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雪總算是笑了起來,道:“那我們現在從塗塗開始,藉由塗塗的打法,來解決我們中上的問題。”
“首先塗塗的打法特征就是快,並且攻擊性強,這樣的話其實隗隗可以完全轉回策略型或者詭術型中單,假設塗塗真的失誤就用來給他墊底。”
“但是這樣的話我們配合塗塗打架的方式就要變,因為支援型中沒了,遙遙在角色上的選擇要更加偏向於半保護半輸出型的,這樣你們覺得可以嗎?”
隗清和盛遙皆是神色凜然,同時點頭道:“沒問題!”
隗清終於能回去玩自己擅長的英雄當然沒問題,而盛遙不用因為別人特別照顧自己了,反倒是犧牲自己去照顧凃寄闌,他心底頓時舒服多了。
凃寄闌隱約察覺到了打法的變化,突然問道:“那這樣的話,隊長和逾哥豈不是每把都要抗壓?”
上中野全都拿到了自己擅長的體系,那麽需要去彌補團隊短板、具有調整空間的就只有下路雙人組,要論犧牲其實他們才是犧牲最大的。
余沉雪卻搖了搖頭,輕笑起來,“這怎麽能叫抗壓。”
“這樣改動下來,依舊是以你的激進打法為核心,但是隗隗和遙遙的配合也更加大膽和激進,我們整個隊伍當然要從只有你獨自勇衝,變成所有人全部勇衝。簡而言之——”
“從此以後,我們的字典裡面沒有後退,只有打架!”
李硯才剛剛給他們送果盤進來,推門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他滿臉驚恐還以為余沉雪又在憋什麽變態招數了,誰知道寂靜三秒,其他選手直接沸騰,“好!”
每位打電競的選手其實都存在好戰因子,誰都想在比賽上毫無顧忌的廝殺、操作,卻又時時刻刻地被輸贏所框定著,要他們去運營,要他們去忍讓。
現在余沉雪都這樣說了,他們隻覺得自己的天性瞬間解放,忍不住舉起手歡呼起來。就連明逾都在笑,抬起頭來看著余沉雪。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余沉雪等他們激動了陣以後,才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比賽錄像上,讓他們檢討失誤的同時,順便再提了幾句改成“瞎幾把打架”流的好處。
總之就是更適合現在的隊伍就是了。
既然是新的團隊,就要有新團隊的銳氣嘛!
複盤完已經是深夜,明逾帶著選手們照例收拾乾淨桌面。李硯卻忍不住在旁邊問道,“你們打法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改啦?下場比賽就在兩天后。”
“還有整整兩天呢,沒事。”余沉雪道:“不過要打訓練賽是真的。”
“可不是嗎!”李硯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連忙把微信翻出來要去找其他俱樂部約。
余沉雪掃了眼,卻道:“老是約黑豹幹什麽,他們的打法又沒什麽變化,都要打爛了,多約下雷鳴,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李硯:?
他氣得張口就要罵,總感覺余沉雪今天贏了雷鳴就好像能虐菜似地,但是轉念又明白了他的意思。余沉雪雖然現在推行這個打法,是順勢而為,真覺得符合隊伍風格,卻也是給雪花爭口氣。
凃寄闌作為替補被撿回來,如果還是以前那樣子不溫不火,不但會有人說余沉雪眼光有問題,甚至連隊友們的貢獻都會被忽略掉,以余沉雪的傲氣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們必須要贏,還要贏得所有人的目光和喝彩。至於雷鳴,要怪就怪他們鬱隊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都還認定余沉雪的觀念有問題。
余沉雪就喜歡別人死鴨子嘴硬,他到時候連整個鴨腦殼都給敲咯!
李硯一面給雷鳴那邊發消息,一面深深地看向余沉雪,道:“我真的很想見到你什麽時候翻個車,那場面肯定很壯觀。而且雷鳴以前是不願意跟我們打的,知道吧?”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余沉雪理所當然地道。
“你現在是不是真的飄了啊,再怎麽說那也是雷鳴……”李硯話都還沒有說話,就收到了消息回復。
雷鳴那邊的經理回復得很快:“明天下午一點。”
李硯:“……”
余沉雪頓時就笑了,“別小看雷鳴的自尊心啊,他們輸了回去指不定得多惱火呢,現在開會都還沒有結束你信不信?現在巴不得跟我們打訓練賽。”
“而且他們必輸無疑!”余沉雪道:“他們下午一點才爬起來,說明他們肯定是熬夜打遊戲!他們的身體肯定沒我們健康!”
李硯:“…………”
他轉頭就把這條消息如實發給了雷鳴經理,並且還帶著余沉雪那股子原汁原味的欠揍味兒,雷鳴經理果然勃然大怒,明天非要讓他們知道誰身體更好不可!
余沉雪已經打著哈欠上樓睡覺了,他覺得雷鳴肯定比不了,論規律作息沒有俱樂部能比得上他們雪花!以後要論選手猝死率,他們絕對是倒數第一!
只是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余沉雪習慣性地回頭看了眼明逾,發現明逾也已經收拾完走了過來,便衝著他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余沉雪早早來到樓下,打開遊戲發現鬱原居然在線。
他有點詫異,要知道現在才八點不到,就連雪花俱樂部其他的選手都還沒起來,按照雷鳴俱樂部的作息習慣,鬱原這是通宵了吧?
余沉雪想到現在反正人也不齊,直接敲字過去,“鬱隊早啊,組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