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說:“再說吧,可能沒時間。”
“我有時間啊,我能等你。”季朗月笑著說,“監控這邊你放心,我已經切進葉威的手機攝像頭了,只要他帶著手機進賽場,我就能看到聽到。”
“好,也就一周的時間了,辛苦了。”
“不辛苦,清神別跟我見外。”
祁硯清還想再說點什麽,就看到衛生間進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清神。”鍾深白笑眯眯地打招呼。
“嗯。”祁硯清點點頭。
鍾深白少年模樣,看著牲畜無害的樣子,說話時候很招人喜歡,“清神,周哥呢。”
祁硯清挑眉,還是第一次見問周簡的,“他一般不來這裡,找他有事?”
“啊,沒什麽,挺久沒見周哥了,想跟他說說話。”鍾深白揮了揮手進了單間,“清神再見。”
祁硯清想不起這人跟周簡有什麽關系,不過聽聲音有點耳熟。
另一邊,季朗月掛了電話,一本正經地回給陸以朝消息。
【陸總放心,葉威這邊交給我,已經在監控了,這次給你打八折。】
季朗月往後靠了靠,先切到黑池的整體監控裡,看著葉威跟幾個人在場地裡走來走去,他看著短信,陸以朝把錢打進來了。
“真不錯,一份工作掙了兩份工資,還是離婚好,花錢都不帶商量的……”
他往屏幕前湊了湊,盯著那個戴著口罩的中年男子看,“這誰來著?有點眼熟,我是不是查過這個人?”
陸以朝掛了季朗月的電話後,就去了AO腺體局。
alpha和omega的刑事案件都在這邊處理。
“以朝來了。”說話的是那天在國外接應他的女性alpha,戴柳柳。
戴柳柳跟他靠了靠肩膀,指著單面玻璃窗裡的人,“就是那個beta,已經帶回來了,進行了暫時的化學閹割,他沒有腺體,就沒處理腺體的問題。”
“應該是吃過什麽藥,這兩天一直神志不清,問什麽也回答不出來,已經去檢測血液了,還在等結果。”
戴柳柳又靠了靠他,“回來的時候還出了點岔子,有人想弄死他。”
陸以朝挑眉,“然後呢。”
“當然是失敗了,當我們都是吃素的?”戴柳柳笑著晃了晃拳頭,“姐姐就看不慣這些個無法無天的臭蟲,真以為能靠關系解決一切?不可能!”
“行。”陸以朝說著往旁邊走了,“你一個女的別總靠我,自己沒骨頭還是怎麽。”
“老娘是alpha!能咬死你還是怎麽?”戴柳柳笑著說。
陸以朝也笑了,輕咳了幾聲,“下次有要抓的人找我,我給你們當誘餌,算是還情。”
“瞎客氣。”戴柳柳翻著白眼,“回回去聲色場所抓人的時候,就是你這明星去當眼線最好用,酒量還好,用你還情了。”
戴柳柳又撞了撞他的肩膀,“看看網上都把你噴成什麽樣了,逮著各種罵名給你按,追人都追不到了。”
陸以朝臉色不太好,低咳了幾聲,笑著說:“噴幾天就消停了,無所謂……你幹嘛?”
陸以朝看著靠過來的戴柳柳。
戴柳柳拿出一個手機殼,“以朝,想要個簽名。”
“你抽什麽瘋,我沒筆。”
“不是你的,想要祁硯清的。”戴柳柳把手機殼塞進他口袋裡,“麻煩用防水的筆給我簽。”
陸以朝:……
手機殼還是祁硯清的照片,還是他拍的。
這些膚淺的只會看臉的alpha。
“你一個alpha要什麽簽名,跟omega保持距離是基本素養。”陸以朝把手機殼扔回去。
戴柳柳重新塞給他,“就是想要清神的簽名!咱兩這關系,就憑我是溫老師的學生,你一點情面都不講呢。”
“對了。”戴柳柳又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溫老師之前研究過的一種試劑,可以讓omega暫緩發情的,副作用特別低的那款。”
陸以朝站定,等她繼續說。
戴柳柳說:“我們一直和研究所那邊有聯系,他們說新出的試劑需要更新配比了,當年溫老師有留下很多方案,問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陸以朝皺眉,“研究那方面的事情我都沒問過,我也不會那些東西,確定我媽留了東西?”
“確定,都說溫老師說過,留給你了。沒有嗎?”
陸以朝仔細想了想,按說這麽重要的東西他不會忘,最起碼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他確定地說,“這些東西你們做不出來?”
“不太行,主要是研究所那邊拿到試劑的時限快到了,還得再跟你買時間,所以就正好托我問問你,直接買新配比的事。”
陸以朝捂了下腺體,有些疼了。他擰眉說:“跟我買沒問題,但東西我真沒……我先回去了。”
“那麽著急幹什麽啊,都不跟姐姐吃個飯嘛。”戴柳柳叮囑他,“簽名!別忘了!”
陸以朝出去後坐進車裡先打了一針抑製劑,今天吃過藥了,一點效果都沒有的話……又到易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