,然後被同樣喝多了的傅之珩拉出去打了一架,之後好像就很少聯系了。
高中畢業後我和傅之珩一起出國留學,上個月回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以前的同學。
“為什麽不直接問我?”我隨口接話。
“誰知道。”傅之珩似笑非笑地說,“也許是不好意思,也許是不知道你的電話。”
我和顧馳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就連他最後對我表白都讓我感到很意外,幾年過去,如果不是傅之珩提起,我幾乎快要忘了這個人。
話題到這裡戛然而止,見我不太關心,傅之珩又說:“今晚答應叔叔阿姨回家吃飯,別忘了。”
“知道了。”我說。
傅之珩在我父母面前一向是個討人喜歡的乖小孩,所以當初伯父伯母開玩笑說定娃娃親,我父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長大之後我和傅之珩的取向剛好合拍,兩家無論公開的還是私下的聯系也越來越密不可分,娃娃親漸漸從一個玩笑變成捆綁著利益的婚約。
對此我沒有過異議,傅之珩也沒有。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對方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傅之珩留在酒店補眠,我自己一個人回了公司。
回國之後我接手了家裡的拍賣行和幾間畫廊,做自己擅長的工作。傅之珩繼續當他的天才建築師,親自為我操刀即將落地的美術館。
婚約帶來的直觀收益大概就在這裡,我可以不花一分錢得到一張天價設計圖,還有建築師本人的終身免費售後。
這樣一想,我並不虧。
處理完一些簡單的工作,我吩咐助理幫忙去買咖啡。他今天比平時多花了十分鍾,回來向我解釋說是因為去了一家稍遠的咖啡店。
“傅先生前天專門提起過這家咖啡店,說您應該會喜歡。”
我端起紙杯嘗了一口,說:“是不錯。”
“果然還是傅先生更了解您的口味。”助理微笑著說。
我放下紙杯,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不認為傅之珩有閑心關注哪家咖啡好喝,除非有一些特別的理由。
“對了,咖啡店在哪?”我問。
“哦,在A大北門附近。”助理說,“店面不大,我查一下具體地址發給您。”
我點點頭,“嗯,謝謝。”
我來了
寫在前面:不要在文裡尤其恩劈文裡找三觀 看不下去及時退出
結局是三人行
感謝收藏評論海星訂閱 愛你~
第02章
助理的效率總是很高,不僅給我發了咖啡店的地址,還查到網上的評價整理了一份點單攻略給我。
等下午忙完,我已經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想著晚上要回家吃飯,我準備去最近的N31畫廊看一眼然後早點回去。
這間畫廊離A大很近,主要展出一些新銳藝術家的作品,所以光顧的年輕人居多。
我喜歡聽客人閑聊,從中獲得一些對當下藝術市場的了解,而年輕客人們相對更天馬行空的想法,也會讓我有更多靈感。所以這間畫廊雖然盈利不多,卻是我回國後投入時間和精力最多的一間。
最近到了一批新的畫作,我過去的時候有兩幅正在被打包,據說隻展出半天就被一位客人買走了。
我看了一眼,隨口說了句“眼光不錯。”
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