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故目不斜視,“都說了,這叫時尚。”
體育老師宣布這節課的內容,“學會換氣,學會蛙泳的正確姿勢,自由組隊練習,下節課就要考核打分了!”
他拍了拍手,“好了。解散了,你們自由組合下水去練吧。”
為了避免凡渡開口說他們兩個一組,謝故搶先抓住了陳旭陽的手,“咱們兩個一組。”
“不是吧……”陳旭陽臉色垮了,“謝哥你非得折磨我啊?”
“你是體育委員!”謝故煞有介事,“有義務幫助同學在體育上取得更大的進步!”
陳旭陽才不乾呢,“咱們兩個一A一O。不合適!”
他和凡渡才更不合適呢!謝故已經拽著陳旭陽要下水了,“沒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咱倆就是絕配!”
下水的謝故偷偷朝岸上看了一眼,凡渡不主動去找別人組隊,就那麽站著,仿佛全世界都不要他了一樣。
有那麽一瞬,謝故心軟了,還是自己去找他組隊吧。
但是他還不等過去,就看著體育老師將一個沒人組隊的omega送到了凡渡面前,要求他們兩個一起組隊。
凡渡朝謝故和陳旭陽這邊看了一眼,點頭同意了老師的提議,帶著那個omega下水了。
謝故就這麽靜止在了原地,“……”
他的胸腔就仿佛是被搖晃過了的汽水瓶,咕嘟咕嘟地冒著碳酸氣泡。
操!狗賊凡渡!
多少拒絕一下啊!
不是說喜歡老子麽!
陳旭陽都納悶地看著他,“謝哥,你到底學不學游泳了?”
“學!”謝故咬牙切齒的,“老子好好學!”
陳旭陽看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都有點膽寒,“……”
謝故雖說是之前在泳池裡奪命追殺過凡渡,但那是怒氣上頭的結果,他本質還是個旱鴨子,不怎麽會游泳。
他一邊和陳旭陽學習換氣,一邊偷偷觀察著凡渡和那個omega.
"哎。"謝故捅了捅陳旭陽,“那個omega是誰啊?”
"臥槽。"陳旭陽沒想到,“謝哥你不是吧,都高二了,人名還沒記住啊?”
“忘了。”謝故皺了皺眉,“我對他沒有什麽印象。”
“他叫雲坊。”陳旭陽告訴他,“挺普通的,第二物種是中華田園犬。”
“操……”謝故傻眼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犬科啊……”
和凡渡不存在生殖隔離!
完蛋了!
謝故這下心慌慌了,他壓根就沒有好好學游泳,一直在偷偷看凡渡教雲坊游泳,看著凡渡用手抱著雲坊的腰,讓他能夠浮在水面上,還跟他說了幾句什麽,讓雲坊的臉上浮起了羞紅。
謝故都他娘的要炸了!
他猛地一扭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陳旭陽,“陽陽啊……”
陳旭陽嚇得一個激靈,“臥槽,謝哥你要幹什麽?年輕人,講點武德好不好?”
謝故非常曖昧地湊上去,伸手劃過了陳旭陽的胸肌,“我看看你肌肉練得怎麽樣。”
陳旭陽感覺一股惡寒從自己的尾椎竄到了天靈蓋,“……”
謝故將自己半拉身子都貼在了陳旭陽的身上,就差抱在一起親了,而後扭頭去看凡渡是個什麽反應。
熟料凡渡壓根就沒有看過來,和雲坊有說有笑的,嘴角的溫柔笑意是那麽的刺眼,謝故感覺出到自己的眼球都被灼燒痛了。
操!
凡渡看著雲坊手腕上的腕表,都已經用舊了,皮革起了毛邊,“游泳的時候也不摘掉麽?”
雲坊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腕表,尷尬笑笑,“不……不用了……不是什麽好表……”
凡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講,同學一場。”
雲坊驚訝了一瞬,但他緊接著就低下頭,“沒……沒有……”
“有不會的的題也可以來問我。”凡渡的語氣很溫柔,“如果找不到人組隊,也可以來找我。”
雲坊已經要哭出來了,聲音裡帶著哽咽,“謝……謝謝……”
凡渡伸手按了按他的額頭,“沒什麽。”
這一幕落在了謝故眼裡,恰好是,凡渡溫柔至極地摸了摸雲坊的腦袋,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燒起來了。
教游泳就算了,還摸摸頭!
那不是只有貓貓才能享受的待遇麽!
陳旭陽已經徹底放棄教會謝故游泳了,不專心就罷了,還總想著調戲他,他爬上岸,“謝哥,我去上廁所,你要喝水麽?”
謝故壓根就不去看他,也沒聽到他說了什麽,“隨便。”
陳旭陽憋得慌,忙不迭地要走,“那我去尿尿了。你自己一個人別去深水區,就你那半斤八兩,別把自己給淹死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奶茶……”
謝故耳朵就聽到了“深水區”這個詞兒,腦袋頂上的燈泡一下子就亮起來,叮的一聲。
狗賊凡渡,不是不看我麽,不是教別人游泳麽,不是和別人有說有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