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陸戰生很無奈,他知道賀知是在安慰他早上的事,可這都一天了,就那點事兒,就算是個傻子也早想明白了。
他還能不知道那是長大了嗎,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他長大的是個男的。
這下好了,昨天晚上他對著賀知又摟又親那事兒,他也不用解釋了,再解釋也是越描越黑,倒不如就讓賀知覺得他是“長大了”,亂發情。
總比讓賀知知道他心懷不軌強。
萬一被發現,賀知肯定會覺得他有病,到時候估計就會更想躲著他了。
陸戰生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計劃著,明天和點泥,把窯洞上面的那道裂縫修一下。
畢竟這以後,就不能再抱著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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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好小子,終於開竅了。
陸戰生:不好意思,竅開了,嘴沒了。
宋見:兄弟,需要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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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生:我的夢被鎖了三次,刪刪減減到我都快不記得自己夢到的究竟是啥了…
第60章
傍晚時分, 天黑之前。
陸戰生,鄭延,和宋見三人背著夕陽, 每人手裡拎根個棍子,氣勢洶洶的就往村子裡去了。
其余人都站在打谷場上看著他們,幾個女知青顯得格外憂心忡忡。
“ 他們這樣做,會不會被當作故意尋釁滋事啊。”
“ 我覺得有可能,萬一把支書惹急了,會被抓到縣知青辦去。”
“聽說縣知青辦的審查科很嚴格,動不動就把人拘留關押。”
“啊, 這怎麽辦啊?”
“…”
大家發愁的時候, 賀知蹙眉沉思了許久, 突然抬腿也往村裡走去。
趙俊和李大寶見狀直接嚇了一跳。
昨天賀知怕狗的程度大家是都見識過了的, 臨走的時候, 陸戰生特意交代趙俊和李大寶, 要他倆務必留下保護賀知的安全, 所以眼看賀知這也要跟去, 他倆有點著急。
“ 賀知哥。”
趙俊立刻跟上去勸道:“ 你就別去了吧, 這大晚上的,正是那些狗最凶的時候。”
李大寶也跟上去道:“ 就是啊, 賀知, 你別去了,萬一你又嚇出個好歹,陸戰生會打我們的。”
“…”
賀知顯得有些無奈,加快了腳步, 隻說了句:“ 他不會。”
趙俊和李大寶跟著賀知找過來的時候,是在一戶村民的家裡。
鄭延和宋見拿棍子在前面攔著, 陸戰生剛剛逮住院子裡的那隻狗,正拿鏈子往狗的脖子拴。
狗掙扎著狂叫,那家人指著陸戰生等人惡聲咒罵。
場面很是難看。
陸戰生把鏈子在狗脖子上套好,拴在了院子裡的樹上,回頭看到賀知,立刻瞪起了眼:“ 你來幹什麽?”
賀知看看他,又看看鄭延和宋見,示意他們到院子外面。
“ 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賀知說。
幾個小夥子都很無奈,他們當然知道,擅自闖進別人的家裡,動別人家的東西,這樣很不對,可他們並沒別的辦法,好話已經說在了前面,可這幫人根本不聽勸說。
村裡其他人聽到了動靜,陸陸續續從各個方向趕來,他們得知陸戰生這幾個知青正在挨家挨戶的強行給狗上鎖鏈,頓時都表現出了很強烈的憤怒,有些男人甚至罵罵咧咧的上來要跟他們打架。
場面又開始變得很是混亂時,吳常德來了。
吳常德現在簡直是煩死陸戰生這幾個知青了,這夥人自從來了石門村,沒乾過什麽正經事,麻煩倒是給他惹了不少。
“怎個非要把狗拴起來嘛!”
吳常德來了之後知道陸戰生幾個難教訓,就對賀知凶道:“ 怎個回事,就因為你怕狗,就不讓狗活了嗎?”
一聽這話,陸戰生立刻就瞪起眼要凶回去,可賀知一個眼神製止了他。
“ 支書。”
賀知走到吳常德面前,平靜的對他問道:“ 村裡最近幾年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一個原本好好的人,某天開始,突發頭痛和高熱症狀,皮膚異常疼痛,怕水,怕風,隨繼表現出易怒情緒,甚至狂躁不止,最終死於痙攣抽搐,呼吸衰竭。”
吳常德想了想,還真有,而且還不少,從他小時候記事起開始,村子裡隔幾年就會出現一個得這種病的人,誰也不知道這具體叫什麽病,也不知道怎麽得的,只知道得了就一定會死,而且死的很快。
“ 這種病叫做狂犬病。”
賀知繼續道:“是一種病毒所致的急性傳染病,一般出現在狼,犬,貓等肉食類動物身上,人之所以會得這個病,大多都是因為被帶著病毒的動物咬傷過。”
聽了這話,在場的村民們立刻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吳常德也回想了一下,那是他還年輕的時候,他二叔得過這個病,當時高燒了兩天之後,人突然就瘋了,死之前都像隻野狼一樣,現在仔細想想,他二叔生前確實是被狗咬過。
“ 瞎說。”
吳常德還不是很相信,對賀知問道:“ 村裡很多人都被狗咬過,他們怎麽沒得病?”
“ 狂犬病的發病率並不高,在百分之分十左右,也是是說一百個被狗咬過的人裡,大約有十個會發病,當然也可能更少,不過。”
賀知又說:“ 這個病的致死率很高,幾乎是百分之百,我想你們應該見過,這種病一旦發病,人就一定會死,因為它目前無醫可治,也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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