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雙手舉著程有緣,張著嘴已經含住程有緣的兩個耳朵了,程有緣喵喵地掙扎。
生吞…
“真他媽精彩,我拍下來。”張銘拿出手機照了一張。
沈凡看這樣,眉頭一皺,穿著鞋踩進屋裡,從程澈嘴裡搶下了程有緣,一摸貓頭,濕乎乎的。
沈凡低下頭,程澈一手抱住他的大腿,臉貼在他腿側,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
“松開!”沈凡說。
程澈搖了搖頭。
沈凡看著嘴裡沾著貓毛的程澈,眉毛擰得越來越緊,腿狠狠一撤,讓程澈脫了手。
手一空的程澈又去撈了一下沈凡的腿:“我錯了…錯了…”
場面突然有點不大好看,程澈在跪著抱人大腿說我錯了。
“呃…那個…沈老師,”張銘拉著女朋友轉過身,“我們走啦,不用,不用送!不用過來,我幫你把門帶上。”
“啊,好,”沈凡愣了愣,補了一句,“慢走。”
張銘樂樂呵呵的關上門,跟著女朋友下樓上了車。
“我看他家裝修真漂亮啊,”張銘女朋友開著車出了小區,“這小區外面看著破,住這裡頭的好像都是有家底兒的。”
“唉,”張銘在副駕點根煙,長歎了一口氣,“大款不好傍啊媳婦兒,澈哥不容易。”
“程澈,”沈凡想拉起來他,拉不動,“你起來!”
“我錯了…”程澈又說。
“原諒你了,”沈凡聲音冷冷的,“起來。”
“你別吃它。”程澈悲痛地說。
沈凡無語地看著程澈。
誰吃了?剛剛是你吧!
“你今晚就要在地上睡是嗎?”沈凡看他怎麽也不起來。
“不,”程澈說,“我跟你睡。”
“那起來,去上床上躺著!”沈凡嗓門兒提高了。
“好!”程澈受到指令一樣,朝著臥室…跪著走過去。
這情形簡直沒眼看。
“啊…我腿沒了,”程澈很難過地說,“摔沒了。”
沈凡實在板不住臉了,笑了起來:“在呢,腿在呢。”
程澈跪到床旁邊,兩條胳膊搭上,臉貼在上面就不動了。
“我沒腿你還要我嗎?”程澈問。
“要。”沈凡說。
“我不要。”程澈轉過臉,給沈凡一個後腦杓。
沈凡歎了口氣,手從後面攔住程澈的腰,給他拎起來扔到床上。
這也就是沈凡這陣兒恢復的好,有勁兒,不然根本抬不動。
程有緣慘遭口水洗頭,跳上床去聞了聞程澈,探出白手套給了程澈一套組合拳。
沈凡看得一愣,捂臉笑著抱起程有緣。
真鬧挺啊。
程澈早上醒的時候頭痛欲裂,半眯著眼看著天花板。
假酒,絕對假酒。
也是太長時間不喝這麽多,一下子斷片了,斷在了酒吧老板跟他說「走一個」,後續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醒了?”沈凡問。
“啊,”程澈轉頭看到坐在旁邊的沈凡,手上臉摸了摸,“我臉怎麽疼?你打我了?”
“醒了就訛人?”沈凡指了指貓窩裡的程有緣,“它打的。”
“它為什麽打我?”程澈坐起身來,頭還是挺沉的。
“你昨晚把它頭塞嘴裡了,要吃它,”沈凡說,“張銘那有照片。”
“他送我回來的啊,”程澈揉了下眼睛,“老逼登一天淨存我醜照。”
“我也想拍來著。”沈凡說。
“操了,”程澈感覺嘴裡有毛發,呸了兩下,“我不可能吃程有緣,我不是你那種人。”
“哦,”沈凡點了點頭,“那你那是給它舔毛梳頭唄。”
“對!”程澈瞪他一眼,拉過沈凡的胳膊,“來,我給你也舔舔。”
“不用了!”沈凡笑著推開他,“飯做好了,吃完學習吧。”
“啊?”程澈說,“一會兒學嗎?”
“嗯,年二十九,三十,初一,”沈凡說,“三天假,過完了。”
完全沒毛病。
程澈沒敢多吭一聲,挪下床去吃了早飯。
頂著呆著昏昏沉沉的腦瓜子,程澈頑強地抓起筆,開始做題。
沈凡自己搬了個椅子到程澈身邊,桌子挺長的,他倆並排坐也不擠。
沈凡跟著程澈一起做題,算是帶動他,刷到一些經典的題型,沈凡都標記好,等程澈寫完再分給他做。
沈凡的影響力對程澈還是挺大的,讓程澈很快沉下心來,因為每次心裡有個風吹草動,他一轉頭就能看見那沉靜著做題的側臉,專注,認真,心無雜念。
要向沈凡看齊!
年裡頭外面一直挺熱鬧的,但也沒再勾出去程澈了,保持著跟上學一樣的狀態,兩個人爬起來學,中午運動一會兒,兩個禮拜程澈基本把二十四式太極拳都會學了,可以跟著音樂打一套了。
“你打雲手的時候像個大猩猩。”沈凡坐在椅子上學了程澈打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