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白蘭地的酒香竄進他身體,順著他的經脈遊走,讓他蠢蠢欲動。
“啊……”祁楚星忽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我肚子不舒服。”
“怎麽了?”祁硯清皺眉蹲在他面前,“好好的就疼?”
“可能是我中午吃了火鍋和冰激凌?嘶……不行了,我站不起來。”
談妄走過來按了按他的肚子,“這裡?”
祁楚星點頭:“對對對。”
“絞著疼?這裡疼嗎?”談妄換了個地方按。
“也疼。”
“這裡呢?”
“疼。”
談妄把人扶到陰涼地坐好,“我先去拿熱水。”
祁楚星臉色太白了,嘴唇上也沒了血色,看起來就病懨懨的。
“小楚星沒事吧?”陸以朝問,“你比賽怎麽辦?”
祁楚星啊了一聲,“那我的比賽怎麽辦。”
“你什麽比賽?”祁硯清問他,“我幫你參加算了。”
祁楚星捂著肚子連忙點頭:“五千米跑,謝謝你了哥!”
直到上場後,祁硯清看著旁邊賽道的陸以朝,“你也參加了?”
陸以朝活動著腳腕,“祁硯清,可別跑半路堅持不下來了。”
“你在放屁?”
“堅持不下來也無所謂,陸哥帶你。”
“你在做夢。”
隨著槍響,兩人同時出去,就保持在中上遊的名次。
圈數過半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在前五,陸以朝一直領先祁硯清半步。
陸以朝:“調整呼吸,別急著衝。”
祁硯清呼吸很急,冷硬地吐出幾個字,“用你說。”
“你報了什麽項目?”陸以朝問他,看起來很輕松。
“我猜應該是跳遠、三級跳再加一個跳高,你說你怎麽就不愛運動,長跑多好。”
祁硯清看了他一眼,“閉嘴。”
陸以朝還有力氣笑,看起來心情很好,起了一陣風撲在臉上,他聞到一陣玫瑰花香。
祁硯清也聞到了白蘭地的香氣,帶著一些躁動,他定了定眼神,卻又無法控制地看向陸以朝。
少年飛揚的短發,白T被風吹得鼓起,後背濕了一片,陸以朝長得很標志,眼型偏長,眼睛又深邃,笑起來的時候清逸爽朗。
祁硯清無意識地吞咽著口水。
“最後一圈了,加個速?”陸以朝笑著問。
祁硯清嗓子很乾,根本說不出話來,但是下意識跟上陸以朝的腳步,兩人開始加速超人。
“調整呼吸,不要亂,能適應,別張嘴吸氣。”
陸以朝聲音也有點喘了,在最後半圈的時候,兩人已經超過第三名一百多米,斷層領跑。
“那兩人是誰啊?跑那麽快。”
“肯定不是體育系的,體育系是單獨的分組。”
“陸以朝啊,新一屆校草人選,旁邊那個是祁楚星,他們報一樣的項目。”
“好配!這兩人真不是在談戀愛?!”
“祁楚星有雙胞胎哥哥誒,分不太清。”
“就是祁楚星!舞蹈系沒人報長跑。”
兩人越跑越快,場外響起很多喝彩聲。
終點就在眼前了,越來越近了,馬上衝線。
“祁硯清。”陸以朝忽然笑著叫他的名字,“恭喜。”
話音一落,他慢了半步,祁硯清順利衝線。
“你……”祁硯清撐著膝蓋大口喘氣,他沒力氣了,知道不能坐下,但是走不動了,他腿軟地往地上倒去。
“別坐。”陸以朝先一步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撈在自己懷裡,“你又不是不知道,劇烈運動完得走走。”
陸以朝把祁硯清架在自己懷裡往前走,攏著他後頸的碎發,那股玫瑰花香更濃了,悠悠顫顫帶著水汽,他湊近祁硯清的耳朵,“……祁硯清你好香。”
“哇哇哇哇!嗑到真人了!”
“但是聽說他們只是朋友誒!”
“這能是朋友?哪個朋友這麽抱著走?”
“也太曖昧了吧,一個A一個O,很難不讓人多想!”
陸以朝笑著說:“他們都在說。”
祁硯清有點耳鳴,他體力是還不錯,長跑的節奏還沒試過,“嗯?”
陸以朝笑:“說我們配一臉。”
白蘭地信息素毫無意外地竄進他的鼻子,附著在他的腺體上,祁硯清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燥熱、無力、身體酸軟。
“我……”他試圖推開陸以朝,“你放開我。”
“臉好紅,中暑了……”陸以朝話音頓住,抓著他胳膊的手收緊些,“你發情了?”
祁硯清閉了閉眼,“帶我去……找談哥。”
他對抑製劑過敏,只是找談妄,去醫院能緩解症狀。
聽到這個名字陸以朝的臉色就沉下來,他把人打橫抱起,在旁邊的起哄聲中,帶著祁硯清進了學校裡的小樹林。
“呃!”祁硯清呼吸更急了,完全站不穩,只能靠在陸以朝懷裡,“陸以朝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