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凡渡磕絆著,“陰/毛……”
謝故和凡渡互相盯著他們的下半身,“……”
謝故也不會說話了,“全……全剃麽?”
凡渡的臉已經紅透了,“不……不知道。”
謝故結結巴巴著,“問……問一下……”
他們兩個又頂著一張大紅臉,走過去找護士問清楚。
得到的答案是只需要剔除手術部分的毛發。
“我的毛……”謝故忽然有點依依不舍,“跟了我十八年了,我下不去手。”
凡渡就如同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睜著一雙圓眼,有點無措地看著他,手腳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我……我幫你剃啊……”
謝故也愣住了,“不……不好吧……”
凡渡尷尬的舌頭都捋不直,“我……幫你,比你自己剃地乾淨……”
謝故紅著臉看向他,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點點頭,“那……我也幫你……”
夜晚,衛生間裡,兩個光著膀子的少年,手裡各拿著一把剃須刀,面如死水地盯著彼此。
謝故第一次操作,有點不太熟練,“怎……怎麽弄?”
凡渡也覺得站姿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兩個人根本就無法同時剃毛,“要不……換個姿勢?”
謝故愣了一瞬間,“換……什麽姿勢?”
凡渡用手示意了一下,“你頭朝下,躺在我身上,屁股對著我,這樣我正好能夠……”
謝故的臉一瞬間就紅透了,“上……上來就69啊……”
第73章 掉馬(一)
最後他們還是放棄了69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做不來。
凡渡先把謝故剃乾淨了,動作乾脆利落就如同剃豬毛一樣。
在謝故的強烈要求之下,剃毛的時候,凡渡全程閉著眼睛。
這簡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生理上你明明確確的知道,你最喜歡的人正在看著你的下/體,甚至還用手扶著,但是你偏偏不能硬。
而心理上,你最喜歡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寒光熠熠的刀片,正對著你的下半身。
凡渡不知道有沒有文學大師可以形容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太他媽複雜了。
“好了!”謝故終於完活了,“你看一眼吧!”
凡渡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你他媽不會給我全剃了吧?”
謝故搖搖頭,“全剃怎麽能顯示出我的水平呢?我可是要做紋身師的男人!”
凡渡也顧不上禮義廉恥,就這麽大張著腿,低頭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視線正好和一張熟悉無比的豬臉對上了,“……”
下一秒鍾,他就如同猛虎一樣暴起,拔腿狂追謝故,“謝故——!他媽的我讓你給我剃毛!誰他媽的讓你給我剃小豬佩奇!!!”
謝故撒丫子就跑,甚至還在放肆地大笑著,“小豬佩奇多配你啊——!”
他們一陣風一樣衝向了走廊,醫院的病人紛紛側目,就看兩個光著腚的追風少年一前一後在走廊裡狂奔,把醫院每一個科室都給跑遍了,甚至都衝進了婦產科。
所有病人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兩個屁股哢嚓一聲:“……”
聽到動靜的老禿,走出病房門一看,“……”
他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捂住自己的胸口,“我……覺得我的執教生涯可以到此為止了。”
兩個小兔崽子最終被聞訊而來的護士長給捉住,被罰站在走廊裡,為了禮義廉恥沒讓他們光著腚,好歹給了衣服。
凡渡憤恨地瞪著謝故,視線就如同激光一樣,幾乎能在他身上刻字了。
“我……”謝故還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我覺得我手藝不錯。”
“謝故。”凡渡狠狠指著他,“這輩子老子都跟你沒完。”
謝故看著天花板,吹起了不關己事的口哨聲。
第二天,凡渡就這麽帶著小豬佩奇,一起躺在了手術台上,“……”
醫生護士看一眼笑一聲,整個手術室內撲哧撲哧的,就仿佛放屁一樣,此起彼伏。
凡渡咬牙切齒,又在心裡給謝故狠狠記上了一筆。
割包/皮非常快,打麻藥,用環切器切掉多余包/皮,然後縫合,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凡渡和謝故扶著牆,從兩間相鄰的手術室裡走出來,互相看了一眼,“……”
謝故夾著自己的腿,“我……有點痛……”
凡渡強忍著,“我……還行……”
謝故伸手扶著他的肩膀,“不行不行,你扶我一把,我有點邁不開腿……”
凡渡扶著他上樓,謝故趴在他耳邊說話,“我手術完的時候,醫生非得給我看看割下來的包/皮是什麽樣子的,臥槽真他媽……難以形容,據說非洲還有習俗,割下來的包/皮,要被吃掉,這太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