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訓練?”談妄說,“你睡不著跟你總這麽跳舞也有關系,你情緒佔用的太滿了,雖然身體很累,但腦子一直沒放松過……”
祁硯清拆了一多半的紗布,顯然不把這個醫生放在眼裡,“好,我先走了。”
談妄盯著他的腳看,傷口很多,有一些很深,他看起來跟感覺不到一樣。
他翻開祁硯清的病例,在心理頁面翻開神經官能綜合征,在焦慮症和癔症上點了兩個墨點。
祁硯清出去喝了點東西,就跟陸成萱見面了。
陸以朝的大姑,陸堯回來之前陸氏一直是這個人掌權。
“你找我?”陸成萱面色不善。
“陸堯最近拿了不少項目吧。”祁硯清問她。
“你裝什麽,不都是你幫忙牽線的?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你跟以朝結婚三年了,還能反手去幫陸堯。”陸成萱臉上寫滿了厭惡。
祁硯清:“陸堯買了三輛車五套房,這事你知道嗎。”
“什麽?”陸成萱眯眼,不信任地看向祁硯清,“你怎麽知道?”
“我一直雇著私家偵探跟著他,財產而已,這種東西又不難查。”祁硯清點了支煙。
陸成萱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到底是不是在幫他,找我幹什麽?”
祁硯清又問:“公司的公帳你有看過嗎。”
“什麽……”陸成萱恍然大悟,“他還敢?!”
“死過一次的人膽子更大,他怕什麽?”祁硯清抽著煙,“那麽多項目我都牽的是最好的線,後面幾個項目全是文字遊戲,他蠢他飄了,他就簽了,你們也就真的不管了。”
陸成萱語塞,“我、我以為……他權利太大了,我一去公司就聽他笑話人,挺煩的,我歇了一陣。”
祁硯清:“他現在實權是多一點,但公司不是他個人的,動公帳這種事可是要判刑的。”
“只要放出一點風聲,那些合作夥伴知道回不了本,要虧錢,絕對會來找他算帳,他賠不起的,這個牢讓坐定了。”
“我這兩天會辦這件事。”陸成萱嚴謹地點點頭,“那你……這是你一開始想設計好的?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貪。”
“猜的,猜對了。”祁硯清說,“我原本想再等等,證據多點,夠陸堯死在牢裡。”
“現在呢?”
“現在不想等了,能判幾年判幾年,等他出來再對付一次也不麻煩。”祁硯清彈了彈煙灰。
網暴的事情其實是怪他自己,他做事總是學不會運籌帷幄顧全大局。
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再直接點,他現在只要結果了。
陸成萱在走之前,很疑惑地問了他一句,“我其實一直不懂,你跟陸堯能有什麽仇?要是說為了以朝才想對付他……可你們也離婚了。”
“不僅是因為陸以朝。”祁硯清說,“陸堯手很髒,他在入獄前想碰祁氏,這是我爺爺的東西。”
陸成萱更聽不懂了,“我知道,當年兩個公司還沒有徹底分開,他是有祁氏一點股份,那麽點股份什麽都乾不了啊!”
“我都說了他手髒,他當然不是靠這種正經的辦法。”祁硯清笑了一聲,“你到底去不去查帳。”
“知道了。”陸成萱不問了,“你看起來不太好,我送你回家?”
“不用。”祁硯清抽著煙,“你雖然能力一般,人也一般,但在陸氏還算個能正常交流的人,公司做不做大無所謂,在你手裡好歹能正常發展,別再把東西拱手相讓了,你們陸氏的破事我以後可不管了。”
陸成萱:“你說話可真讓人討厭。”
當天晚上,祁硯清就接到了陸成萱的消息。
【確實有問題,已經挪了兩千萬的公帳,我已經聯合董事會起訴他了。】
祁硯清嗤笑,等著一輩子吃牢飯吧,陸堯。
很快,陸堯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他錢都花出去了,怎麽可能還得起!
“陸成萱!是不是你個臭婊子乾的好事?!”
陸成萱身邊站了五個保鏢,她笑著說:“二哥這是在說什麽,我只是維護公司利益,有什麽問題嗎?兩千多萬啊二哥,您可真敢呐。”
“誰告訴你的!是誰他媽告訴你的!”
陸成萱搖頭,“沒有誰,我本來就是二老板,我盯你很久了,二哥,我會去給你送飯的。”
“臭婊子!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陸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轉身就走。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得先跑!
陸堯急忙往出走,但是被更多人圍住,聲聲討嚷著讓他還錢!
“項目做不成了!他媽的先賠錢!”
“違約金!交出來!你是不是想跑?!”
“信不信老子砍斷你的手,追債公司可從不開玩笑,兄弟。”
陸堯被人從四面八方圍著,很多追債公司的人,手裡都是真家夥。
他就算坐過牢,也不是這些人對手,當即跪下磕頭。
“大哥們真不好意思!有錢!我去賣房賣車!寬限我幾天!一定把錢給大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