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認識?”徐子渝問。
葉枝寒瞟了瞟季蕭,表情有些古怪,“一般吧。”
這算什麽回答?
不過不等他們疑惑,接著大廳上方的廣播音就傳來了指示。
【恭喜大家都順利通過了第一關,接下來的環節是自我介紹,每位都需向眾人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大家先坐下來吧。”許衿慎指著沙發說道。
眾人都挑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
“那就從我先開始吧。”徐子渝已經完全入戲了,“從我今天的裝扮你們應該能夠猜出來,我是這個古堡的管家,這古堡裡的大小事宜都是由我在管理,所以我昨晚一直都待在這裡。”
“我是一家報社的記者, 昨晚受勒森先生的邀請來參加宴會的。”季蕭說著舉了舉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老式相機。
許衿慎點頭道:“我是勒森公爵的長子, 昨天的宴會主要由我來舉辦。”
“我嘛……”段驚至挑了挑嘴角,“是一名畫家,昨天受邀前來為公爵畫肖像的,他本來是讓我今天動筆的, 但是很不幸。”
顧惜:“我是一名私家偵探, 至於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
“我是一名留學回來的小提琴師,昨晚受邀為現場的賓客演奏。”林見羽說。
葉枝寒:“我的身份是勒森公爵的次子。”
“看來你們還是親戚關系啊。”段驚至指了指兩人笑道,“兩兄弟,這一聽就非常有嫌疑啊,我已經想到N種為了財產兄弟互相廝殺的大戲了。”
“看來這次每個人的身份都很特別,感覺有點意思。”徐子渝說道。
【現在進行第一輪的搜證環節,時間20分鍾,現在開始計時。】
“走吧。”葉枝寒第一個站了起來,“先去房間搜證。”
眾人紛紛起身,開始去往方才每個人所在的房間搜證。
“見羽哥,你去哪個房間?”葉枝寒問。
林見羽在他旁邊,“先去段前輩他們的房間看看吧,他的和許前輩的也是連在一起的,我覺得應該能有不少線索。”
“好,我跟你一起。”
“小朋友,你要跟我一起嗎?”段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林見羽旁邊。
“啊?”林見羽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們要去搜前輩你們的房間。”
“是嗎?”段驚至遺憾地歎氣,“原來你懷疑我啊,有點傷心”
葉枝寒忽然插話:“前輩你們不也懷疑我們嘛,隔壁不就是我們的房間?”
“他和我一起,你們去吧。”許衿慎拉過段驚至往最裡面的房間走。
進門後,林見羽掃視了一下這間房屋的大體結構,發現這房間裡的畫不少,按照每個人對應的身份來看,這應該就是段驚至的房間。
入目最顯眼的就是放在房間角落還未完成的一幅畫,這畫上的是一片玫瑰園。
白色的玫瑰園。
但是奇怪的是這幅畫上面被潑了紅色的染料,於是一半的白玫瑰都被染成了紅玫瑰。
有些刺眼和壯烈。
林見羽走近這幅畫,發現地上還沾染著些許的紅色痕跡,他蹲下用手拭了拭,還沒乾完,看來這些顏料是沒多久前潑上去的。
“這幅畫你看出什麽了嗎?”葉枝寒問,他對於這些藝術的東西總是有一種排斥的心理,所以對於這些沒有邏輯需要大量感性思考的東西毫無頭緒。
林見羽搖了搖頭,“只看這個我看不出什麽,應該還需要別的線索。”
“你看這個。”葉枝寒站在一個書桌前,手裡面拿起了一本書。
林見羽聽聞轉頭,向他走近,“什麽?”
“《夜鶯與玫瑰》?”林見羽看著封面上的英文疑惑道。
“沒錯。”葉枝寒點頭,“我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大部分都是跟畫畫有關的,什麽《西方藝術史》《文藝美學》,唯獨這一本格格不入。而且這本書的故事還挺有意思的。”
“夜鶯將自己的胸膛撲向了玫瑰的刺完成了世界上唯一的一朵紅玫瑰。”林見羽說著看向方才那幅畫,如果聯想起來的話,“那幅畫就是這個意思?”
葉枝寒皺眉:“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畫家可能並不是單純來為公爵畫畫的,他有別的目的,再找找其他的線索吧。”
“欸。”林見羽按住葉枝寒快要放下書的手。
突如其來的肢體觸碰讓葉枝寒僵住了,“怎麽了?”
林見羽指了指書籍側面露出的縫隙,“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嗯?”葉枝寒將書翻了過來,隨後倒立抖了抖,接著裡面就掉出來一張裹起來的小紙條。
“又是密碼嗎?”葉枝寒無奈地笑道。
林見羽將紙條拆開,“以鮮血浸染的玫瑰是最值得歌頌的,以道德規製的死亡是最大快人心的。”
“很有意思。”葉枝寒聽後評價道,“看來在這種藝術家的思維裡面,人治始終佔據了法治,所以他是選擇了自己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