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陳旭陽差點給他跪下來磕頭,“恩人啊!”
謝故還不等簽上自己的名字,報名表就被凡渡給拿走了,"你不能報。"
“臥槽!”謝故不樂意了,“憑什麽啊?你剛剛給老子講了一大頓平權,現在你倒是歧視上了,凡渡,做狗不能這麽雙標。”
凡渡用平靜的眼神看著他,“你剛剛分化,不適合劇烈運動。”
“這有什麽!”謝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你把我踹進泳池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剛分化?”
“那是我在旁邊看著你根本就出不了問題。”凡渡有點鐵面無情的,“你跑五千米的時候我……”
謝故皺起眉,好像抓住了什麽重點,“你什麽?”
他立刻伸手去搶凡渡的報名表,想看看他都報了什麽項目。
凡渡卻眼疾手快地將自己的報名表給拿走了。
“臥槽!”謝故罵了一聲,“凡渡你報了什麽非得瞞著我?”
凡渡不打算讓他知道,“反正我報的都是alpha的項目,你一個omega都參加不了。”
謝故的驢脾氣上來了,“那我就非得報五千米不可了!”
他直接看向了陳旭陽,“給我報名!”
凡渡打斷了,“不許報!”
謝故:“報名!”
凡渡:“不許報!”
夾在中間,無可奈何的陳旭陽,“……”
謝故火了,“凡渡,你他娘的算什麽?你跟老子什麽關系?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凡渡被這一句話堵得沒聲兒了。
他冷冷的扭過頭,將謝故的報名表丟給了他,不說話了。
謝故本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在人情世故上的笨拙又一時之間佔據了上風,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他甚至還感覺到了委屈,“操……”
他給自己報了一個五千米,又報了一個AO四百米接力,還有獰貓最擅長的跳高。
報完名了,就放學了。
謝故收拾著書包,要去工作室幫忙,他剛站起來,凡渡也跟著站起來了,履行自己的承諾,接送謝故上下學。
謝故看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一句“我錯了”,就仿佛是魚骨一樣卡在了他的喉嚨深處。
他們就這麽一前一後地走,誰也不說話。
謝故走到了工作室的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凡渡,凡渡站在離他十米遠的路燈下抽煙,和他對上了目光,抬起手衝他擺了擺。
然後就轉身走了。
凡渡沒有回家,而是走進了一家黑網吧,空氣中蔓延著煙味和汗味,網癮少年們戴著耳機,滿眼血絲地盯著電腦屏幕,時不時爆一句粗口。
凡渡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坐在電腦前的高天遠,走上去將他的耳機給摘掉了。
高天遠一把摔了鼠標,“操!他娘的誰啊!”
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身後,凡渡冷氣森森的臉。
高天遠皺起眉,非常警惕,“你幹什麽?”
他還記得,就是這小子給了自己一板磚,然後帶走了謝故。
“找你解決問題。”凡渡從容地看著他,“你和謝故的矛盾,以後算在我頭上。”
“解決……”高天遠都笑了,“你想怎麽解決?你知道謝故欠我什麽麽?”
說到這裡,高天遠眼眶都紅了,說起話來咬牙切齒,“老子最愛的人,老子沒法標記,發情期的時候就只能看著他一個人苦熬,你懂那是什麽滋味麽?”
高天遠胸腔劇烈起伏著,眼球上遍布血絲,“抑製劑一直打下去,會產生抗藥性,也就是說,總有一天,他會對抑製劑免疫,那個時候發情期就只能自己苦苦熬過去,老子就只能站在一旁乾看著……”
他一嗓子吼出來,天花板都在跟著震顫,“你告訴我,怎麽解決——!”
“拿命還。”凡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三校聯賽,我報名了鬥獸,老子要是贏了你,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謝故面前,你要是贏了我,A國進口的S型抑製劑,三萬八一針,號稱無副作用,無抗藥性,禾盛活到什麽時候,我供到什麽時候。”
“操……”高天遠也沒有想到,“你說真的?”
凡渡給他看了自己的報名表,“真的。”
“好。”高天遠一口答應,“說定了。”
他們兩個alpha碰了碰拳,就算是定下來了。
當天晚上,謝故在工作室裡畫圖,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陳旭陽:“謝哥……我覺得我得跟你說一聲。”
陳旭陽:“大仙兒他……報名了鬥獸。”
謝故看著“鬥獸”三個字,一口血卡在了胸口,腦袋陣陣發暈。
“鬥獸”,顧名思義,就是雙方變成獸形,在固定場地內,進行打鬥,社會進化到現在,依舊沒能進化掉人類血管裡的野性與血腥,但是規范卻已經非常完善,連奧運會都有了鬥獸這一項目。
高中運動會的鬥獸不像野生鬥獸那麽血腥,更像是摔跤一樣,猛獸們不允許使用爪子與利齒,只能利用自己的獵殺技巧,將對手摔出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