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西裝,褲子,皮鞋,很好,一塵不染,務必做到待會兒沫沫一出來,就迷住他。
“叮——”門鈴響了一下,陸野在門外耐心等待,過了許久沒有反應,他鎖了鎖眉頭,又伸出手指,按了幾下,依舊沒有人來開門。
房間裡,傳來沈沫模糊的聲音從遠到近:“麻煩幫我放門口,謝謝。”
陸野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疑惑,把什麽放門口?他的這支玫瑰花?
片刻,一個外賣員提著外賣過來,陸野才恍然大悟,原來沫沫把他當成了送外賣的呀,他主動和外賣員溝通,接過了對方手裡的外賣,打算一會兒一起給沈沫。
對方核對了信息後,將外賣交給了陸野。
房間內,沈沫推開浴室的門,腰間系著一根松松垮垮的浴巾,白皙的肌膚被熱氣騰騰的水氣熏的泛著淡淡的粉色。
他抬手,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將帕子放到一邊,意識到外賣員應該走了有一會兒了,這才走到門口,緩緩打開了門。
門在的陸野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面露一喜。
沈沫打開門,一個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表情一怔。
陸野單手撐著牆壁,嘴裡叼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另外一隻手還提著沈沫的外賣,面上是我要迷死你的表情,閃亮登場般眨了眨眼。
幾乎是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他的聲音也接著傳來。
“沫沫,Surpri..se!”
同樣震驚的還有陸野,他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裹著浴巾的沈沫,「啪嗒!」一聲,叼著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
直接原地表演了個顱內升天,渾身雞叫!
引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沈沫的身材勻長,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但因為長期的不鍛煉,也沒肌肉,就是纖薄白皙的腰身。
小巧精致的喉結緩緩往下是削瘦的鎖骨,鎖骨的渦內點綴著一顆淺淺的小紅痣,再往下是..
陸野的喉結輕輕的滑動,視線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透過那抹刺眼的紅,來到了不足一握的腰肢,瘦窄的腰處浴巾系了個簡單的結,把最奪人眼球的風景遮了個嚴實。
沈沫有點意外的輕聲道:“陸野?”
“啊?”陸野驚慌失措的點了點頭,不知所雲:“什麽?”
沈沫本來想問他什麽時候來的,在看到他鼻尖流下的兩抹紅色液體時,不由失笑,指了指,善意提醒:“你流鼻血了。”
陸野慌亂的拿手摸了一下鼻子,果然摸到了一股熱流。
陸野:“..”
救命,他也太沒出息了吧!!
房間內。
沈沫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將紙團揉成球,隨手塞進陸野的鼻子裡,拍了拍他的臉頰:“仰頭。”
“哦,”陸野聽話的仰起頭,臉頰因為剛剛的丟臉,而臊的輕微的有些發燙。
沈沫把陸野的鼻子堵好後,溫柔的吩咐著:“等幾分鍾才能低頭,聽到沒。”
陸野兩隻手捂住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知道了。”
沈沫做完,把紙巾放到一邊,和陸野閑聊著:“什麽時候過來的?”
陸野老實巴交的回答:“收到你的信就過來了,”他眨了眨眼,看著沈沫:“沫沫,今天去看月亮嗎?”
沈沫頓了一下,知道陸野說的是他信裡寫的內容,一起去賞月,他不由失笑,其實他想表達的是,和這個傻狗狗重新團圓的意意思,也不知道他懂沒懂。
他視線清澈的看著陸野,好像分離了一年,對方什麽都沒變,什麽又都變了,彼此還是那麽熟悉,本以為會有的尷尬氛圍也沒有,兩人都很順其自然。
沈沫微微頷首:“好,你等我換了衣服去。”
陸野在背後道了句:“等你。”
沈沫面色平常的走到櫃子旁,打開衣櫃將自己的衣服拿了出來,手到腰間,去解系著的浴巾。
陸野見到沈沫的動作,鼻間的熱流又開始狂噴,他死死捂住鼻子:“沫沫,你幹嘛?”
沈沫回頭看著陸野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平淡回到:“換衣服呀。”
他朝陸野勾了勾唇:“哦,忘了。”
說著,他手一揚,將自己剛剛擦頭髮的浴巾丟到陸野頭頂,直接蓋住了陸野的視線。
陸野眼前一黑,待他扯來頭頂的毛巾,重新獲得光明時,沈沫已經穿戴好了衣服。
沈沫抬眸,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陸野:“走吧?”
陸野起身,將塞著鼻子的兩團小紙團取出,丟進了垃圾桶。
他主動向前:“我查了查,加州這邊有個自然的月亮觀景台,帶你去看。”
沈沫自然而然的跟從著陸野的腳步,乖巧的回應:“好。”
在米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學會了怎麽獨立生活,他現在相信,全新的自己,有這個能力去喜歡陸野,並且與他在一起,而不是拖累他。
沈沫走到門口,自然而然的拿起一個小包,裡面裝著他的常用藥,這些常識,似乎都成了他生命當中的一部分。
陸野站在一旁,沒有乾預沈沫的動作。
他是心疼沫沫,但是分開這一年,他也想清楚了許多,如果沒辦法每時每刻待在沫沫的身邊,那沫沫想要的獨立,自己應該理解並且尊重,這也是為了沫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