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發清熱平複下去,謝故心滿意足地睡著的時候,凡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他頭暈眼花地走進廚房裡找吃的,心想得虧自己多年來一直堅持鍛煉,不然體力上就輸給了謝故。
單論體力,很少有alpha能夠滿足謝故。
三天的發情期終於結束。
謝故在凡渡的懷裡醒過來,準確地說應該是半趴在他的胸膛上,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一線,被窩裡擠著兩個人的身軀,暖融融的。
他輕輕掙動了一下,下半身有點疼,大腿根部大概是磨破皮了。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親密,可是能給人帶來無限的滿足感,謝故享受著這樣的一個早晨。
他偷偷掀開被子,想看看自己的腿根,可是還沒等動作的時候,凡渡就已經睜開了眼。
他有些尷尬地鑽回了被窩,掩飾著咳嗽了一聲。
凡渡掀開了被子,“我看看。”
“別!”謝故死死抓著被子不放,紅著臉,扭捏了起來,“別看……”
凡渡卻很強硬地掀開了被子,“我看一眼。”
謝故趕緊並攏了自己的雙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凡渡扒著他的腿根,眉頭擰在了一起。
謝故羞憤地想要鑽進地縫裡去。
凡渡輕輕碰觸了一下傷口,問他,“疼不疼?”
謝故搖了搖頭,“不疼。”
凡渡怎麽可能信他的鬼話,翻身下床去找藥膏,謝故躺在被窩裡看著他光/裸的背影,心中騷動著難耐的癢。
凡渡踩著拖鞋走回來,“過來,幫你上藥。”
謝故隻從被子裡伸出了一隻手,“我自己來。”
凡渡在和他搶奪著被子,“你又看不到。”
謝故不敵,被子被凡渡給抽走,他像是暴露在天光之下的蛆蟲,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想要將自己給遮掩起來。
“羞什麽?”凡渡在指尖上抹上藥膏,“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就算是老夫老妻,謝故也放不開,他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臉上如同火燒一般。
上完了藥,謝故依舊覺得不自在,縮在被窩裡像一個大號的春卷。
凡渡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新內褲穿上,又低下頭去翻找襯衫。
謝故從被窩裡鑽出來,看著他扣扣子的雙手,“你要去學校嗎?”
他臉上是依依不舍的神色,凡渡看了心軟,走過來,在他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凡渡說,“上午有一節課,中午回來。”
謝故抬起身,被子滑落,胸口還留有斑駁的吻痕,他抬起頭,想要親凡渡的耳朵。
那麽熾熱的眼神,誰能無動於衷呢?
凡渡歎了口氣,走過來伸手將他從被窩裡抱起來,啟開了他的唇舌,深深吻著,真想翹班不乾,將他撲倒在床上。
淅瀝瀝的口水聲中,謝故小聲問著,“我能不能……跟你去學校?”
“就你現在這幅樣子?”凡渡上上下下將他掃視了一遍,“跟我去學校發春?”
“不是……”謝故羞憤地耳朵都紅了,“我……”
凡渡看著他,“還是不放心我?”
“沒有!”謝故有些氣了,他只是想和凡渡待在一起。
謝故低下頭,在床尾去找昨天不知道丟在哪裡的內褲,“不去就不去。”
凡渡看著他凹下去的腰臀曲線,床尾散亂著的皮帶,西褲,眼睛一瞬間熱了起來,揪住了謝故的後頸,他們像兩頭髮情的野獸一樣啃咬著對方,好像要生吞進血肉一樣。
謝故還沒有穿衣服,他是羞赧的,“內……內褲……”
“不要穿了好不好?”凡渡哄誘著他,“不穿就帶你去學校。”
謝故的臉上又燒了起來,想去,但又羞憤,如同被逗弄了的貴婦一樣,揣著自己的矜持,眼神卻先風騷起來了。
謝故知道凡渡的壞心眼,難耐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你別欺負我……”
凡渡看著他,“去不去?”
謝故抬起頭飛去了一眼,不像是嗔怪,倒像是撒嬌,然後他緩緩伸出手,拽住了凡渡的衣領,像小孩子討要糖果那樣搖晃著,“你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
凡渡真真是有一副冷硬的心腸,根本不搭他的腔。
謝故坐在床上,掀開了被子,臀腿勾勒出橢圓的弧線,“你別這樣……”
凡渡卻隻給了他兩條路,“你自己選,是跟我去學校,還是在家裡。”
謝故有一種要了命的感覺,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唾沫,低下了頭,極其小聲,如同蚊子嗡嗡,“去學校。”
凡渡朝他張開了懷抱,“過來。”
謝故撲了過去,如同乳燕投林,緊緊摟住了凡渡。
凡渡抱著他,從衣櫃裡挑出了一條柔軟的運動褲,遞給他,“穿這件吧。”
謝故的臉上紅了一瞬,“這會不會太……”
凡渡問他,“難道穿西褲磨著就舒服了?”
謝故只能紅著臉把褲子穿上,有褲子總比光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