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蒼狼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多少像一個omega點麽?”
它表明了他們身份的不同,“我可是一個alpha。”
謝故才不管什麽alpha還是omega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把他和凡渡分開!
他一邊哭,一邊給蒼狼的爪子清理傷口,包上紗布,然後就抱著它一一直不松手。
他們一起躺在了床上,肉貼著肉,沒有半點空隙,蒼狼一身的鼻涕眼淚,將腦袋搭放在了一邊,強忍著自己這一身髒兮兮,“……”
謝故就死死抱著他不撒手,一邊打哭嗝,一邊閉上了眼。
半分鍾不到就睡死過去,開始打呼嚕了。
蒼狼深深地歎息一口,舔乾淨他臉上的淚痕。
他們相擁著睡過去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被謝故摟抱在懷的蒼狼骨骼逐漸發生變化,利爪回縮,犬牙變小,只不過是幾分鍾就變回了人形。
清澈的陽光照在了他赤裸的腰臀上,他動了動,緊接著翻了一個身,將大腿搭在了謝故的腰上。
謝故是被壓醒的,腰上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掙扎著翻了個身,下一秒鍾,什麽東西就硬/挺著戳中了他的小腹。
謝故愣愣地近在咫尺,渾身赤裸的凡渡,“……”
下一秒鍾,他就飛出一腳將凡渡整個踹到了地板上,“我/操/你大爺的凡渡!”
凡渡是摔醒的,謝故的那一腳力道太足,他感覺自己腰椎好像已經骨折了,“……”
“臥槽!”他一下子就從地板上跳起來,“謝故你怎麽回事——!”
謝故抓起床上的被子就砸在他身上,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你他娘的裸奔啊——!”
月圓之夜已經過去了,凡渡自然而然地從狼變成了人,身上當然是一絲不掛,他以前從沒有在這個時候和別人同床共枕過,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什麽問題,“……”
他將謝故扔過來的被子披在身上,“我……穿件衣服。”
謝故又拿起來枕頭砸在他身上,“你他娘的裹下面!誰讓你披著了!”
凡渡又手忙腳亂地用被子裹住了下半身,他做賊一樣從櫃子裡拿出了幾件衣服,而後就竄入了衛生間裡。
謝故這才剛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一大早上就和凡渡的那啥看了個正著,對他這個剛剛分化的omega來說,可真是太刺激了。
他又想起來了,凡渡的腳掌上都有傷,他衝到衛生間的門口咣咣砸門,“別站著擼!坐馬桶上擼!”
衛生間裡換衣服的凡渡,“……”
他一嗓子吼出來,“被你嚇軟了!擼什麽擼!”
他自己都要被謝故給氣死了,到底有沒有一點作為omega的自覺,跟一個alpha張口開口就是擼!
愁死他算了。
凡渡穿上衣服走出來,饒是被謝故氣了個夠嗆,還記得給他做早飯,“吃什麽?”
謝故還記得凡渡用鍋加工屎,實在是有點吃不下去,“算……算了……”
凡渡不理他,自己走進廚房,咣咣一通,用包著紗布的手掌端出來一鍋面條,“滾過來吃飯!”
謝故看著他手掌上的紗布,頓時就不說話了,“……”
凡渡將筷子拍在了桌面上,“還得我請你麽!”
凡渡手掌上的傷,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他,謝故做不出來浪費別人好意的事兒,乖乖坐下來吃屎。
他們吃完了,凡渡將餐桌收拾乾淨,拿著一盒煙坐下來,一邊抽一邊看著謝故,“過來,坐下。”
謝故本能地意識到沒什麽好事兒,他有點心驚膽戰的,“乾……幹什麽?”
“我昨晚咬的那個畜生是誰?”凡渡看他一眼,“報警的那個人又跟你什麽關系?”
謝故的心臟咯噔了一聲,他就知道。
他用手掌摩挲著褲縫,還在這嘴硬,“……跟你沒關系。”
“謝故。”凡渡全名全姓地叫他,“老子咬他,是因為他要對你動手,而那個小白臉報警,明擺著也是在針對你,這麽大的惡意你要讓我裝著看不見?”
“本來……”謝故抿緊了嘴唇,“也跟你沒關系……”
他磕磕絆絆地跟凡渡道歉,“我錯了,我昨天不該帶你出去吃飯,如果我不帶你出去吃飯,就不會……”
凡渡拿起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根煙,掃他一眼,冷冷打斷,“老子讓你道歉了麽?”
謝故看著他,一時語塞,“我……”
“老子樂意被你套上牽引繩牽出去遛,你就是騎著我,老子也沒一個不字。”凡渡翡翠色的眼眸裡,醞釀著驚濤駭浪,“歸根到底,是老子樂意,你聽懂了麽?”
凡渡非常認真地看著他,“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麽朋友。”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是第二個。”
謝故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對不起……”
凡渡嘖了一聲,歎口氣,站起身,“算了,當我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