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想吻他,想抱他,想得到更多……
他摟住祁硯清的腰身重重按向自己懷中,他們胸膛緊緊挨在一起,心跳震得胸腔發疼。
兩人唇齒幾乎相貼,能聽到彼此顫抖的呼吸,陸以朝無意識地吞咽著口水,鼻尖蹭著他的臉頰,發燙的呼吸抖得很厲害,卻遲遲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他在等待最後的準許。
祁硯清用力揪著他的衣領,關節泛白發青,水眸瀲灩,突然一把將他拽低親了上去。
溫涼的唇貼在一起,酒香醉人。
陸以朝立即反客為主,扣緊祁硯清的後頸加深這個吻,急切將他的呼吸卷入口中。
像是浸了涼酒的雲朵,軟的甜的,只是輕沾一下這片雲就要融化,成了滾燙的烈酒。
“……祁硯清。”陸以朝沉淪其中,反向標記會讓他更加無法自拔,他甚至想在祁硯清的氣息中溺亡。
不知道吻了多久,祁硯清癱軟地靠著樹乾,身上都是細汗,嘴唇都腫了。
陸以朝彎著脊背,用腦袋一下下蹭著祁硯清,潮濕軟黏地親著他的眼睛,臉頰,又落耳垂上,不想結束還想繼續。
一直在疼的腺體得到了足夠的安撫,卻也放大了他的渴求,他摩挲著祁硯清的後背,呼吸聲很重像是在呻吟。
“祁硯清……”他低沉沉地叫這個名字。
祁硯清偏了偏頭,露出光潔的側頸,讓陸以朝順利貼上來,感覺到他的牙齒輕輕磨著。
他低笑出聲:“你就是在想這個吧。”
炙熱的欲念在瞬間被撲滅,陸以朝猛地頓住,呼吸猝停,骨頭縫裡都在躥冷氣。
剛才還忘情的擁吻,現在耳鳴漸退,他們又回落到真實的場景中,歌舞還在繼續。
“怎麽不繼續了。”祁硯清笑著問。
陸以朝一動不動,眼裡的欲望還沒褪去。
等不到他的回答,祁硯清懶懶地往後一靠,倚著樹乾淡笑著,“說到底,你不就是想做這種事嗎。”
陸以朝撐住樹乾,他的樣子有些狼狽,眼底一片紅斑,臉色青白又潮紅,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動了動嘴,聲音很啞:“……我當然想。”
祁硯清呵笑,眼底寒意更重。他就知道,他推開擋在面前的陸以朝。
陸以朝拽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著他,“可我貪心,想要更多。”
“我想做你的alpha,想一輩子都被你拴著,想把你追回來,親一下怎麽夠,我想親你一輩子。”
祁硯清愣了幾秒後笑了,帶著酒勁,聲音沒那麽冰冷,他捏著陸以朝的下巴。
陸以朝眼型偏長,眼尾略揚,眉骨高,是一雙天生就帶著深情的眼睛,他很喜歡這雙眼睛,藏著野性。
但是……
“陸以朝,我不可能回頭。”他拉低陸以朝的臉,湊近看他的眼睛,“是你先不要的,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會回頭。”
祁硯清眼底很紅,漫著一層水霧。
“別回頭,我跟著你。”陸以朝摸了摸他的眼尾,“你走多遠我就跟多遠。”
祁硯清做了幾個深呼吸,他緊咬著牙關,猛地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疾步踉蹌,更像是逃走了。
人怎麽可以回頭。
他是有問題,他偏執任性,他不無辜,他可以接受懲罰,但他不能回頭。
祁硯清跑出那片熱鬧,捂著眼睛,眼淚打濕指縫,呼吸顫抖哽咽。
為什麽當初要騙他,如果沒有騙他的話……沒有如果。
陸以朝站在原地盯著祁硯清的背影,然後用力按住發燙的腺體。
他罪不可恕,他癡心妄想。
元淮坐在樹墩上喝酒,正好有空,吃著瓜開了直播。
“嗯……大家晚上好,給你們看看落山村的木鼓舞。”
【您還知道直播!以為您早把我們忘了!】
【聲音好好聽,好特別的樂器聲!】
【淮神!看看清神!】
“清神喝醉了。”元淮笑著說,“被大灰狼騙走了。”
【說的怕不是你這大灰狼?】
【淮神,是有粉絲跟著你們嗎?一直有人拍照】
元淮喝了口酒,“有嗎?什麽照片……超話裡,我去看看。”
【自從上次清神的粉絲出了那檔事,我們現在都擔心死了,就怕再遇到一個】
【聽說那個人只是批評教育了,萬一又摸到你們身邊怎麽辦?】
【而且拍照的這個人好毒,她一張你的都沒拍,全是清神!】
【淮神,是你們認識的人嗎!】
元淮看著這些地點,還有隻拍祁硯清這架勢,除了陸以朝還能是誰。
“不認識,是拍挺好的,就是給我泄露東西了,還拍清神扎髒辮的照片,大家幫我艾特這個人,讓他賠錢。”
“這種人就是沒有底線,只為了拍自己的偶像,不管別人的勞動成果。”
彈幕裡大家正在積極參與賠錢項目,就聽到一道響亮的聲音。
“元小淮!”
【 】
【?你個噴子為什麽裝可愛。】
【誰啊誰啊誰啊誰啊!】
元淮被酒嗆了下,看著不遠處噠噠噠跑過來小矮子,“你特麽的沒大沒小,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