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現在對你來說是一切,可他沒辦法給你安撫信息素,你現在很危險,要麽你失控傷了他,要麽你身體撐不住被耗死,你聽懂我說的話了?”
“我明白。”陸以朝單手撐著額頭,指縫中能看到他眼裡肆意妄為的笑,“我需要祁硯清,而他不要我了。”
這是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循環。
談妄說:“還是有辦法,你們現在的情況我建議你清除標記,和omega的手術不一樣,需要拿掉你的腺體……”
陸以朝定定地看向他,眉頭微挑,唇齒相碰清晰地吐出三個字,“我不洗。”
他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有,沒想到得到了唯一。
談妄深吸了口氣,鏡片閃著寒光,想不通這幾個不惜命的,“你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嗎?”
“我被祁硯清標記了,那只要我活著我就是他的,是吧?”陸以朝聲音低沉,深邃黑眸翻滾著濃烈的情緒,瘋狂而又偏執。
他覺得就連痙攣拉扯的腺體、悶窒鈍痛的心臟……都沒有那麽難捱了。
第120章 易感期的陸以朝,太像愛他了
沒等到談妄說話,陸以朝就低笑起來,“他要不要我,我都是他的。”
強烈的歸屬感讓他現在莫名覺得安心。
“陸以朝,你的想法太偏執了,冷靜下來。”談妄看著陸以朝腺體的實時數據,提及硯清就一定會反常異動。
已經是很典型的反向標記了,怪不得之前見他的幾次都不對勁。
護士把藥送上來,談妄仔細叮囑他用量,看著他吃下去。
“陸以朝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沒你想的那麽好,反向標記得不到治療只有壞處傷人傷己。”
“你不想做手術,那就告訴硯清。”談妄說著對上陸以朝發蒙的眼神,“我幫你說?”
“別說。”陸以朝聲音有點啞,深邃的黑眸微垂著,微抖的睫毛下藏著恐懼,“別告訴他。”
“陸以朝。”
“他會讓我洗標記,一定會。”
陸以朝聲音更啞了,臉上血色盡褪,眼睛呆愣走神,說話的語氣發木,“他連自己的標記都能毫不猶豫地洗掉,更何況是他給我的。”
談妄沒再勸說了,“先吃藥吧,我再看看。”
“吃藥也有弊端,半個月裡至少要停一天的藥,你自己想辦法度過易感期,腺體需要釋放信息素。”
“好。”陸以朝點頭,臉色蒼白如紙,“那我能去見祁硯清了?我吃了藥抱他的話是不是不會失控了?”
談妄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先睡吧,我看你現在神志不清。”
陸以朝做了個太多檢查,體力和精神的確都快到極限了,被談妄打發到單人床上。
談妄給他手背扎針,“你就在我這兒打點滴,你一個大明星出去又鬧出什麽緋聞,有什麽話醒了再說。”
陸以朝盯著手背看,忽然開口,聲音很小含糊不清的,“我什麽都不做,就抱抱他……他看起來有點冷。”
“睡吧。”談妄在紙上記錄著什麽,“能抱的時候不抱,早幹嘛去了。等以後吧,看你能不能把人追回來。”
“我……被標記了。”陸以朝眼神已經迷離了,真是神志不清了。
談妄站在床邊,愛卻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被反向標記。
看他實在很難受,談妄把祁硯清血液中的信息素又擴散出來,噴在陸以朝枕邊。
“祁硯清……”陸以朝抱著被子,把臉埋在枕頭裡。
反向標記很少見,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易感期,alpha的臣服。
“你們在易感期做過什麽?”談妄好奇地問,病例太少了,他想研究都找不到病例。
“……接吻。”
“只是這樣?”
“接吻。”
他很喜歡和祁硯清的接吻。
祁硯清的嘴唇又涼又軟,吻起來像在吃果凍,玫瑰味的果凍,帶著甜味。
“祁硯清……我難受……”易感期的alpha抱著omega腦袋亂蹭,細碎潮濕的吻落在他臉上耳後,落在鎖骨上,“好難受……”
“陸以朝,你不乖。”祁硯清故意擋住他的唇,笑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他輕輕拍著陸以朝的後頸,對著他的耳朵緩緩吹氣,放慢語氣一字一頓,“不說話就不準你親。”
“……我愛你。”陸以朝的浴袍被蹭開,他抱住祁硯清嗅著他的信息素,哼唧著像隻小狗。
“你愛誰啊。”
“祁硯清。”
“誰愛祁硯清。”
“陸以朝。”
“陸以朝愛誰。”
“陸以朝愛祁硯清。”
祁硯清笑出聲,雙手捧住陸以朝的臉,看著他迷離泛紅的眼睛,他將唇輕輕和他的相貼,差最後一點距離,聲音微微發抖地悄悄說。
“你有多愛我。”
“一輩子隻愛你。”
“甜言蜜語的謊話。”祁硯清笑起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流淚了,“咬掉你變長的鼻子,你說的就是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