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俱樂部這才想起來,雪花俱樂部還沒有打其他賽區的經驗,紛紛提出晚上開個線上會議,正好一起商量下怎麽籌備世界賽。
余沉雪當然答應,為慶祝團結又接連發了幾個紅包。
不過時間還早,選手們回到俱樂部第一件事就是休息。余沉雪在車上睡了會,回到俱樂部反倒是清醒了過來,坐在冷清的訓練室裡面看今天的比賽錄像。
其他選手都回屋了,只有明逾陪他坐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打雷鳴的十場對局反覆看了好幾次,余沉雪才忽然問道:“逾哥,你覺得我們隊伍現在的問題在哪兒?”
“紀律性不夠。”明逾一針見血。
比賽裡面的紀律性指的是一些必備規范,比如判斷該回城的時候不可以貪線,什麽時候應該買眼做視野,隊長叫回不可以追擊的時候、就算對面只有一絲血也必須要立馬回。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習慣性的問題,比如隊友開團的時候迅速跟傷害,抱團的時候要相互給對方分攤傷害,還有在探視野的時候必須要兩人以上一起去、謹防被抓等等。
雪花俱樂部在春季賽的時候打得非常松散,因為默契度足夠,所以余沉雪也沒有過多限制,雖然在夏季賽的時候拉回來一些,但是依舊不夠。
就比如說在打雷鳴的時候,輸的某一局明明應該是隗清和凃寄闌一起去龍坑旁邊做眼的,但是凃寄闌當時還在刷野沒去,隗清只是試探性往前走了兩步,就直接被草叢裡面的埋伏陰了。
還有中路抱團的問題,盛遙先去下路收了一波線才趕過來,導致中路四打五被開。其實那個時候說了要打團,盛遙就應該立馬來中路,再多的線他也不應該去收。
很多時候選手的操作都沒有問題,但是偏偏很多習慣性的細節就會影響到整個比賽的走向。
余沉雪的指揮也沒有問題,那麽當選手們的紀律性不夠的時候,指揮的效能就會降低,無知無覺地增加了遊戲難度。
余沉雪把比賽的錄像慢放,反覆研究了好幾遍,覺得基本上就是明逾說的這個原因了,忍不住感歎了聲,“那怎麽來得及啊……”
夏季賽和世界賽是挨著的,前後不過大半個月時間,要大大提高整個隊伍的紀律性和團結性,這得做魔鬼集訓吧。
“算了。”余沉雪打算等選手們休息好了以後再說,反正時間都不夠了,也不差這麽兩天,“逾哥我們先看看其他賽區的資料。”
除了華夏賽區以外,其他賽區也各自有兩到四支隊伍。實力不夠強勁的賽區就兩支,而那些四支隊伍的,基本都是靠著實力、硬生生在世界賽給自己打出來的名額。
所有賽區零零總總加起來,總共有二十四支隊伍,首輪就會淘汰半數。
而其他賽區因為各自風格不同,跟華夏這邊的打法也很不一樣。所以除了紀律性的問題以外,其實雪花俱樂部還要多備幾套打法,到時候好應對各種情況。
看到余沉雪突然陷入沉思,明逾忽的問道:“你想過打下路嗎?”
余沉雪頓住,眉梢輕微揚起看著他。
整個隊伍打到現在,其實下路一直都是抗壓的角色。基本都是等其他人選完了自己才開始選,不但容易被針對被壓製,吃的也是最少的經濟,還要打輸出。
到目前為止上中野的光芒太盛,都已經被其他的俱樂部研究透了,到世界賽上面去肯定也會被針對,但是下路體系卻是從來都沒有曝光過。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路組其實一直打起來都遊刃有余。
不管余沉雪怎麽遊走,基本都能夠把節奏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面。而明逾的發揮也非常穩定,不管是有他的配合還是放養,也全都能夠保證自身的發育。
這次如果能把下路體系用起來,說不定打起來還會比夏季賽輕松不少,順利拿下世界賽的冠軍也不是什麽難事。
“我覺得可以。”余沉雪的興致忽然高了起,聲音清潤,“而且逾哥都為團隊做了這麽久的貢獻,是時候讓大家看看逾哥的實力了。”
明逾無聲無息的輕笑起來。
他覺得在余沉雪的眼裡,大概誰都是在為團隊做貢獻。
明逾其實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麽想要的,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一直都很簡單,不論是生活還是目標,這就導致他的性格愈發冷淡,已經到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想在意的程度。
但是如果余沉雪想拿冠軍,整個俱樂部想拿冠軍,他也沒什麽做不到的。
當天晚上,所有俱樂部齊聚線上,商討這次關於世界賽的出征。
“其實按照我們賽區的實力,首輪晉級應該沒什麽問題。”凌辰率先發言,“我們比較難打的應該還是往年那幾個強勁的對手。”
“他們的難纏程度應該跟雪花差不多,變數也很大。”鬱原也道:“而且ghost在那邊打過,應該知道他們的訓練習慣。”
隗清早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隨後語音頻道裡面便是一陣長時間的交流和討論。還有不少打過的選手把自己知道的資料發出來,包括最近其他賽區的一些強隊近況。
最後講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大家意猶未盡地準備散會,葉欽則是忍不住感歎了句,“世界賽是很難搞,最難搞的是出征片啊。”
聽到這裡,所有的選手蹭地下就起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