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得。”
陸戰生這厚臉皮鄭延時服氣的,懶得跟他繼續鬥嘴了。“ 那怎麽著,怎麽安排?”
“就....”
陸戰生余光瞥了眼賀知,違心的說:“ 周五晚上吧,提前去排隊。”
“喲,我這是聽錯了吧?” 鄭延立刻故意誇張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剛剛說的是......去排隊?”
“...”
看鄭延那表情,陸戰生就知道這小子已經在醞釀怎麽嘲笑他了,他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 瞧瞧,看來這這腦子不好是真的能影響其他器官哈,你這聽力怎麽跟著不行了呢。”
陸戰生說話哢哢攥了兩下拳頭,目光帶著威脅:“ 鄭延,要不哥們兒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
這鄭延就不甘示弱了,揚揚下巴挑釁道:“ 來呀。”
這一挑,陸戰生就真去了,鄭延見狀立刻接招,緊跟著倆人就在院子裡追著相互打了起來。
打的橫衝直撞,笑的肆意囂張。
賀知站在門口就那麽看著他們,眸子裡有種什麽情緒一閃而過,片刻後,眉眼垂下,轉身又回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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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上,陸戰生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在家裡的沙發上癱著。
正百無聊賴呢,冷不丁的突然聽到隔壁有動靜,他立刻豎起了耳朵。
“ 小知,要不還是別去了,夜裡那麽冷,你這生病剛好沒多久,萬一再凍著了怎麽辦。”
是羅姨的聲音,聽著怪著急的。
“ 唉,行吧,那你多穿件衣服,要是實在冷了就回來,別硬撐,聽見沒。”
還是羅姨的聲音,聽著有點無奈。
陸戰生有點納悶,心說這大晚上的賀知這是要去哪啊。
納悶了也還不足兩分鍾,嘩啦一下,門冷不丁的被推開,陸戰生頓時感覺被突然來襲的冷風凍的打了個冷顫。
扭頭一看來人,緊跟著又一個激靈。“羅姨?額..呵呵,晚上好啊。”
“ 好個屁!”
羅姨向來看見他就氣不順,跟他看賀知不順眼的程度相比,那不知道要高出幾個等級。
羅姨跟他說話時一向不僅帶著怒氣,眼睛裡還會自動放刀子。
“你瞅瞅你這德行!坐也沒個坐相!斜七八歪的,你還有個人樣兒嗎?”
聽著罵,陸戰生從沙發上坐起來,規規矩矩站好了。
“在幹嘛呢你?” 羅姨壓著火氣問他。
陸戰生眨巴眨巴眼,老老實實回話:“ 沒幹嘛,準備睡覺了。”
“睡什麽覺!這才幾點啊就睡覺!你是那這麽早就睡覺的人嗎!”
“.....”
陸戰生有些無奈,但又不敢反駁,因為一般他不管說什麽,只要張嘴就是挨罵,不吱聲的話,進度還能快點。
而且,陸戰生隱約感覺羅姨可能是有事要交代他,畢竟沒事的時候眼不見心不煩,也不來找他。
果然,羅姨又壓了壓火,問他:“ 聽說天橋劇場明天公演芭蕾舞劇,你不去看啊?”
陸戰生又眨巴了兩下眼,不過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羅姨就立刻又說:“就你這號的 ,平時一有點什麽熱鬧就跟搶命似的往上湊,你能不去嗎!”
“…” 陸戰生沒吱聲。
“要去就趕緊的早點排隊去買票,這會兒還跟家裡呆著,怎麽,是打算明天拿刀子抵票進場嗎?”
羅姨說著清了清嗓子,凶狠的目光收斂了點。“ 賀知已經去了,你也趕緊的吧。”
“...”
陸戰生心說,得,明白了,賀知剛才那是去排隊買票去了,羅姨這是讓他趕緊去看著點。
雖然賀知平時總是一副老古板做派,但不能否認他也才二十歲,也屬於時下年輕人的范疇,他不怎麽愛湊熱鬧,但喜歡附庸風雅,平時愛讀個詩,畫個畫,以前天橋劇場鼎盛的時候,也愛去看看話劇,如今有這芭蕾舞劇公演,他肯定也想看。
可畢竟劇場太久沒有再辦過公演了,這開年頭一遭,不止愛湊熱鬧的普通青年們,那些平日裡像陸戰生這樣都不愛守規矩的頑主們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到時候大家都不排隊,一哄而上的指不定鬧出什麽亂子。
賀知有點危險。
所以,這不就又有機會在賀知面前表現了麽。
陸戰生心說挺好,不錯。
“ 發什麽愣呢你!”
陸戰生正開始有些得意,羅姨突然一嗓子給喊回了神:“ 還不快去!”
一看羅姨又要開始瞪眼,陸戰生趕緊披衣服穿鞋子,完事就趕緊往外跑,剛跑到門口要開門出去,羅姨又一嗓子:
“ 等會兒!”
陸戰生又趕緊刹住。
“ 一天天冒冒失失橫衝直撞的,半點兒正樣兒沒有! 接著!”
陸戰生聞言回頭,羅姨正把一個什麽東西朝他扔過來,他手快,接住之後發現是自己的黃呢子軍帽…
陸戰生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腦袋。
拿起帽子正要帶上,又看到裡面放了五毛錢,他朝羅姨看過去,羅姨立刻瞪著眼說:“ 晚上冷了別傻撐著!去買兩瓶熱牛奶!還有!你要是敢都給自己喝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陸戰生張了張嘴,羅姨又說:“快滾!”
“...”
陸戰生無奈的閉上嘴,轉身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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