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起了個酒推到了沈凡面前:“喝點?”
沈凡拿了過來,程澈轉頭剮了張銘一眼。
“誒我操,這小眼神,”張銘拍了拍心口,“可嚇死我了。”
沈凡拿起酒瓶,余鴻和鄧宇就從另一邊的沙發過來,拿起了面前的酒,過來碰杯。
沈凡不熟練的跟他們幾個撞了撞酒瓶,喝了一口。
“你可別喝多了,回去倒頭就睡啊。”程澈靠近他耳邊說。
沈凡斜了他一眼。
程澈衝他笑著,眼裡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流轉著水似的。
張銘坐在旁邊一癟著嘴,一臉嫌棄的表情:“哎哎!行了啊,程澈,去點兩首歌去,沈老師,你也去點一點?”
沈凡搖了搖頭。
“趕緊換個人唱歌吧,”余鴻說,“淨聽鄧宇唱了,賊難聽,我都要聾了。”
鄧宇呸了余鴻一下。
“你沒啥想唱的?”程澈問沈凡。
“沒有,”沈凡說,“你去點一個吧。”
程澈點了下頭,起身去點歌機旁邊輸入拚音。
歌廳裡響起了不那麽潮流的音樂。
屏幕上出現了歌名:情人迷。
張銘和沈凡都眯眼看了看,沒怎麽聽過,程澈拿起麥,一張嘴說是唱歌又有點像念課文。
“時間他沒有帶走一切,留下你最熱辣的眼神,”程澈挺沉醉的,“..我也醉過你偷偷的一吻,忘了自己是人是神!”
張銘一臉難受的表情:“讓他唱個歌,他淨整那個..我他媽都不會形容他!”
沈凡笑了笑張銘,轉頭就看見程澈拿著麥朝著走過來,到了副歌的地方,看程澈稍稍準備了一下,亮嗓子唱:“一更啊裡呀月過花牆,小奴家我好悲傷啊..”
副歌居然是民間小調!
二人轉的味道。
程澈坐下來摟住沈凡的肩,對著他唱。
“街毗鄰居來回走呀嘛嘿,臊的為奴臉焦黃啊,”程澈調挺高的,居然還能往上走,“啊——”
“臥槽!”張銘一臉難受的表情,捂住耳朵,“救命!”
沈凡人都木了,一動沒敢動,看著屏幕上的滾動的歌詞。
“二更啊裡呀敲打窗棱,”程澈敲著蘭花指抿了下鬢邊,又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叫聲郎君你莫要高聲。”
沈凡像被人綁架了似的,定著身。
“一把拉住郎君的手呀嘛嘿,”程澈自己都想笑,攥起沈凡的手逗他,“郎君郎君叫了好幾聲啊——”
沈凡咽了咽。
“哈哈哈!”余鴻看得可盡興了,笑得捂住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這上才藝還得是澈哥行。”
“這個大傻背兒,”張銘皺著眉衝著余鴻,“你是真不嫌惡心啊!”
程澈看沈凡那有點發懵的表情,拍了一下:“聽入迷了啊!”
“確實震撼到我了,”沈凡眨了眨眼說,“你跳舞那回第一騷,這第二。”
“這第一第二的便宜都被你佔了,”程澈說,“偷著樂吧。”
“我操,嘔,”張銘拉了程澈脖領子一把,“這他媽也就是沈老師受得了你吧!鄧宇都出去吐去了。”
“滾滾滾,”程澈按過去張銘的臉,轉頭又湊到沈凡耳邊,“咱倆合唱一個?”
“唱什麽?”沈凡有點遲疑。
“唱..”程澈想了想,“愛是你我!就那個愛是你我,用心交織的生活..”
沈凡頓了頓說:“我不會。”
“那回去聽,練一練,下回跟我唱啊。”程澈拿起前面的沈凡喝剩下的酒潤了潤嗓子。
“好…”沈凡揉了揉臉,愣愣楠`楓地看了會兒面前的桌子,後反勁兒的笑了起來,笑得身上跟著抖。
程澈靠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把腿扔在了沈凡的腿上,整個人七扭八歪的躺著。
他沒把跟沈凡的關系介紹給余鴻和鄧宇,但也絲毫不避諱跟沈凡的親密舉動,這倆人一個是神經比較大條,留意不到,真留意到了,估計問問張銘,張銘就給解答了。
沈凡表現的也很自然,把程澈的腿往上摟了摟。
歌廳裡太吵,沒法好好聊天。
兩個人這麽久沒見,發現要說的竟然也不多。
程澈逆著光看著沈凡的後背,恍惚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跟沈凡分開過。
他伸長了手,用手指撓了撓沈凡的側腰,沈凡身上一下就繃緊了,回過頭看他。
程澈手心衝上,攥了攥空。
又弄這種肢體語言暗號,沈凡明白他的意思,遞過去一隻手,握住他,壓在了自己身側,不讓人看見。
程澈勾起嘴角,感受著沈凡的體溫。
環繞的音效很能烘托氛圍。
歌曲動情,讓人投入到每一首歌裡,歌詞背後的含義一下就能共情到。
後面余鴻唱了幾首情歌,總有那麽一兩句戳了誰的心肺,鄧宇也點了幾首,最後放到了一首爸爸媽媽。
“不算太小的房。”
“冬暖夏涼的那間放著我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