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陸以朝如約提親。
好巧不巧聽到了祁硯清打電話,那抹少年音他現在都忘不了。
“為什麽和陸以朝結婚?這樣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這麽多錢買條狗,當然要栓在我身邊。”
“是啊,你沒見過他圍著我轉的樣子,聞著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條圈地盤的瘋狗……”
隔著門縫,陸以朝能看到祁硯清愉悅的表情,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一切都是祁硯清的惡作劇。
但祁硯清做的遠不止此。
兩人婚後不過半月,祁硯清就把陸以朝從陸家剝離,徹底斬斷兩方聯系,中途他的母親出車禍,祁硯清都讓人看著他,不許他去見最後一面。
狠絕的不像個22歲的年輕人。
陸以朝將自己從回憶裡剝離,對祁硯清的恨意更加濃烈。
祁硯清從沒把他當個人,每個月只有發情期才會找他,也真是坐實了那句……喜歡他的信息素。
祁硯清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
這樣想想,他不來娛樂圈真是屈才。
祁硯清是被手機吵醒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
睜眼時天已經黑了,昏睡了一整天隻覺得累,骨頭酸乏,脖頸僵硬。
嗡嗡嗡——
手機又在茶幾上震動起來。
微信消息已經爆炸了,是他的助理周簡,大段的綠色長條語音,看著就頭疼。
“清神您到底在哪兒啊!今晚有中秋晚會的彩排啊啊啊啊!”
“陸老師的手機也打不通,您把我拉黑到底什麽時候放出來啊啊啊啊!”
語音一條接一條,語氣愈發狂躁。
“我都看到你和陸以朝的視頻了!你再裝死我就跳樓!等著給我收屍吧你!”
“你別搞我了,彩排晚上八點開始,央視的節目咱不能推!祖宗!爸爸!爺爺!!”
祁硯清掐斷語音,頭疼地捏著太陽穴,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從黑名單放出這個聒噪精,電話立馬打過來。
祁硯清:“閉嘴,現在來香檀接我。”
剛才周簡說什麽新聞?
祁硯清進了微博,看到陸以朝又轉發了微博。
是早上的視頻剪輯花絮。
只有十秒。
畫面中陸以朝靠坐在餐桌上玩他頭髮,“誰讓他是祁硯清,這輩子都膩不了。”
陸以朝眉骨偏深,眼尾略長,淡而薄的唇常帶著溫和的笑,雅痞勾人。
隔著手機看,祁硯清的心臟都在狠狠撞胸膛。
評論區歡天喜地放鞭炮慶祝發糖,破萬的祝福留言,讓陸以朝的新戲宣傳熱度不減。
媒體上兩人恩愛甜蜜,實際上卻是自己發情期第二天就沒人管,家裡空蕩蕩的透著冷意。
祁硯清腳步虛浮,在後頸換了緩和貼,換好衣服,手機還在自動循環那個視頻。
評論更多了,他自嘲一笑,“工業糖精,也真是吃不膩。”
周簡的飆車技術就是讓這祖宗練出來的,當了祁硯清五年的助理兼經紀人,沒腦梗就是菩薩保佑。
“臉色這麽難看呢?給你帶了飯,將就吃點,彩排可能要到凌晨一點。”
祁硯清沒胃口,懶散地應了一聲,靠著椅背看窗外。
車裡沉默了幾秒,周簡轟踩油門,“咳、那個,跟陸老師吵架了?”
他太清楚這祖宗的性子了,陸以朝絕對是能引動他大半情緒的人。
“昨天發情期不是提前回家了嗎?運動的不快樂?”
“啊!我知道了,姓陸的沒給你買花是不是?一個月就一次發情期,連點儀式感都沒有!我幫你教訓他!”
祁硯清不想聽那個名字,“開你的車。”
周簡看他不舒服,車速漸慢,還在絮叨:“你臉色太差了,行不行啊?能撐下今天的表演嗎?主要是央視的節目不好推,又是最後一次彩排,我不想……”
祁硯清吐了口氣,捏著太陽穴,“別矯情了,你安靜會兒我就舒服了。”
周簡訕訕地閉嘴,讓他好好休息。
半晌又忍不住抱怨了句:“我看陸以朝挺喜歡你的,怎麽回回見面你心情都不好,別是被他欺負了吧……誒不對,誰能欺負清神,肯定是我想多了。”
“再說這才三年,你也沒到七年之癢啊?清清,我怎麽覺得是你……不太喜歡陸老師啊?你一年十次有八次都在跟陸老師擺臉色。”
“咱不興喜新厭舊哈,對婚姻忠誠,你懂哈?”
“周簡。”
“在呢!”
“你今天是不是吃鹹了。”
“……”
第4章 “舞壇頂流”祁硯清
到地方的時候,祁硯清已經調整好狀態了,進到場館後脫了外套,裡面穿著舞蹈服。
歌舞導演文柏在把控流程,拿著對講機詢問燈光組和音響組的情況。
見到祁硯清就招了招手:“硯清來了?今天場館空調出問題了,你先穿好外套。”
“不用,提前適應溫度。”
祁硯清穿一身黑色的舞蹈服,肩部鑲滿鑽掛著流蘇,腰部兩側同樣,看起來纖細有力,他肩背瘦削,腰細腿長卻不乾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