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不是說想學跳舞?”祁硯清轉頭看她。
柯露露宛如中了五百萬大獎,“啥啥啥啥啥?我可以嗎?我被清神翻牌了!老婆我愛你嗚嗚嗚嗚!”
祁硯清:“主要你不會跳,丟個人比較吸引眼球。”
柯露露:“媽媽不愛你了。”
於是柯露露跟祁硯清站到一起,激動地搓手,“能跟老婆跳那種巨無敵性感的鋼管舞嗎?”
“能。”
“不能!你們別搞我!”文柏吼著,“跳點能播的,說點不會被剪的台詞,算我求求你了!”
祁硯清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連接藍牙播放音樂,“行,那就跳鋼管舞。”
文柏:……來個人救救他。
祁硯清推起袖子,“思想別那麽肮髒,鋼管舞難著呢。”
文柏:他是怕鋼管舞嗎?他是怕祁硯清跳鋼管舞!
柯露露看著離自己三十厘米的偶像,臉越來越紅,三十厘米!三十厘米!
然後在祁硯清要碰到她肩膀的一瞬間,她猛地蹲在地上。
“啊啊啊不行!媽媽是純潔的媽粉!媽媽思想不堅定了!近距離跳舞還是讓陸影帝來吧!”
柯露露跑走,然後把陸以朝推到祁硯清面前,“呼,還是看你兩比較好,你兩跳舞吧!”
周圍響起笑鬧聲,兩人已經沒有退路了。
文柏起哄:“嘖嘖,我記得前兩天清神跟舟神跳舞了。”
柯露露跟著起哄,“我記得陸影帝還沒跟清神一起跳過舞呢。”
“來一段!來一段!來一段!”
陸以朝抱著他的腰,好瘦,衣服肥了這麽多。
“清神,賞臉跳一段?”陸以朝揉著他的長發,聞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祁硯清抿唇笑,“好啊。”
卻又在下一秒,聽到腦袋裡發出另一個聲音。
“……祁硯清,我好難受。”
音樂空響了幾秒,兩人只是對視,還沒有開始跳。
然後就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祁硯清忽然笑了,“不能跳,跟陸總跳的話,容易出事。”
“幹嘛,不能蒙混過關!”柯露露舉著手機說,“出什麽事!能出什麽事!”
祁硯清美眸明豔,鼻尖痣顯眼,他笑著拉低陸以朝的衣領,仰頭吻上去,“我的東西,不能給你們看。”
陸以朝神情微變,把人摟緊,吻上去。
祁硯清笑著卻不開心,雙臂環在他脖頸。
我多想你就是我的。
這場舞最終還是沒能跳下去,後來祁硯清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像是病了,文柏就不折騰他了。
“身體不舒服就別跳了,坐著歇會兒。”
祁硯清隻喝了兩杯酒,但是臉色看起來很差,大家玩遊戲,他悶咳了好幾聲,聽聲音是感冒加重了。
陸以朝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跟祁硯清一起回房間裡。
“你是不是有點發燒,難受嗎?”陸以朝皺眉試了試他的體溫。
祁硯清搖頭,“沒事,沒發燒,就是困了。”
陸以朝不放心,想去樓下拿點藥。
“別去了,我吃過藥回來的,我有事跟你說……”祁硯清還想說什麽,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祁硯清接起電話,進了衛生間,一邊咳一邊說:“談哥。”
陸以朝關切的神情消失殆盡,雙拳攥緊,指骨咯咯作響。
談哥。
談妄。
衛生間裡還是能聽到祁硯清的聲音。
“什麽時候到……好,我這邊有事情要處理。”
“身體沒事咳咳咳……沒有發燒,有點咳嗽,吃了,也吃了,我能不聽你話啊。”
“比賽?下個月了,這個月先忙要緊事。”
“嗯,那我等你,你到了聯系周簡,我在萬謄住。”
陸以朝冷笑著坐在床上,他今天一天都像個傻子!
他都不知道,祁硯清什麽時候又跟談妄關系這麽好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祁硯清在高二轉學來的那年,有段時間頻繁逃課,整天見不到人。
持續了大概半個月,然後被一個人送回學校,當時祁硯清臉色特別差,人瘦了一大圈。
陸以朝問他那是誰。
當時祁硯清笑著說:“那是談哥啊。”
然後陸以朝逼問他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這半個月幹嘛去了。
祁硯清說:“那是我跟談哥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只能兩個人知道。”
這個秘密,還真就被他藏了一年又一年,要不是再聽到這個名字,那他就忘了。
衛生間裡忽然傳來嘔吐聲,祁硯清喝了酒,胃裡一直不舒服,洗了個熱水澡更把那股難受勁散出來了。
陸以朝進衛生間給他接了杯水漱口,忍不住怒聲問:“這幾天你一直跟談妄在一起?!”
祁硯清不說話,陸以朝看他跪在地上,脖頸低垂的弧度像一隻將死的金絲雀。
祁硯清一直在乾嘔,胃裡像是發酵過,又疼又惡心。
實在什麽都吐不出來,陸以朝讓他漱口,給他擦了臉,才把他抱回床上。
祁硯清不舒服地滾進被子裡,兩手壓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