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物種不是原罪。
我們……在一起吧。
謝故眼前起了一場看不清楚的大霧,聲音都哽咽住了,“凡渡……”
凡渡沒有逼迫他,而是輕輕將他擁抱入懷,“寶寶,沒有關系……我等你。”
我等你有勇氣跨過那道鴻溝。
我等你有勇氣去面對社會的世俗。
我等你……來到我身邊。
他們買了整整一箱的草莓蕉,而後回到了車上,一起開車前往凡渡租住的公寓。
在車上,謝故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可是眼眶還是紅的。
凡渡一個人住,卻租了三室一廳的房子,對一個人來說未免太過空曠了,也沒有貓狗來給他調劑生活。
何曾想過,在凡渡初到海城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與謝故久別重逢,一起有一個共同的家。
謝故走進家門的時候,就感覺迎面撲來了一種孤冷蕭瑟的感覺。
凡渡將手裡的蔬菜水果放進了半開放的廚房,轉身告訴謝故,“我先去洗澡,這些菜你看著做,就咱們兩個人吃。”
謝故第一次使用凡渡家的廚房,拘謹地點點頭。
他先是研究了一下廚房的器具,一水的全新未拆封,凡渡根本就沒有使用過他的廚房,走進廚房也只不過是為了燒點熱水。
謝故看到這些,心頭忽然起了點火氣,凡渡就是這麽糊弄自己的生活,糊弄自己的胃,怪不得那一天會胃痛成那樣。
原本的酸辣菜色,謝故都不打算做了,翻箱倒櫃地找到了一點小米,又找到了一口全新的砂鍋,架在了爐灶上,開著小火熬粥。
然後他開始洗菜,準備做兩道清淡爽口的小菜,涼拌一個黃瓜,清蒸一條黑魚,再蒸一道蛋羹,澆上肉末。
正當他拿著菜刀切蓑衣黃瓜的時候,鼻腔忽然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絲……煙草味的信息素。
煙草不再濃烈嗆人,反而帶著一股水洗過後的清新,不像是衝鋒列陣的野馬一樣難以馴服,此時此刻難得地乖順下來。
謝故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剛一扭頭,就看到了洗完澡的凡渡。
他渾身上下隻圍了一條浴巾卻也剛剛遮住臀部,兩條矯健的大腿,筆直修長,肌肉宛若瘦削的烈馬。
上半身的肌肉輪廓更加清晰,一對胸肌比十年間更加健碩,腹部更是肌肉分明,水珠順著人魚線緩緩下滑,最終消失在了被遮掩住的小腹。
凡渡就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瓶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礦泉水,瓶身上凝結著水珠,順著瓶身滴落到地板上。
謝故的喉結也跟著上下滑動了一下。
凡渡擰開了瓶蓋,仰起頭大口喝水,喉結聳動,簡直性感的要命。
一瞬間,謝故又回到了十年前,看著球場上的凡渡大汗淋漓,擰開了一瓶飽含氣泡的汽水,仰頭大口喝水。
他簡直是口乾舌燥。
凡渡看他一眼,忽然笑起來,將手裡的礦泉水遞到了他面前,“渴麽?”
謝故又是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渴。
凡渡就仿佛是專門勾引他來了,又問了一聲,“想喝麽?”
這聽在謝故的耳朵裡,就仿佛是惡魔的低語聲,在不斷引誘著你墮落至地獄。
謝故面對著逼近了的凡渡,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裡躲,只能被他高大的身軀逼到了廚房角落。
凡渡惡劣至極,將礦泉水的瓶口壓在了他的嘴唇上,逼迫著他,“張嘴。”
礦泉水瓶口還沾染著他的唾液,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謝故能夠聞到那股煙草味的信息素,他後頸的腺體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甚至於下半身都跟著有了反應。
凡渡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更加惡劣地往前頂了頂,朝他通紅的耳廓吹了一口氣,“謝故……你不是對我沒有反應。”
謝故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簡直羞憤欲死,“……”
讓他鑽入地縫裡吧。
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張開嘴。”凡渡非得玩弄他的嘴唇,用手中的礦泉水瓶口,將他的嘴唇擠壓到變色變形,“我喂你。”
謝故死死閉著自己的眼睛,抵死不從。
凡渡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他仰頭喝了一大口的水,而後重重的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謝故的嘴唇。
謝故在感受到自己嘴唇上貼來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後,一雙眼睛猛地睜開,“!!!”
凡渡將他牢牢地按在自己身下,一雙大手就仿佛是鐵鉗一樣,舌尖一遍一遍描摹著他的唇瓣,就仿佛是在乞求謝故張開唇齒。
謝故的意志也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麽堅強,只不過是兩三分鍾後,面對凡渡的攻勢,他就潰不成軍,羞紅著臉,張開了自己的嘴唇。
凡渡的舌頭長驅直入,將這一口水渡給他,然而這還遠遠不夠,他就仿佛是發了瘋一樣,索求著謝故,想要將缺失的十年都給討要回來。
而面對久違了的凡渡,謝故自己根本就沒有抵抗,親到最後他甚至有將自己的胳膊搭放在了凡渡的後頸上,手指一遍一遍揉捏著他的腺體,想要在上面找到自己曾經的標記。
十年之前,他將凡渡按在身下,咬開了他的後頸,留下了屬於自己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