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寄闌和盛遙對視一眼,倒是覺得沒什麽問題。而且雷鳴還是凃寄闌的老東家,算得上是當年替補打首發的證明之戰了。
但是凃寄闌總覺得他們的默契還有提升空間,反正肯定沒粉絲吹得那麽厲害,皺眉道:“那我們要做點特訓吧?要雙排嗎?”
“我覺得要有的。”盛遙想了想,也舉手提出建議,“而且我們倆也可以再改變下打法,多做幾套配合的戰術出來。”
隗清瞥了他們眼,道:“那最近我就去單排好了,我覺得這次有幾個英雄的熟練度我可以再提高點。”
“好。”既然各自都已經安排好了,余沉雪便也看向了明逾,“我和逾哥也接著磨合,有訓練賽的時候我們再看隊伍整體效果,散會!”
李硯帶著領隊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教練和數據分析師開始做圖表,而凃寄闌跟盛遙開始雙排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又開始爭吵。
大意就是盛遙在聯動過程中失誤了,凃寄闌脾氣暴躁忍不住罵了幾句髒話,盛遙自知理虧瞄了他幾眼,悄悄說了句“不好意思哦”。
凃寄闌直接噤聲,還沒有罵完就哽住。現在理虧的直接變成他了,在下次聯動的時候深深吸了口氣,盡量客客氣氣地講道理,“你他媽……技能等我大招再放,可以嗎?”
盛遙乖乖地答應了聲,誰知道習慣依舊沒有改好,凃寄闌的臉色更黑,好不容易忍著脾氣將這局打完,卻突然發現聊天框彈出一條信息。
盛遙原本在邀請他下一局,等了半天忍不住湊過去道:“塗塗你怎麽不接……”話到半途突然噤聲,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凃寄闌。
大抵是兩人的行為表現得過於反常,余沉雪和明逾也走到了背後,只見消息是雷鳴那邊的打野發來的,只是還不知道展開後的內容是什麽。
余沉雪想到這位打野留給自己的印象,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低聲問道:“逾哥,你對這位打野的感覺怎麽樣?”
“不是很喜歡。”明逾比他在職業賽場多打兩年,對於圈內所有的選手都有了解,嗓音冷淡地陳述,“他對自己的接班人苛刻到了龜毛的地步。”
所謂的接班人也就是凃寄闌。其實想也能知道,凃寄闌在雷鳴這麽長時間,卻總共只出場三次,即便在這三次間掀起整個打野格局的改變,卻也依舊沒拿到該有的地位。
盛遙莫名地愈發緊張,心驚肉跳地去看凃寄闌。而凃寄闌卻是面無表情,胡亂就將聊天框關掉了,連消息裡面的內容都沒有看。
隨後他起身直接往衛生間走了,盛遙又只能去求助余沉雪,在余沉雪催促的目光下,也慌慌張張地推開椅子追了過去。
盛遙推開衛生間的門,差點都以為自己要提醒凃寄闌別在俱樂部抽煙,否則俱樂部還要罰款,但事實上凃寄闌壓根沒這心情,只是擰開了水龍頭洗臉。
“塗塗……?”盛遙試探著道。
凃寄闌原本都沒想理他,但是盛遙生怕他有什麽想不開的,絞盡腦汁就開始安慰,“你以前是雷鳴打野的替補對吧?你是不是有點怕兩天后跟他對抗?不過沒事,我們肯定可以……”
“誰跟你說我怕跟他對抗了。”凃寄闌不耐煩地道:“你到底在瞎猜什麽?”
盛遙立馬噤聲,謹慎地瞄他一眼,又一眼。
凃寄闌就接著用冷水衝自己的手,但是依舊會生理性地微微痙攣,到最後發現盛遙的目光反反覆複、偷偷往上面瞄了多次了,實在忍不住猛地回頭,“我只是——”
正好因為盛遙屏住呼吸,墊起腳尖想仔細觀察的動作,凃寄闌差點撞上他的鼻子。隨後看到盛遙火速後退,一副您請講的小心姿態,他所有的火氣忽然竟散得無影無蹤。
所有在雷鳴當替補的記憶湧上腦海,凃寄闌深深吸了口氣,竟是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沒什麽感情地道:“我只是被他罵多了,有點受迫性反應。”
對於電競選手而言,受迫性反應其實很常見。比如在賽場上如果被對手碾壓、或者是打得心態不穩、壓力崩潰就會產生各種失誤,如果無法戰勝甚至會成為心魔。
但是在賽場下都會感覺到壓力,很顯然並非是正常的心理狀態。凃寄闌也曾經一度質疑過是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質不佳,找過心理醫生調解,但是毫無成效。
這些記憶在他的腦子裡烙印得極深,甚至到現在聽到雷鳴打野的名字,看到他的消息和內容,他就會產生強烈的生理不適和自我厭棄。
“在雷鳴有項非常重要的規定,如果首發打野沒有承認,替補打野是很難轉正的。而我在雷鳴的時候,得到肯定的次數屈指可數……”
“算了。”凃寄闌說到後面,甚至有點興致闌珊。他覺得反正傻白甜什麽都不懂,聽完了甚至還要迷茫地抓著他各種追問。
可誰知道盛遙是抓著他了,但是眼睛都被氣得通紅,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你都那麽厲害了,他憑什麽不肯定你!”
盛遙甚至氣得罵出了這輩子最狠的詞匯,“他是個超級大豬頭嗎!”
“……”凃寄闌所有的低迷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作者有話說:
我們遙遙也太可愛了叭=v=
關於副CP的指南見第一章 作話,寫到現在我覺得可能不會有了,因為在這本書裡面兄弟情比副CP更重要,但是礙不住粉絲想磕。這其實也是成員們團結升溫的方式,而且每對粉絲磕中的CP我會慢慢寫,你今天看到是兔遙說不定明天就是鬼謠?(bushi)總之亂磕我肯定是會寫的,只是現在故事還早,大亂燉要等等。