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林見羽就感覺自己身邊有動靜,誰被殺死了?
沒過一會兒,“好了,請剩下的同學睜開你們的雙眼,開始今天第一輪的發言吧。”
“段哥被殺了?”徐子渝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前面空掉的座位。
林見羽偏頭看自己右手邊的空位置,照理說第一輪是不會死人的。
因為巫師可以使用解藥排除掉一名嫌疑人,救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有利的。
“這是什麽情況?”顧惜也懵了。
“有意思啊。”葉枝寒靠著椅背的身子前傾,用右手點著面前光滑的桌子。
許衿慎皺眉,“先發言吧,就從見羽開始。”
被點到的林見羽坐直了身體,冷靜道:“首先,我拿到的是一張平民牌,你們可以懷疑我的身份,畢竟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凶手,但是目前看來我並沒有找到有線索符合我是凶手的這個身份。”
“其次,在第一輪中,被殺掉的是段前輩,但是巫師並沒有用解藥救他,我覺得這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為什麽巫師不救呢?救了的話不是會排除掉嫌疑嗎?”
“最後,根據我第一輪發現的線索。在我的日記裡面寫到了籃球,並且都是對班裡的同學抱著很友好的態度,所以我覺得我和許前輩的關系應該不錯。我的日記裡面還提到了顧惜姐,可以看出我是在暗戀她,所以更不可能成為凶手。”
“其他的我暫時沒有了,發言完畢。”
徐子渝點點頭:“小羽說的目前看來沒問題,如果是真正的平民中的凶手的話,我覺得他不會自認身份,畢竟平民也是一個很危險的身份。”
第二個發言的是顧惜。
“我的身份也是平民,很巧的是我也不是凶手。”顧惜笑道,“不過根據第一輪的情況,我大概有以下的推測。”
“這是一間教室,所以說凶手就出現在我們中間。可以推斷的是這些人中有兩個人都對其他人充滿了怨恨,至於原因我覺得應該是一些普通同學之間的矛盾。”
“因為我在子渝的座位上發現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那就是你的數學書的最後一頁寫了「他真討厭,每天都很裝」,所以我推測你是在討厭誰,所以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念頭。”
“所以我這一輪比較懷疑子渝,我的發言結束。”
第三個就是徐子渝了,他方才忍了好久,終於可以說話了。
“首先我先反駁一下惜姐的發言,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僅憑一句模棱兩可甚至是開玩笑的話就懷疑我。
但是我承認那句話是我寫的,同學間有點兒小矛盾不是很正常嗎?學生時代誰還沒有討厭過班裡的什麽人呢?”
“不過我先隱藏一下我的身份,當然我並不是凶手,因為我想等到下一輪再看看,你們不用懷疑我。”
“就惜姐方才的話而言,我不得不拿出我剛才找到的證據了,抱歉啊,惜姐,誰讓你懷疑我的。”
“我在顧惜姐的筆筒裡發現了幾張紙條,上面寫的是每天沒交作業的名單,可以看出來她應該是一名課代表,很有意思的是每張上面的名單上都有我、許哥還有已經被淘汰的段哥,這就很意味深長了啊。”
“然後就是我們都知道,在教室的時候許哥說了一句話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他說「我要是凶手第一個就殺你」,當然按照常人的思維來說,我要是凶手的話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之前我和許哥他們玩過密室逃脫,他其實不會說一些沒有用的信息。”
“並且很奇怪的是,今天一整天段哥都在懷疑許哥,所以我覺得他的身份可能是佔卜師,他提前知道了許哥的身份,可能是想等到這輪發言的時候爆出來的,但是還沒來得急就被凶手殺了。”
“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對,不過你們可以順著這個思路想一想,我的發言完畢。”
許衿慎雙手交握,伏在桌上,“所以這是前面已經有兩個人認平民了嗎?還有一個沒有報身份的。”
“前面兩個人不僅互踩,還拉我下水,真是越來越亂了啊,好吧,我承認我沒有救段驚至。”
他笑了笑,“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不說的話恐怕就撐不到下一輪了。第一輪結束的時候告訴我被殺的人是他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救他,我覺得任何人都可以懷疑我的身份但是子渝懷疑我,我就覺得很奇怪了。”
“剛才他提到過,我們之前一起玩過密室逃脫,那麽你應該很清楚段驚至這個人的打法就是沒有打法,他的思維是很跳脫的,他的話不能信但是也不是不能全信。因為他很會玩兒心理戰術,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他是凶手。
所以斷定了巫師一定會救人,然後在這一輪發言的時候徹底保住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卻並沒有料到巫師是我。”
“我不會救他。”
“他是自刀的,浪費巫師解藥的同時又可以為自己正名,但是他卻算錯了一步。最後你們不用懷疑我巫師的身份,如果按照子渝的說法,巫師一定會救他的,結果顯而易見。”
他說著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抬了抬眼皮:“所以我現在的懷疑對象是子渝,發言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