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好像忽然就明白了,怪不得賀知愛吃糖,就…
真他媽的甜啊。
正是甜的恍惚時,周明亮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一個人,身邊已經不見了李虎等人的身影。
“陸戰生,想報復我?”
陸戰生讓自己回了神,然後聽周明亮那話,就笑了。
“ 這位朋友,你覺得我陸戰生要是想報復誰的話,用的著那些阿貓阿狗?”
周明亮點點頭:“ 也是,那你是什麽意思?”
“何必明知顧問。”陸戰生說:“ 你丫踩著我的名號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的,幫我解決點小麻煩不是應該的?”
聽了這話,周明亮琢磨了下,就懂了,他又點了點頭。“成。”
周明亮說完話打算轉身走,賀知過來突然對他說:“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恰好碰到,正式跟你說聲謝謝。”
周明亮聽了這話,笑了笑。“沒事,繼續管好你家孩子就成。”
陸戰生直接嘁了聲。
這時,鄭延和宋見以為周明亮是過來找麻煩的,尤其宋見跟周明亮過節頗大,直接抽出挎包裡的棍子就罵罵咧咧的過來了。
“ 姓周的,你丫來找死是吧!”
周明亮見狀,也立刻摸出了刀子。
陸戰生明顯感覺賀知的呼吸緊了幾分。
“宋兄。”
陸戰生移步攔在了宋見面前。“今天這裡人太多了,亂起來會很危險。”
宋見火氣很大,不太甘心,陸戰生又說:“ 而且等會兒各區的頑主們都會來,他最近惹的事太多,鬧起來肯定有投機倒把的,萬一到時候他有什麽不測,這事就會算到你頭上。”
“算就算,我怕嗎?”宋見怒道:“哥們兒就是想弄死他。”
陸戰生見說不通,隻好冷下臉來:“宋見,你權當給我一面子,這事先放一放,算哥們兒今天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
陸戰生這話用詞雖聽起來是商量,但語氣和態度卻都不是,是真打起來的話,他會保持中立甚至會幫周明亮的意思。
宋見對陸戰生的脾性也算了解,知道他但凡說了就肯定會那麽乾,他不想跟陸戰生結仇,忍了忍,隻好把棍子收起來了。
周明亮見狀,也收了刀。
陸戰生看的出,周明亮其實不是一個好戰的人,他猶豫了下,還是多了句嘴。
“ 周明亮,按理說你的私事我不該參言,但思來想去,還是想提一句,顧曉夢那姑娘不適合你,至於為什麽,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
周明亮聽後沒說什麽,但眼眸沉了沉。
陸戰生知道他聽懂了,就又說:“ 最近小心些,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周明亮沉默了半晌,朝陸戰生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而他走後,鄭延和宋見不理解,相繼問他:
“陸戰生,你丫怎麽回事,怎麽弄的還跟他成了朋友似的。”
“ 就是啊,你小子這什麽意思啊,那小子在外邊那麽惡心你,你不收拾他,怎麽反而還跟他客氣上了。”
“...”
是啊,挺奇怪的。
但陸戰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他倆解釋,想了想,乾脆笑了笑。“ 哥們兒不是說了嗎,以後要做五好青年,好青年不打架,我剛剛那叫做‘以德服人’,懂嗎?”
“...”
鄭延和宋見聽他那話,直接兩臉無語。
鄭延說:“操!有病了這是。”
宋見說:“ 嗯,還不輕!”
兩人說完帶著兩臉無語回去繼續排隊去了,陸戰生覺得好笑,原地嘎嘎樂了半天,回頭一看,發現賀知正看著他,他直接又嘎嘎樂半天。
瞧瞧,這充滿了敬佩之情的眼神。
鬧了這麽一通之後,就臨近了放票時間。
後來的人但凡是想插隊的,陸戰生就會站出來喊一嗓子:“嘛呢,後邊排隊去!”
認識他的知道他較真兒起來就不好說話,會自動往後去,不認識的打聽了他是誰之後,也不跟他硬剛,只能老老實實去後邊排隊。
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人試圖想單單瞞過陸戰生往他後邊再去繼續插隊,這時,鄭延或者宋見那幫人再喊一嗓子。
就這麽著,由陸戰生帶頭,鄭延和宋見斷後,一不小心,他們這夥人竟還成了現場維持秩序的了。
而且一直維持到票基本賣完,劇場的售票員還專門出來挨個兒的感謝了他們。
這這對於這些個往常一般都是被追著打的壞家夥們來說,也算頭一回得此殊榮,一個個的都倍兒興奮。
陸戰生更是少不了得意,一得意就忘形,就想顯擺。
剛被感謝完就立刻湊到賀知面前,挑著他的眉梢衝賀知樂,他倒沒說什麽,只是都寫到了臉上:怎麽樣?我厲害嗎?有沒有覺得很崇拜我?
陸戰生這些天經常這樣,逮著機會就得瑟。
賀知的反應有時候是無語,有時候是無奈,有時候乾脆不理會。
但今天,好像不太一樣,陸戰生笑著湊過去之後,賀知看看他先是有些無語,之後有些無奈,最後無奈散盡,唇角又微微扯了下。
瞧瞧,又笑了。
陸戰生當時就特別感慨:
唉,這人呐,還是被刮目相看的感覺好啊,尤其被一些平常只會給人甩臉子的人誇讚,那感覺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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