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座位都在最後一排,連分開坐的理由都找不到。
陸以朝和祁楚星看電影買最後一排,明顯不是為了看電影,最後一排的觀影感受非常不好。
而且往前數的四排都沒人……
祁硯清更煩了,他看向談妄,想叫談妄一起走。
“坐進去,再往過走……再走一個,對就是這個。”陸以朝推著祁硯清一直到最左邊的位置,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祁硯清壓著火氣,他旁邊是陸以朝,陸以朝旁邊是祁楚星,祁楚星旁邊是談妄。
陸以朝把冰可樂放他手裡,“別看他了看電影,你不是喜歡這部片子?談妄還能有明星好看?”
“你看就看,別動手動腳。”祁硯清把可樂塞給他。
他和談妄也不是來看電影的,談妄想在這種環境給他做心理治療,覺得這裡可能比醫院更放松。
電影開始了,後排坐著四個不走心的人。
談妄轉頭看祁硯清,他剛陪祁硯清度過發情期,沒見過這麽能忍的omega。
電影才演了半小時,祁硯清就拎著背包要走,被陸以朝拉住,“去幹嘛?”
祁硯清臉色不太好,聲音是啞的,“不想看了,有點難受。”
“難受?”陸以朝跟他一起往出走,語氣有點急,“哪兒不舒服?”
“你跟著我幹什麽,楚星還在裡面。”祁硯清壓了壓眼睛,可能是發情期剛過的原因,在那種環境有點壓抑,畫面一直轉,他有點反胃。
“楚星早就睡著了。”陸以朝跟他出了影廳。
祁硯清快走幾步去了衛生間,乾嘔了幾下什麽都吐不出來,用冷水洗了洗臉。
陸以朝給他拍背,“你怎麽……你身上什麽味。”
“談妄的信息素吧。”祁硯清壓著胃。
陸以朝冷眼站在一邊,“還沒在一起就沾上他的信息素了,你真夠可以的!祁硯清你好歹學會保護自己,你一個omega……”
“你他媽煩死了,要管去管祁楚星,用不著你多說。”祁硯清抹了把臉,出去的時候有點暈。
“嘖。”陸以朝攬住他的肩膀,“走,去吃點東西,臉白的我都怕你暈這兒。”
祁硯清是真的不太舒服,發情期都過去兩天了,怎麽還這麽難受。
另一邊。
談妄其實也不怎麽喜歡這部電影,但是肩上壓著一顆腦袋。
開場十分鍾祁楚星就睡著了,靠在他肩上還能聽到很重的呼吸聲。
硯清和陸以朝出去了,那今天的心理疏導大概做不了了。
他垂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祁楚星,其實沒見過幾次,他大多時候都能直接把硯清帶走,他眯眼看著祁楚星,“陸以朝也沒硯清說的那麽喜歡你啊。”
祁楚星囈語:“不要奶蓋……加芋泥……”
周末陸以朝就沒放祁硯清走,兩人開了間電競包廂,有大床有空調,差不多一直在一起。
上課的時候,陸以朝和祁楚星坐一起,兩人一個專業,專業排名第一第二兩位學霸,旁邊都沒什麽人。
陸以朝:“小楚星可以,看電影裝睡那招很不錯。”
祁楚星:“過譽了,是真困,本來就不是我喜歡的片子!”
陸以朝想笑。
祁楚星扶著額頭,“你不懂我睡醒之後發現把談妄胳膊壓麻有多尷尬,這個腦袋大概有千斤重。”
陸以朝哭笑不得,往後一靠,“你哥真有點難追,一個老男人有什麽好的。”
“哎。”祁楚星也往後一靠,“談妄不老啊,很有魅力。”
陸以朝按住他的腦袋一頓搓。
就奇怪,不知道談妄有什麽花花腸子,一個兩個都喜歡他。
祁硯清喜歡他,祁楚星也喜歡他。
祁楚星趴在桌子上,“怪我沒有我哥長得好看,我太幼稚了,是不是穿一身正裝會比較好?”
“不幼稚可愛著呢。”陸以朝說,“就是眼瞎,你和祁硯清都什麽眼神。”
祁楚星翻開書,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半晌歎了口氣:“我家最近有點麻煩。”
陸以朝眼神微動,看了祁楚星幾秒後,笑起來問:“什麽意思。”
“生意上的吧,聽我爸說好像被誰算計了,他在處理問題,最後找出問題是在那個項目經理上,現在那個人挺慘的。”
“我爸那人你也知道,特別狠,那個經理現在背了上億的債,好像還妻離子散的,那沒錢是真的還不上,大概要坐牢,錢只能我家自認倒霉了。”
陸以朝點點頭,“確實有點麻煩。”
“昨天晚上我哥回了趟家你知道嗎?”祁楚星又說。
陸以朝愣了下,“什麽時候?他昨天還跟我通宵打遊戲。”
“下午被叫回去的,就十幾分鍾的時間,差點就打起來了。”祁楚星說,“我爸說我哥,我哥就跟他吵,然後我哥知道了那個外套是我爸買的,直接脫了就走,拉都拉不住。”
“我拿給他一件衣服,可能有點小,我看他走的時候也沒穿。”
陸以朝皺眉,怪不得昨天晚上看祁硯清心情不好,“你爸有什麽毛病天天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