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提有合同約束,後面還有人情世故,拿冠軍的是XG這個整體, 各種活動宣傳也必須得是這個整體。
陸以瀾本來想拉著他父母加入戰隊的旅遊團, 但他爹媽竟然已經自己帶著洛奶奶去另外的城市吃喝玩樂了。
這有點奇怪,但陸以瀾也沒多想,主要是沒時間去想。
前前後後忙了玩了近半個月才回國,回國後又是一通忙碌,一直到12月底, 全明星賽打完, 陸以瀾才終於放假回家。
他洗完澡把自己往床上一丟, 滾了好幾圈才拿起手機回了謝長安的消息。
【終於到家, 我要手機關機, 睡上個三天三夜。】
對面沒有秒回, 於是陸以瀾猜測, 對方應該還在忙。他把手機切了勿擾模式, 想了想又取消,躺著劃拉這段時間的聊天記錄, 不多, 兩個人都忙得雞飛狗跳的。
陸以瀾昏昏沉沉睡去, 這段時間屬於是被徹底榨幹了, 九點鍾到家,一覺睡到晚上兩點才醒了過來。
拿出手機一看,謝長安在1點回了他的消息。
陸以瀾看了眼時間,回撥了語音通話。
那邊秒接。
“還沒睡?”
陸以瀾坐起來,撐著睡得暈暈乎乎的腦袋,“不是還沒睡,是剛醒。”
那邊響起一陣輕輕的嗤笑,“我還以為你退役後作息時間能稍微像個陽間人。”
陸以瀾聽著他這一陣陰陽怪氣,嘿嘿地笑,“你這是爭寵失敗後惱羞成怒的表現?放心,以後英雄聯盟佳麗三千,哥哥獨寵你一人!”
“呵。”謝長安放下水杯,十分不自重地表示道:“來,寵我。”
陸以瀾:“你在這邊?”
“嗯。”
“行,哥哥這就來寵你。”
說乾就乾,陸以瀾爬起來洗澡換衣服,臨走前還進他媽房間翻了瓶香水出來,嚴格按照百度出來的高端紳士噴香水手法來。
他在門口換了鞋,門落鎖的瞬間謝長安的聲音也在耳機裡響起。
“在修路,車進不來,我先找個地方臨時停車,你晚點出門。”
“沒事兒。”
陸以瀾沒回家,捏著手機走下樓梯,他知道哪裡在施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這樣我走一截,你走一截,咱們在中間碰頭,會比較浪漫。”
搞藝術的謝長安告訴他,“浪漫這兩個字從嘴裡說出來就不浪漫了。”
“啊,”陸以瀾真誠地發問,“可要是不說,你往左邊我往右邊,豈不是就錯過了?”
謝長安微微一怔,竟是被他說服了。
他們按照溝通完確定的路線往前走,這個點路上沒車沒人,只剩下道路兩旁孤零零的路燈,走完這條漫長而孤獨的路,陸以瀾便能看見盡頭那個人。
他高舉手,踮著腳,熱情地晃了幾下。
謝長安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深夜放肆的妖風吹亂他的髮型,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跑起來。
陸以瀾在電話裡數。
一、二、三、四……十九……
“哎,”他收了手機,看著已經跑到他面前的人,摘掉耳機,有點無奈地笑道:“不是應該等我數到九十九嗎?”
長長久久,這寓意就非常奈斯。
謝長安:“那我再回頭?”
他作勢要轉身,被陸以瀾拉住手腕,“你是剛停了車順便把腦子也停了嗎?”
陸以瀾拽了他一下,說完話手便往回收,誰料被這人順勢抓住手掌,握著他的手塞進了口袋裡。
整套動作就突出一個老謀深算。
陸以瀾看著自己被揣進他大衣口袋的手,眼神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我看你好像也沒演過偶像劇,怎麽這麽熟練?”
謝長安很自信地說:“無師自通。”
他輕輕揉捏描繪口袋裡這隻手的骨骼,做了他夢想很久的事,來時孤獨漫長的路,此時連路邊飄落的枯黃樹葉都像送給他們這對情侶的戀歌。
謝長安自以為這個踩過樹葉,並肩而走的畫面還挺浪漫的,但他身邊這人好像骨子裡都流淌著跟破壞浪漫的基因。
“還好已經是冬天了,這要是夏天兩個人一手汗豈不是很尷尬。”
謝長安:“……”
要不把他毒啞算了。
此時,陸以瀾想到了什麽,興奮地原地蹦了兩下,興致勃勃地把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獻寶似的遞到謝長安面前。
“快看,這是我送給你的……”
謝長安盯著吊在空中的鐵圈,說它是戒指吧,但它也太大了吧,鐲子又太小了點,他發散思維,“這是個耳環?”
“臥槽!”陸以瀾盯著只剩一個圈的鑰匙扣,抽回手開始瘋狂掏兜,口袋空空,什麽都沒有。
“掉了!”
陸以瀾的臉瞬間垮掉,拉著謝長安開始低頭尋找。
“掉哪兒了?!”
“什麽東西?”
陸以瀾跟他描繪,一個比大拇指大一點的獎杯,是他專門請給她媽打首飾的銀匠師傅特別定做的,底座上刻著謝長安的名字。
“只有我的?”謝長安問道,是帶著點受寵若驚的語氣。
陸以瀾說:“當然啦,我的名字要刻在大獎杯上!”
“呃……”瞬間就沒有一點被特別照顧的感覺。
兩人撐著腿一寸一寸的往回找,陸以瀾出來時操近路橫穿花園的石板路,走的側門,沿路都是花草,這下更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