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啊?”謝故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胸,“不留給我下奶了啊?”
凡渡愣了一下,“啊?”
謝故笑了兩聲不打算告訴他了,以凡渡的臉皮,估計能害羞到下半年去。
“還有一件事兒……”凡渡皺起眉頭,有點難以啟齒,“我發現……”
謝故拿起桌上的麵包咬了一口,示意他說。
“咱們兩個做了麽?”凡渡看著他,直接問出來,“我喝醉之後和你做了?”
謝故差點被自己嗓子眼裡的麵包嗆死,“咳咳咳……”
“我是不是動作特別粗暴傷著你了?”凡渡擔心地走上來,“你早上睡覺我沒好意思看,你現在脫了讓我看看……”
“沒……”謝故趕緊把他給推開,“沒做。”
“真的?”凡渡不相信,“那我早上為什麽沒有晨勃?這明顯是……”
“咳咳……”謝故咳嗽兩聲,不太想回憶昨晚,“我……用手……幫了幫你……”
凡渡是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用手”這一段,表情一時之間看上去非常遺憾。
“別說了。”謝故也不想提起,“吃飯,吃完了上學。”
“真的只是用手?”凡渡不願意相信,“我沒碰你?”
“沒。”謝故嘴裡塞滿了食物,他艱難咀嚼著,“你很有革命精神。”
“哦。”凡渡就是點點頭,但看上去有點失落。
“不是……”謝故窺探著他的臉色,“你好像很失望啊,凡渡同學。”
“我也很失望啊謝故同學。”凡渡喝了一口牛奶抬起頭看向他,“我都喝醉了,隨便你擺弄了,你就是用手幫了幫我。”
“臥槽!”謝故終於驚覺了,“臥槽臥槽!!!”
他昨晚明明可以和凡渡做全套的!!!
他可以在上面!!!他其實可以把凡渡按在身底下上他的!!!
“操他娘的……”謝故終於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麽,後悔都來不及,“媽的……”
“沒有機會了謝故同學。”凡渡笑了笑,“你就後悔吧。”
“別……別別別……”謝故扯著他袖子,“要不然今晚再喝一點?今晚不行,周末吧,周末我陪你來兩瓶。”
凡渡不搭理他了,自己吃自己的早飯,留謝故一個人後悔不迭。
他們上學路上,謝故一直琢磨著,什麽時候再把凡渡給灌醉了,實在不行就打暈,總而言之,要上!!!
他們剛一走進班級,老禿就來了。
老禿看了看他們,點了凡渡,“凡渡跟我來。”
謝故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卻被老禿給攔住,“謝故你來什麽?”
凡渡捏了捏他的手掌,“沒事兒,應該是家長來了。”
“我們也可以叫家長,我……”謝故話說到一半卡住了,他還真沒有家長可以叫。
頓了頓,他湊近凡渡的耳朵,“不行就給三哥打電話,讓三哥來。”
凡渡嗯了一聲,“我知道。”
凡渡這一走就是將近兩個小時,謝故連聽課都沒有心思,看窗外的時候,偶然間看到學校大門口停了一輛保時捷。
然後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經過教學樓的時候抬起頭,透過墨鏡縫隙看過來一眼,翡翠色的雙眸泛著一層冷光。
謝故趕緊把頭縮回去。
他心臟怦怦跳動著,有強烈的預感,這個男人和凡渡脫不了乾系。
又過了半個小時,凡渡終於回來了。
謝故就像是沒了媽媽的小鴨子,看見他就撲上去,“怎麽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凡渡摸了摸他的頭頂,“就是說我打傷了他們兒子,要求賠錢。”
謝故啊了一聲,“多少錢?我幫你……”
“不用。”凡渡都沒在意,“我爸派助理解決了,只是賠錢而已,以前又不是沒賠過,他們應該很慶幸了。”
謝故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他有點沒想到,凡渡都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凡渡爸爸只是派助理來解決。
那兩個進醫院的混蛋玩意都有父母來學校鬧。
為什麽我這麽優秀的男朋友卻沒有父母出面。
謝故看著他有點欲言又止,“你爸……”
“畫家,專門畫雲的畫家,全國各地都在跑。”凡渡告訴他,“畫一幅畫幾百萬上下的那種,每天不是畫畫就是應酬,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過他了。倒是助理看我可憐給我送過幾次菜,不過他的助理天天換,我都不認識。”
謝故了解了,“哦。”
緊接著他又看向凡渡,“那你能……”
凡渡看著他,“我能在這待到高考,就算是不能,我也會想方設法待到高考。”
“操。”謝故笑起來了,他想問什麽,凡渡都知道。
“我以前四海漂泊,無依無靠。”凡渡摸了摸他的腦袋,“但現在我有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